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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婭潔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抵頭盯着腳尖讓老師泄憤的訓,一句話也不說。

司天幕看她那樣兒更來氣了:“你說你一個女人,晚上出去喝得爛醉不說,居然還會撒酒瘋,撒完酒瘋居然能心安理得的睡一天。”

“哎喲……”

司天幕捂着額頭:“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撒酒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時間退回到星期六晚上,不對,是退回到星期日凌晨一點。

司天幕從書房出來到樓下喝水,下意識的瞟了眼安婭潔的房間,房間門關的緊緊的,又看了眼門口的鞋架。

“安婭潔居然還沒回來?”

他沒做多想就去打開安婭潔的房間門:“果然還沒有回來。”

司天幕氣得咬牙,卻沒意識到他氣得有點莫名其妙。

轉身準備上樓再給安婭潔打電話,這時門口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司天幕放下水杯走向門口。

安婭潔在按密碼,司天幕抱着手等她進來,準備好好訓斥她一頓,可他抱着手等了半天,門還是沒有開。

“這女人在門口乾嘛?”

司天幕把耳朵貼到門上,下一秒就氣樂了。

“媽的,怎麼還不對,不是54321嗎,難道是12345?” 安婭潔噴着滿嘴的酒氣咕噥。

又搖搖晃晃的去按密碼:“咦……還不對,難道司天幕換密碼了,不想讓我進去?”

“嘁,姐稀罕?”安婭潔打了個大大的酒隔後轉身就走,

司天幕隔着門都能聞見那股怪味兒。

可她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不行,我不能去騷擾阿雅,嘿嘿,我還是騷擾司天幕好了。”

下一秒,安婭潔趴在門上猛拍大門。

“司天幕,開門,快開門……姐姐我把密碼給忘了,你是不是換密碼了呀?”

“不是12345了嗎?啊?砰砰砰……”

司天幕聽到安婭潔的叫喊聲,差點崩潰。

要再讓她在門口乾吼下去,明天他又要上頭條了,標題他都替媒體想好了。

“司總裁新晉女友喝得酩酊大醉,被關在門外耍酒瘋。”

司天幕嚯的打開大門,安婭潔的手差點拍在他胸口上。

燈光一下子照在安婭潔臉上,她下意識的伸手遮住眼睛,等適應了屋裡的燈光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張憤怒的俊顏出現在了面前。

安婭潔呵呵一笑:“喲,你在家呀,那我敲了半天門你怎麼不開呀?”

司天幕怒氣沖沖的瞪着安婭潔。

安婭潔還是笑嘻嘻的:“哎喲,生氣都那麼可愛!”

“來,給姐笑一個。”說著伸出食指去挑司天幕的下巴。

“安婭潔!”司天幕怒了。

安婭潔被吼得打了一個機靈,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司天幕。

司天幕瞬間被這眼神給萌化了,就像一隻求安撫的小貓,可愛的不行。

某人立馬覺得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聲了,軟了語氣剛要開口。

安婭潔卻像打了雞血似的對着司天幕又撓又抓、又哭又叫的。

“司天幕,你吼我,你憑什麼吼我?你特么誰呀敢吼我。”

“誰都想欺負我,我特么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啊!嗚嗚嗚……”

司天幕快瘋了:“安婭潔,你發什麼瘋,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他剛抓住安婭潔的手又她被甩開,而且力氣出奇的大,臉也被抓得火辣辣的疼。

安婭潔突然趴到司天幕懷裡不動了。

司天幕感覺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雙手抬在空中頓住了。

他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緩緩把雙手放到安婭潔後背上。

感覺懷裡的人兒動了動,司天幕有點小激動。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對方還喝了酒。

司天幕的嘴角還沒揚起來,下一秒。

“哇……哇……”一股酸臭味兒頓時充斥着整個客廳。

“啊……安婭潔!”司天幕噁心又崩潰的聲音響徹整幢別墅。

司天幕一回想起來,覺得被自己搓了十幾遍的胸膛還有一股酸臭味,胃裡頓時一陣翻滾。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昨晚安婭潔趴在他懷裡大吐特吐的畫面屏蔽掉。

安婭潔瞟了眼那張被撓花的俊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同時在心裡把阿雅從頭到尾的罵了個遍。

“都說我不喝了非得讓我喝,這下好了,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安婭潔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總裁,實在對不起,我……我以前不這樣的。”

“呵,那怪我囉,我刺激到你了。”司天幕氣極反笑。

“沒有、沒有。”安婭潔急忙擺手。

“跟您一點關係也么有,怪我,都是我的錯。”安婭潔認罪態度極好,誰讓她有錯在先呢。

司天幕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開口。

“安保鏢,你玩忽職守、紀律散漫、責任心不強,扣你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意見吧?”

安婭潔聽得肉疼,我有意見你就不扣了嗎?或者只扣半個月的行不行啊?

