“冤枉啊吳老師！我們倆什麼時候拋棄了你奶奶和外婆了，我們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啊！”

白天明一臉無奈，自己跟夜十七從不食人間煙火，至於這男歡女愛之事，他們更是沒有沾染，仔細解釋一番之後，也不再說話。

“是啊吳老師，你不會是認錯了人吧？”

聽到吳曉芸的責備，就連一向穩重的夜十七也不禁懷疑道。

“這世上天使惡魔這麼多，也不一定就是我跟白天明啊！”

“這還能懷疑錯，我奶奶跟外婆說她們生前就研製了兩罐這東西！加上這一次，兩次都用到了你們身上，除了你們倆負心漢還有誰！”

吳曉芸氣的聲音直哆嗦，恨不得上去一人給他們一個大嘴巴子才解氣，竟然忍心拋下懷孕的她們。

“姑奶奶，你可真會冤枉人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至於老夜，”白天明邊說邊飄了他一眼道“這我可說不準。”

“你要是再敢嘴瓢，看我不把你嘴給撕爛！”夜十七本身心中就壓抑著各種不悅，被白天明這麼一刺激，竟然真想動起手來。

“別別別老夜，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我可沒跟你們開玩笑！”吳曉芸打斷道。

見著眼前的吳曉芸如此認真，兩人也不做聲，一同陷入了沉思，像是在回憶什麼。

憑藉著第一次中招的回憶，白天明先是問道：“你奶奶是扎小辮那個？”

“愛扎辮子的是我婆婆！”吳曉芸怒斥道：“好你個負心漢，還說你不認識，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我的姑奶奶，我是真想不起來了啊！”白天明一副苦瓜臉“要不你給我們講講，也好讓我們回憶回憶。”

吳曉芸聽著白天明的話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便開始敘述起從奶奶婆婆那兒聽來的過往，好讓這兩個渣男早些承認。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兩朵美貌的巫花被仇人圍追堵截，帶著重傷來到了這啟陽鎮上。

就在此時，一隻惡魔與天使向她們伸來了援助之手。

再後來的日子，惡魔與天使對她們照顧有佳，久而久之便暗生情愫。

為了向她們一表決心，白天明與夜十七竟然自願吸食了那個能讓他們喪失神力的氣體，懵懂的兩個少女當場被打動，很快兩人便都有了愛的結晶。

“可就在你們得知了她們懷孕的消息之後，就將她們狠心拋棄，還趕出了鎮子！兩個孤苦伶仃的女人，還懷著身孕，你知道她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吳曉芸說著說著，彷彿體會到了當時奶奶跟外婆的處境，竟情不自禁的放聲大哭起來。

“等等！我想起來了！”聽到此處，白天明突然伸出手來嚴肅道。

“想起來了你的惡行了嗎！”吳曉芸仇恨般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惡狠狠道。

“你還記得那天大雨，我們剛搬家不？”白天明也不理會暴怒的吳曉芸，雲淡風輕的問起了夜十七，見著他微微點頭，便像是找尋了些許自信。

“我記得當年應該有28個人左右來圍堵你奶奶跟外婆，那些人實力可不一般！”

“那你還見死不救！讓她們身負重傷！”

“別打岔！”白天明嘖了一聲像是不耐煩一般，吳曉芸聽聞也不再平靜了下來，再怎麼說眼前這個男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外公。

“可惜啊，他們技不如人，還沒幾個回合，便被你奶奶和婆婆統統幹掉了，而且是毫髮無損的幹掉的。”

白天明越說越起勁，畢竟這些人是在他們家門口打鬧，愛看熱鬧的他便拉上了一臉不情願的夜十七，還好當時拉上了他，不然現在可真是死無對證了。

沒想到收拾完了那些人，其中那個扎辮子的姑娘竟然跟他惡狠狠的說道。

“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聽著白天明的描述，夜十七點頭附和。

“所以啊，我就對這記住了這個扎辮子的姑娘。”

“後來呢。”吳曉芸聽聞半信半疑，因為她深知自己的奶奶和婆婆確實都很厲害，而且那脾氣也與白天明描述的沒差。

“後來，後來我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勉強收留了她們，”說道此處，白天明又補充道：“可不是我們讓她們住進來的啊。是她們自己要求我們帶她們住進來的。”

“然後就日久生情？”

“什麼然後！她們翻箱倒櫃把我收藏的好酒全喝了個便，還逼著我們陪她們喝！”想到此處白天明也是難得唉聲嘆氣起來。

“結果就把我倆喝斷片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味道。”

聽著白天明的描述，吳曉芸覺得事情越來越離譜，怎麼跟自己的奶奶和婆婆描述的差了那麼多。

“第二天我們醒了之後，發現她倆已經走了，便對這事兒也沒放在心上。”

白天明說完，一本正經的盯著吳曉芸道：“你不信可以惡魔之音詢問老夜。”

此話一出，吳曉芸頓時啞口無言，就在用了惡魔之音逼問了夜十七聽到了同樣的回憶之後，整個人蔫了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沒想到自己的奶奶和婆婆，竟然把眼前這兩個大帥哥上了就跑了，這跟她瞭解的故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時間難以接受。

畢竟讓她痛恨整個童年的爺爺和外公竟然才是受害者。

“那你們為何會被時空困住？”也許是為了緩解尷尬，吳曉芸問了一句。

“是白夜。”

“白夜？”

“他也是天使嗎？”吳曉芸一臉詫異，畢竟從婆婆口中她曾聽聞，在人界之中，天使與惡魔的數量是有限制的，為的就是不太過干涉人界的平衡。

“白夜他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

白天明嘆了口氣道，再怎麼說白夜的誕生，他才是罪魁禍首。

“你聽說過天使跟惡魔掌管的區域內，不能超過十萬人嗎？”

吳曉芸聽聞，不解的搖了搖頭。

“我跟老夜就是掌管這片區域的天使跟惡魔，每個區域內，若是超過了十萬人，就會誕生出可怕的魔物，可能危害整個宇宙。”

吳曉芸聽了白天明的描述，也猜想到，這白夜也許就是他們口中的魔物，可為何這魔物又能使用天使的神力，不禁好奇的問了起來。

“超越十萬上限的人自出生就不會擁有靈魂，而靈魂低於60%，無論是什麼族類都有可能被魔物吞噬，最終演變成魔物。”

白天明說著說著與夜十七對視了一眼，隨即又望著吳曉芸道。

“我們各自將35%的靈魂給予了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