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權手中搖晃著的U盤,張正奇自然知曉裡面存了什麼內容。
就在那雙斷手被丟到他庭院中的那天晚上,他手機裡突然收到了一段劉洋發來的視頻。
視頻內容不是別的,正是那天他用筆記本觀看的那段他與劉露的激情視頻。
而拍攝的視角應該就是他用手機對著他的筆記本拍攝的。
那天劉洋身著黑衣,將那雙手丟入張正奇院中之後,在攝像頭下假裝離開之後又伺機進入房中。
後來隨著張正奇的報案,跟著楊佑權去了派出所之後,劉洋陰差陽錯剛好打開電腦於是錄下了這一段視頻。
可即便如此單單憑藉這段視頻,楊佑權也沒有辦法給張正奇定罪,畢竟視頻裡的事件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七年之久。
如今劉洋已死,只要張正奇一口咬定,劉洋憑藉視頻的內容來要挾張正奇,這反而能讓張正奇與這系列殺人案撇清關係。
“楊警官,既然你事情你已經知道,那我也不再隱瞞什麼了。”
張正奇如釋負重一般嘆了口氣道。
“劉洋之前就是拿這視頻裡的視頻來要挾我,讓我給他準備十萬塊錢脫身。”
說道此處,楊佑權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張正奇心道不妙,自己竟然被這老狐狸給套住了。
眼見著自己空U盤的事情暴露,楊佑權淡定的將U盤放在桌子上,開門見山道:“既然這樣,那還請張老闆將那視頻裡的故事講一講。”
之所以會選擇拿這個空白U盤找上張正奇,是因為他在劉洋身上還有房間裡搜了個遍,都沒找到手機。
按理說如今這個社會,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出門在外,不帶個手機,那還真是個異類了。
“視頻是我七年前偷偷錄製的。”
張正奇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陷入了回憶之中。
七年前,那是他跟劉露給顧婷裝修的房子接近了尾聲,當時的張正奇正是血氣方剛,想到這以後房中只有顧婷一人,便動了歪念頭。
在某個夜晚,他將一個隱藏攝像頭裝入了顧婷的閨房內。
就在攝像頭裝好的第二天,趕上他與劉露一同前往屋內進行最後一次檢查,要是沒什麼問題,兩人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第一份設計與裝修。
也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緣故,就在他們進入到了臥室的那一刻,乾柴烈火,兩個年輕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烈火,便在顧婷的房間裡纏綿了起來……
講到此處,楊佑權一臉詫異,沒想到這外表看似正直的張老闆,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楊警官,我那天晚上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做法不脫,就把攝像頭拆走了,”張正奇立馬解釋起來“後來我一個晚上思前想後,覺得自己的做法確實不對,從那以後我也從來沒在客戶家裝過攝像頭。”
楊佑權聽聞閉上眼睛思索著,照他這麼說,就是一起普通的威脅,若是張正奇為了這點事殺了劉洋,那確實沒有必要。
見著楊佑權的表情鬆懈,張正奇又趕忙走上前去,給他杯子裡添了些熱茶道。
“楊警官,這事兒都過去七年了,要是視頻傳出去,我在這行就不好混了,還請楊警官高抬貴手。”
楊佑權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又問道。
“那還請張老闆幫我解釋解釋。這塊蝴蝶形的胎記,為何上面毫無你所謂的胎記的印子,就算按你所說,這劉露之前做過整容,那也沒必要把胎記給弄沒了吧。”
張正奇聽聞若有所思“實不相瞞,在劉露整容回來之後,我就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與之前的公司對立,所以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至於後來各自開了公司,逐漸演變成現在這樣對立的關係,主要還是為了各自討口飯吃。”
張正奇邊說邊嘆了口氣“這紋身我確實知曉,畢竟跟劉露之前發生過關係,也確實很欣賞她,有眼光……”
也許正如開始調查的那樣,劉洋盜竊十幾萬供了劉露出國唸書,結果這劉露卻從來沒有探望過他,為了自己十年的牢獄生涯感到不值,這才痛下殺手。
楊佑權聽著張正奇這些不痛不癢的描述,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覺得沒有什麼自己想要的線索,不由的東想西想起來。
就在楊佑權要望向垃圾桶的時候,張正奇眼疾手快,將一些垃圾趕忙丟入其中。
也正是因為這動作引起了楊佑權的懷疑,不由的往垃圾桶內看了一眼,就這麼不偏不倚剛好看到了剛才被張正奇摔壞,丟入垃圾桶內的手機。
“張老闆這手機怎麼摔成這樣,難不成房間裡還有個小姑娘,剛吵了一架不成?”
楊佑權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張正奇瞬間緊張起來。
“哦,這個啊,是工作用的部手機,剛跟一個客戶吵了一架,一直拖欠公司的裝修費,這不一氣之下就把手機給摔了。”
“沒看出來,張老闆還是個急性子,”楊佑權說著說著大腿子拍,既然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他也準備告辭了。
“那我就不打擾張老闆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張正奇聽聞瞬間鬆了口氣。
“剛好我也有些垃圾要丟一下,順路送送楊警官。”
……
走在路上的楊佑權漸漸得回想起來,剛才在張正奇屋子裡,似乎有一股塑料被燒壞的味道。
“手機,劉洋的手機究竟去了哪裡?”
楊佑權自言自語,猛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趕忙回頭,去那張正奇丟垃圾的地方,帶上了手套翻找起來。
而這一切,都被張正奇用監控看在眼裡。
“那個楊警官,我這還有些線索應該對案子有幫助。”
就在楊佑權將張正奇剛丟棄的垃圾翻找出,放入證物袋回頭後,張正奇出現在他身後說道。
“哦?張老闆還有什麼線索?”
楊佑權反問一句,這張正奇要不說要不說,偏偏等到他找到這手機的時候說這事兒,確實有些蹊蹺。
“就是我裝攝像頭的那一天,還錄到了一段視頻,也在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