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杂货铺》 牛虻鸡

東城東郊,一處破舊的出租房內,一具屍體橫躺在地,看著房間凌亂的景象,肯定得有一場激烈地打鬥。

屍體宛如場景再現一般,臉上爬滿了的蒼蠅正在貪婪的吮食著美味的晚餐。

又是一張被割了臉皮的屍體。

一天之內發現了兩起命案,這事兒還真是聞所未聞,可對於兇手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楊佑權氣的猛砸一下房門,發洩著心頭的怒火。

不同的是這次的屍體除了臉皮被割開,胸口的一處致命傷外,倒也算是完整,可就是尋了半天沒找到能證明被害者身份的信息。

“帶回去!調查身份!”

楊佑權吼了一聲,看樣子勢必得將兇手早日緝拿歸案。

……

“師傅,通過指紋查到了這人身份,夏新北,43歲,是個放水的,家底挺厚的,不過不是咱們東城人,跟劉露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姜拿了一摞資料放到了楊佑權辦公桌上“不像上次,這次被害人的錢包沒了,會不會是一起模仿作案,只是為了圖他的錢?”

“你見過有錢人租那種破房子!”

楊佑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隨即讓小姜將受害者身前的照片打印出來。

“再去把那個小販找過來。”

半小時後小販來到了公安局,此時已是晚上10點30。

“這兩個人認識嗎?”

楊佑權邊說邊將兩張照片擺在了小販面前。

“這個我認識,居仁設計的張老闆,咱東城誰不認識他!”小販一副奉承的模樣,可回答的時候卻又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楊佑權。

“那這個呢!”楊佑權惡狠狠的又問道。

只見那小販頓時慌了手腳,卻又斬釘截鐵道“不認識。”

“這人的屍體剛才被我們發現,這會兒還在局裡,要不要帶你去當面看一眼,說不定就認識了。”楊佑權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嚇得小販是雙腿發軟。

“那屍體臉皮都被割了,這大晚上看著挺滲的。”

小姜在旁邊煽風點火一句,直接把那小販嚇得癱倒在地。

“警察同志,我,我我說,那人就是僱我的,還讓我陷害張老闆。”

此時的小販語無倫次,小姜則走上前去將他扶起坐在凳子上。

“別緊張,慢慢說。”

“前些日子,這個老闆找到我,給了我20萬,讓我去那別墅裡按照他的要求把那間房間裝修起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又給了我十萬跟我交代,要是警察找我,就讓我說是張老闆找我裝修的。”

“再後來你就把他殺了!”

小姜突然高聲一句,嚇得小販又是一個激靈摔倒在地。

“冤枉啊警察同志,沒有後來了,自從上次在別墅約見了張老闆,我就再也沒聯繫過這個僱主,我其他什麼壞事兒都沒做啊...”

小販哀嚎不斷,楊佑權也不理睬,吩咐小姜再盤問盤問,便走進了張正奇待的那間房間。

走在過道里的楊佑權不停的思索著,夏新北跟劉露之間絕對有聯繫,可究竟是什麼聯繫卻又不得而知。

而他讓小販冤枉張正奇,肯定是為了將劉露的死轉嫁到張正奇身上,這麼說張正奇也算是受害者,那又有誰會去殺這夏新北。

一系列的難題攤在面前需要解決,現在上面已經知道了東城命案的事情。

本來上級準備今年年底給他往上提一提,要是這案子辦的不理想,別說是升官了,不被批評就算是不錯的了。

“張老闆,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啊,事情調查清楚了,是那個小販故意製造的假線索才讓我們懷疑你。”

楊佑權態度誠懇,畢竟剛才確實是他懷疑張正奇就是兇手,張正奇在這東城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再加上今天劉露的死訊對他打擊也不小。

“剛才你應該也聽說了,城東又出了起案子,死者就是僱傭小販的老闆。”

楊佑權說著將夏新北的照片放在了張正奇面前。

“這人你有印象嗎?”

張正奇拿著照片仔細看了看,隨後淡淡的搖了搖頭。

“楊隊長,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約了個客戶要碰一下。”

張正奇嘆了口氣邊說邊將照片放在了桌上,楊佑權見狀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得將他送到警察局門口,說了幾聲不好意思,便又走回了局裡。

......

次日清晨,烏雲籠罩下的東城是小雨綿綿。

“咚咚咚。”

一處偏僻的賓館內,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房內的那人詢問了幾句,隨即打開了房門。

“你他孃的是不是瘋了!我給你的證據足夠讓他坐一輩子牢了!你殺了他幹嘛!”

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正奇,只見他摘下帽子與墨鏡,對著面前的男子爆發著心中的不滿。

“這仇我得報,換做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

屋裡的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一張飽經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故事。

“這人是該死,你直接了結束了不就行了!非得把臉皮也割下來!”張正奇一臉不解。

“之前的割皮案不是挺火的嗎,我這不尋思著弄成一樣的,好混淆警察的視線!”

中年男子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邊說邊將桌上的那盤花生提了幾粒丟進嘴裡,隨後又將面前那杯白酒一飲而盡,望著張正奇笑道。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我這,怕不只是發個火這麼簡單吧。”

像是看透了張正奇的心思,說完又丟入嘴中幾粒花生,張正奇也不拖沓,直接打開揹包,裡面不多不少60萬現金。

“既然你手上已經有了條人命,再幫我處理個人吧,要什麼好處你自己說。”

張正奇將裝錢的揹包放在了桌上,又踱步走到了中年男子身後嘆息道。

“這些年你為了找你兒子,家裡的積蓄應該也花的不少了,男人自己苦一點沒什麼,別讓家人太受罪。”

張正奇的一句話彷彿直接擊中眼前這男人的軟肋,只見他伸出滿是裂紋的手,捂住了雙眼,輕聲抽泣道。

“樂樂,爸爸給你報仇了,爸爸給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