可看了眼司天幕臉上的抓痕後,安婭潔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司天幕卻又開了口。

“昨晚你吐了我一身,你知道我那身衣服多少錢嗎?”

安婭潔撇嘴,一套睡衣會值多少錢呀!

“那是阿瑪尼Giorgio  Armani頂級系列,三萬快一套,你是不是得賠我呀?” 司天幕的聲音悠悠傳來。

安婭潔身體明顯晃了一下,嘴角一陣猛抽。你穿那麼貴的衣服睡覺,睡得着嗎?

她糾結的看着司天幕,想說我幫你洗洗不行嗎?

“還有我家的地毯,那是意大利羅馬地毯,你知道多少……”

“司總,司少爺!”安婭潔聲音裡帶着明顯的顫抖。

“你家的地毯我就弄髒了那麼一點點而已。”說著伸出大拇指掐着小拇指舉到司天幕面前。

“你家整個客廳都鋪着地毯,你不會讓我全賠吧?”那就是把她賣了她也賠不起呀。

司天幕心裡憋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我到是想全換了,可又覺得這樣做有點欺負你。”

安婭潔嘴角微抽,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變扭。

“可要不換吧,我心裡又膈應,要知道,我可是有潔癖的人。”

安婭潔翻了個白眼,昨晚我吐了你一身,怎麼不見你把自己換了。

司天幕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為難你了……”

安婭潔立馬抬頭,謝字還沒有說出口。

“扣你半年工資吧!”

安婭潔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司天幕繼續算着小賬:“所以呢,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有,之前欠我的五千快你也沒還。”

“昨晚弄髒了我的衣服要陪我三萬,我家的地毯你得拿半年的工資抵。”

“現在你欠我現金共計三萬五千元整,你得干到下半年才能領工資。”

“安保鏢,你明白了嗎?”

安婭潔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說好的高新工作呢,為什麼一毛錢沒賺到,還背了一屁股的債!

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安婭潔再也不敢隨便出去喝酒了。

某人卻突然覺得,以後媳婦兒就得這麼調教。

又是一個周末到來。

安婭潔難得的沒有跑出去,此時她身上系著塊圍裙,手裡拿着個勺子,懶洋洋的攪動鍋里的小米粥。

無薪水又欠債的日子,讓她幹什麼都沒有動力呀。

“叮鈴鈴……”圍裙兜里的手機響了,安婭潔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掏出手機。

阿雅打來的,安婭潔沒好氣的接了電話:“幹嘛?”

阿雅躺在沙發上,臉上貼滿了黃瓜,時不時的拿一片扔進嘴裡。

“喲,你吃槍葯了,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大。”

“哼,我要有錢買槍葯吃就好了,姐姐我現在大姨媽來了都沒錢買姨媽巾。”

“噗……”剛下樓喝水的司天幕被嗆到了。

廚房裡安婭潔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拿着勺子攪動着鍋里的粥。

阿雅又撿了片黃瓜扔進嘴裡,嚼得那叫一個響:“司天幕還真扣你工資啦?他怎麼那幺小氣呢。”

“哼,小氣?你真抬舉他,不知道周扒皮長什麼樣,你看他就知道了。”

司天幕摸了摸臉,心想周扒皮有這麼帥嗎?

安婭潔不知道身後有個“司扒皮”,拿着勺子插着腰開始數落某人的“扒皮行為”。

司天幕拿着一杯水,靠在門框上饒有興緻的聽着。

“我不就吐了兩口酸水在他身上嗎?”

司天幕:你確定只是酸水?,你確定只有兩口?

“你說他去洗洗不就完了,再不濟脫下來我幫他洗嘛!好傢夥,自稱三萬一套的衣服說不要就不要,轉身讓我賠錢。”

司天幕一陣好笑,嘴上說願意接受懲罰,可心裡怨氣很重呀!

“你知道最讓我生氣的是什麼嗎?就是他家那什麼意大利的地毯,我就只弄髒了手指頭那麼一點,其它的全吐他身上了。”

“可他居然要扣我半年工資,半年工資就十萬呀,什麼鬼地毯那麼貴。”

阿雅聽得咯咯直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有錢人的特權。”

“說好聽了那叫有品味,說直白點就是錢多了燒的慌。就想把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往家裡搬,把最貴的行頭往身上穿。”

安婭潔撇嘴,她不是有錢人,理解不了有錢人揮霍金錢的行為。

阿雅也轉移了話題:“今晚還出去嗨不?聽說城南又開了一家特色酒吧,我們去看看新鮮?”

“不去。”安婭潔果斷拒絕。

鍋里的粥差不多了,她彎腰將火調到最小。

“去吧,說不定還能認識帥哥呢。”

“不去、不去,別拿帥哥引誘我。我天天對着一個帥哥呢,荷爾蒙照樣興奮不起來。”

司天幕嘴角直抽抽,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我這麼沒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