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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我去!你們要幹嘛!我這年紀大了見不得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啊!會辣眼睛的!”噬心在高青竹內心不斷嚎叫着。

而高青竹此刻哪有心思回它,就連她自己都以為許南星要硬上了。

“說吧,你住哪兒?我們回去好好聯絡聯絡感情~”許南星輕鬆將高青竹抱在懷裡,渾身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

高青竹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男友如此強壯,竟能將自己毫不費力地抱起。

她將頭撇向一邊不去看他,嘴裡嘟噥着:“不告訴你。”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許南星挑眉道,“別忘了我這鼻子靈的很。”

“這都能聞出來?”高青竹顯然很吃驚。

“那是。”許南星一臉得意,“你現在是高墨蘭,雖然從玉虛峰跳下後沒了仙力,但身體上還是殘存着一些崑崙仙山的靈氣,我一聞就聞出來了。”

說罷,他還真湊近吸了吸鼻子。

“嗯~”他開起玩笑,“今天的你,是草藥味的。”

高青竹這才想起葯堂的藥味兒厚重,住在那兒,自然會沾上些,此刻就連她自己都聞見了身上的草藥味,更別說是許南星。

這下完了,高青竹甚至在想象明早起床時痛苦的情景。

她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從腦海中清除,看着許南星的臉蛋微微泛着紅暈。

噬心可不想遭罪,一個勁地讓高青竹快些拒絕,大概是着急了,忘記吞噬掉高青竹的恐懼感,惹得她心臟砰砰砰直跳。

循着草藥味,許南星一路來到了葯堂門口。

大門開着,裡邊卻是沒有一人。

“你就住這兒?”許南星問道,卻沒有半分將高青竹放下來的意思。

高青竹用力拍了拍他厚實的胸脯:“你先放我下來,你抱着不累啊?”

“不累,力氣大着呢。”他笑了笑,緩緩步入葯堂。

葯堂邊上有一條過道,許南星徑直向那邊走去,邊走還邊說著:“住這後面?”

“不然呢?住這草藥堆里嗎?”高青竹的語氣帶着絲怒意,被許南星聽了出來。

他那對如平靜海面般的雙眸垂下,寵溺地盯着懷中紅着臉的女人。

高青竹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嬌羞。

想起以前,似乎都是許南星臉紅的經歷更多些。

“青竹。”

四下無人,許南星溫柔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高青竹總覺得他要說些少兒不宜的話,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但這舉動並沒多大用處,他隔着手掌的聲音還是悶悶地響了起來:“我有些嫉妒。”

嫉妒?高青竹沒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許南星接着解釋:“我嫉妒顏華,因為你睡過他的床。”

就因為這個?高青竹一臉無語,她同顏華什麼都沒發生,有什麼好嫉妒的?

她將捂住許南星嘴巴的手放下,正想同他再解釋一遍,卻被對方輕輕吻了下唇。

兩瓣唇離開時,許南星酥麻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今天,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放心交給我,我保證,我會溫柔些的。”

溫柔個屁!

高青竹終於按捺不住,趁着對方那股溫柔勁兒還沒過,抱着自己的臂膀稍稍鬆了些,一把從他懷裡逃脫。

“許南星,罰你一天不許碰我。”高青竹做了個數字一的手勢,憤憤道。

許南星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火了,沒考慮對方的感受,見高青竹真生氣了,急忙上前道歉:“青竹我錯了,我就是太想你了。”

“想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不用考慮我怎麼想的?”高青竹快步向葯堂外走去,全然不想理會身後跟着的許南星。

“青竹~”許南星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牽住對方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他呆愣在原地,靜靜地望着即將走出葯堂的高青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發現身後沒了聲,高青竹在快要跨出門檻時停住了步子,回頭看去:“怎麼不走了?”

“誒?”許南星像是沒聽懂,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高青竹無奈搖頭道:“我說一天不許碰我,又沒說我不理你了,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聞言,許南星重放笑顏。

“那你等等我!”他緊跟上去。

……

“青竹,好久沒見,我可能有些衝動。”

兩人並排走着,許南星在意識到錯誤後,一個勁地道着歉。

其實道理他都懂,只是真的在見到自己的愛人後那種迫切渴求的心情是難以遮掩的,高青竹性子淡些,她能將情感收斂不過於外放,但這對許南星而言卻是極其困難。

當再次見到她時,許南星那份恨不得將對方據為己有,又極其強烈的佔有慾使他幾乎忘記了理性。

不過好在沒有進行到下一步,否則真不知高青竹會有何反應。

“算了,沒事了。”高青竹語氣緩和下來不少,“我如今是高墨蘭,你又是許星辰,這兩副身體本就不是我們的,亂來也該有個限度。”

聽着高青竹說教的語氣,許南星低頭哈腰道:“是是是,老婆教訓的是。”

“你叫我什麼?”高青竹一個頓足,回頭。

許南星沒想到她會停下,不由一愣,回答道:“老,老婆啊……”

“換個稱呼。”

其實高青竹並不討厭這個稱呼,但畢竟老公老婆那都是婚後的叫法,他們兩個,現在才哪兒到哪兒?還是先活在當下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許南星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對了,許照宣呢?”

