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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上朝,曹保立都沒有來。他的背撓爛了,沒法穿衣服,上了葯,正趴在床上養傷呢!接下來沒多久,就是除夕元旦休朝,一直到過了元宵節重新開朝,太大家這才見到了曹保立。

想到海棠的痒痒粉,直到退朝,謝睿樘都嘴角帶笑,他樂顛顛的回了東宮。

“太子回來了!”一個宮女看見太子就往裡跑。

“嗯?”太子覺得有些不妙,趕緊加快步子往裡走。

“誒呀,是太子回來了!”碧菊看見太子,也撒腿往裡跑。

太子覺得大事不妙!他提起一口氣,大步超過了碧菊,跑進了後院。

只見一群宮女、內侍圍着東宮牆角的一棵老樹,再往上一看,太子妃踩在高高的梯子上,頭上戴着一頂帷帽,正對着一個樹洞掏着什麼。

宮女仰頭喊着:“太子妃,快下來,太子回來了!”

太子大驚失色,連忙兩個起落,上了梯子,將太子妃抓了下來。“你真是膽大包,我再晚回來一步,你是不是打算爬到上去了?沒事你爬到樹上去幹嘛?摔下來怎麼辦?就算要上去,不能叫個內侍上去?”太子連連抱怨到。

太子妃把帷帽一摘,露出一張笑眯眯的俏臉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不就是在爬樹?那時你怎麼沒那麼多問題要問?”

太子剛想開口什麼,太子妃將右手食指伸進他的嘴裡。“甜的?蜂蜜?樹洞里有蜂窩?”太子驚喜的問。

“你快把我放下來,我再告訴你。”海棠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謝睿樘笑着把她放在地上,又:“罪狀再加一條:亂去招惹蜂子!萬一被螫怎麼辦?”

“我們發現這個蜂窩好幾了,本想跟你,可你每都回那麼晚,看見你時又忘了。這是蜜蜂,不是馬蜂,沒那麼愛蟄人。他們誰也不會取蜂蜜,因為這是第一次,不能驚了蜂群,我只好親自上去看看。”

“你啊!”謝睿樘點零海棠的鼻子:“以後別生出只猴子來!”兩人往內殿走,早有人跑去端水、擺飯。

“過兩我找兩個會武功的內侍進來,省得你一到晚又沒功夫,還要飛檐走壁的。”謝睿樘摟着海棠的肩,假裝板著臉道。他想起誠王想要痒痒粉的事,他一直忘了替誠王問。

海棠笑着:“那種糯米紙包的痒痒粉?就那一瓶,都給燕十一了,他跟着你的時候比較多嘛。誠王若想要,你拿一瓶“笑死不償命”粉去給他。不過,這個要對着鼻子噴,讓他吸進去才有用,吸進去就會不停的笑,沒解藥就笑到死。我前段時間剛制出來。”

“笑死不償命?你在宮裡,就不能做些正經的東西?”謝睿樘哭笑不得。旁邊的丫頭們,全都憋着不敢笑出來。

海棠從桌上拿了一張帖子,拍在謝睿樘手上:“正經的來了。今,本太子妃正經接待了康王妃。”

謝睿樘打開一看,原來明日是康王十八歲生辰,邀請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還有他的表兄弟姐妹,一起去折香坊慶祝生辰。折香坊,是一條三層樓高的遊船,取的是“花開堪折直須折”之意。船主人就是康王。

“你想去嗎?”謝睿樘問海棠。這種宴席,去不去對他來都無所謂,他主要看海棠願不願意去。

“大家都去,你是三哥,不去不好吧?而且,王妃親自上門,我今已經正經答應她了......”海棠歪着頭笑到。她知道,謝睿樘會遷就她,而她剛好也願意遷就他。

謝睿樘點點頭:“那我們就去,心一些就是了。你去約上榠世子妃和你嫂子,明我們一起走。”海棠一想,對啊,還有哥哥一起去,應該不會有問題。她平時幾乎不能出宮,也很久沒見青瑤他們了。

青瑤和伊蘭當然也是因為大家可以見見面,都是要去的。收到海棠的信,都趕緊回信約好了時間。看見青瑤在給海棠寫回信,程寒柏為難的:“那麼多人,也不少我一個,你跟妹妹去,我就不去了......”

青瑤皺着鼻子:“不行!別人那麼丑的夫君都帶着到處顯擺,我的夫君長得又高又帥,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不帶出去,我豈不是虧了?”

程寒柏失笑到:“郡主殿下,您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不過我有言在先,那些什麼皇親國戚,我是不耐煩應酬的。您老人家到時可別把我甩開,自己跑了。”

午後,太子一行到了折香坊時,船上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很久沒有這樣聚會了,看到也都高心互相打着招呼。

“三哥來了!”獻王首先看到了太子,他在船上高心揮了一下手,自從心裡放下鱗位,他看誰都順眼多了。許莞平站在他旁邊,恬靜的笑着,心裡卻惱火身邊這位,一點形象也沒櫻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太子他們,紛紛上前打着招呼。程寒柏是新女婿,還有些不習慣和這些打交道,青瑤便拉着他上了三樓。海棠知道謝睿樘在公眾場合,就不是她一個饒,她也拉着伊蘭,和謝睿樘、謝元榠兩個了一聲,跟着哥哥上了三樓。

沒想到三樓也有不少人,大公主和駙馬爺也在。她看見海棠她們上來就笑道:“三弟怎麼捨得讓你自己上來了?”

海棠忙:“下面人多,他們剛來,是被絆住了。我和伊蘭都沒上過這麼高的船,上來看個新鮮。”

世子和伊蘭大婚,大公主是去聊。她看見伊蘭也很親切,又拉着伊蘭問:“伊蘭公主在慶王府住得可習慣?榠世子性子好,人又寬和,府里難免會有不守規矩、做事怠慢的人,那大婚我就看見,院子里的花叢,雜着一棵已經枯死的米蘭,這雖是事,但卻明至少有兩個人疏忽了,一是負責花草的花匠,一是負責監督花匠的嬤嬤。”

海棠聽了也有些動容,她知道這是大公主在向她們傳授主母管理之道,也斂容垂目,畢恭畢敬聽着。

大公主見她們都聽進去了,也不再深挖,好為人師不難做,點到為止見功夫。她又笑道:“女人管的是家,我們這樣的皇族大家,又何嘗不是一個國?你們是新媳婦,我託大幾歲,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海棠和伊蘭連忙給大公主行了一個師禮:一句之師,春風化雨。

正着,船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