想起幾日前玉虛峰的那一幕,高青竹問起許星辰的父親許照宣來,聽聞他以前殘暴嗜血、嗜殺成性,作為半妖一族的上一位領頭人,他的實力絕非一般。

當時已見識過他的可怕之處,高青竹早就在心裡默默有了遠離他的想法。

可許南星現如今作為許星辰,就在其眼皮子底下活動,高青竹或多或少有着些許擔心。

況且,傳言不是許照宣已經死了嗎?他又是怎麼利用奪魂復活的?

高青竹銳利的眸色直直盯着許南星,想看他是如何回答的。

只見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仔細思考,隨後才開口道:“他倒是對我還行,就是嘴巴不饒人,本來我還挺不待見他的,可就前幾天的相處,我覺得他並沒外界說的那麼殘暴。”

“喲,相處了幾天,還相處出親情來了?”高青竹開起玩笑,隨即又快速嚴肅道,“不過那日在峰頂見到他時,可沒有你現在說的那麼好,會不會是裝的?”

聽見高青竹的猜測,許南星果斷搖頭:“不像,不過他殺伐果斷又亦正亦邪,當時殺死崑崙之人也是為了救我,我聽相望崖半妖族的老者提起過,說是他以前與那昆崙山的某位神仙是至交,後來那神仙死了,他性情就變了,只是確實沒有謠傳的那麼壞。”

“算了,不說他了。”高青竹換了個話題,“那你又是怎麼進長生秘境的?而且那許照宣看起來挺凶的,他肯放你走?”

“進個獨立空間還不簡單?你可別忘了臨海車站也是個獨立空間。”許南星突然嘚瑟起來,似乎是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那後面那個問題呢?”高青竹用肩撞了撞他,提醒他快點回答。

許南星這才回答道:“當然是溜出來的,你不是讓我來秘境找你嗎?”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有關往生夢的事情。

“對啊,你快問問噬心,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

高青竹無奈笑了笑:“它要肯說我早就和你說了,它呀,估摸着現在正裝睡呢。”

兩人邊走邊聊,一路來到了湖泊中央的涼亭。

涼亭內依舊沒人,身處湖水之上,偶有魚兒探出水面泛起波紋,暈染蕩漾成大大小小的圓圈,水光粼粼、靜怡清雅,靜到只有耳邊吹過的風將水掀起了波瀾。

高青竹靜靜看着水上盪開的圓形波紋,波紋由小至大,最終隱匿向遠方,消失於無形。

就像人這一生,起起伏伏數十載,終是要消亡,又被後代所遺忘。

說起來,高墨蘭與許星辰都不是命好之人,聽噬心提起過,它說高墨蘭的結局是以死亡終結,如同這漾開的水紋,終是消散了。

“那你不問問?”許南星好奇湊上前,“話說我一直很好奇,它怎麼知道你經歷了高墨蘭的一生就能逃出這個往生夢?”

其實高青竹也很好奇,只是問了無數遍,從噬心那兒總是得不到答案。

也不知它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無奈之下,高青竹也只能笑笑:“問過它很多次,它就是不告訴我。”

“這傢伙不會騙你吧?”許南星摸摸下巴道,“好像也沒必要,你要是死了,它也活不成。”

這個時候,噬心終於忍不住了:“你們能不能別討論我了!當事人還在現場呢!擱這嗶嗶嗶的當我不存在嗎?”

炸毛的噬心還有些可愛,高青竹看了眼許南星,笑着說道,語氣還帶有些嘲諷:“喲,咱們噬心終於開金口了。”

“他說什麼了?”許南星又湊了過來,像是離得越近就能聽見它說了什麼似的,然而事實卻是,他啥都聽不見。

“咳咳”兩聲,噬心清了清嗓子,突然嚴肅起來:“在這長生秘境還要待一段時間才走,你們真想現在就聽聽之後要做什麼?”

“嗯,說吧。”

高青竹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以一個閑適的姿勢坐下,手倚着下巴,靜候噬心的話語。

頓了幾秒,噬心才開口:“其實我並不想結束這個夢。”

“你什麼意思?”高青竹皺起眉頭。

忽的,噬心嘆了口氣,像是要道盡人生苦短,終於,在它又一聲長嘆後,它開口了。

“因為我會死。”

一驚,高青竹以為它開玩笑,正想問它為何這麼說,就聽噬心再次說道:“你以為你自己能安全逃出這個夢境?你使用了遂願,本就要還它一條命,而你我共用身體,自然是我來替你擋下。”

“……”高青竹像是從未聽過如此震驚的消息,精神一度有些恍惚。

噬心:“我本就命不久矣,寄存在你身體不過是苟延殘喘,要說實在話,我的確欠你一條命,現在,也該還了。”

不知該說些什麼,高青竹緩緩抬起失了神的眸子,愣愣地看向許南星。

而許南星的臉上,卻寫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