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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無人區,某營地。

對外界混亂一無所知的專家團,坐在斜坡上遙望迷宮村的方向,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怎麼等了大半天,到現在還沒動靜。”

“等着他們無功而返吧。”

“這場戲總要演完的,得過這一遍流程。”

……

“咦你們看天上?”

忽的,有個偏年輕的學者,仰着頭招呼一聲。

眾人抬眼看去。

在迷宮村上空,原本盤旋着好些無人機,那都是凌西澤團隊最新研發的,用來對“機關城現世”進行記錄的。但是,不知從何時起,又多了幾架,型號和款式顯然跟那些不一樣,正跟無頭蒼蠅似的亂飛。

顯然就不是一批的。

“不就是無人機嗎?”

“失控了么?”

“搞那麼多無人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無人機現場sho國的朋友剛剛打電話問我這個事。啊啊啊,我沾到笙美人的光了!我把笙美人的照片發給他看,他直嘆漂亮,問我還有沒有。笙美人的顏值是突破了世界審美的壁壘的!

……

國外:

聽東國朋友說,這一個機關城是一個叫司笙的工程師帶領打開的,全世界就她一個人可以打開,因為她就是這項工程的工程師領隊的外孫女。只有她繼承了這一項技術。

司笙,我聽說過。她好像是個傳奇,不是真人吧?

是真人哦,上半年在我國翻譯上市特別暢銷的死亡傳說就是她畫的。

漫畫家?我怎麼聽說她是個演員。

我怎麼聽說是野外生存專家?

她不是個建築師么?

介紹一下,司笙其人,主職演員,兼職漫畫家野外生存家機關術師建築師慈善家可能還有別的兼職。在東國她被稱之為頂流,前面一年她都在一遍又一遍刷新着東國網友對她的認知。她的老公叫凌西澤,玄方科技的創始人之一,這兩年遍布全球熱銷的無人機品牌。另外,它還為其他品牌提供技術支持,並不選擇一家獨大,是一個很有良心的企業。

難以置信。

不可思議。

她才26歲,已經獲得了普通名人一生都難易企及的名望!

他們一家子都不可思議。老公是企業家,代表作有玄方科技。外公是機關術師,代表作有機關城。兩個弟弟都是學霸,是非常有潛力的機甲大師。

……

找遍了所有公開的直播間,都沒找到那個叫司笙的人啊。

好想見識一下。

她肯定會出現的。現在我們的重點難道不是機關城么?

既然有官方直播,是不是證明機關城的背後,沒有那麼多陰謀?

……

迷宮村,地下。

在劇烈的顛簸和晃蕩中,司風眠從昏睡中醒來。他眯着眼,視野一片昏暗,但周身的陰涼和潮濕,讓他第一時間判斷這裡是地下。

他手腳都被繩索捆綁。

移動困難。

“醒了?”身側,傳來蕭逆的聲音。嗓音低啞,但很冷靜。

司風眠辨別出聲音,驚喜道:“哥?”

“嗯。”

“范子城呢?”

“不在。”

“你在哪兒啊?”

“你右邊,半米。”蕭逆聽聲辨位,說出位置。

“哥!”

被綁成粽子的司風眠一頭扎過去,腦袋直接撞到蕭逆的胸口,差點沒把蕭逆砸得背過氣去。

蕭逆倒吸口氣,吃力地把他腦袋掰開。

“你沒被綁着啊?”司風眠仰着頭,驚訝地問。

蕭逆道:“剛解開。”

說著,他把司風眠推着坐好,然後摸出一小塊刀片,去割司風眠的繩子。

“你當時昏過去後,假扮唐一的范子城來了。我當時沒有跟他抵抗的力量,所以就被他打昏一起帶過來了。”司風眠說,“中間被斷斷續續喂葯,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應該到了姐開啟機關城的時間了吧?”

“開啟了。”蕭逆隔開了一段繩子,道,“剛剛的震動就是。”

“哦。”

司風眠有點失望。

機關城開啟,他們卻被困於此,沒能親眼見證。

爾後,司風眠問:“你醒了很久了嗎?”

“機關城開啟之前。”

“這樣啊。”

“你留了什麼後手?”蕭逆問。

“定位。”司風眠頓了頓,“阮哥在我身上藏了定位,搜不出來的。但他們可以找到我。”

蕭逆“嗯”了聲,說:“知道了。”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地下,又發現自己和司風眠被捆綁,心裡大致有了猜測。

定然是他昏過去時遇到了范子城那撥人。

以司風眠三腳貓的功夫,想要拉上他一起跑,絕無可能。司風眠要跟范子城那撥人硬碰硬的話,留下的或許只會是一具死屍。

但是,司風眠不會丟下他。

所以,司風眠會選擇跟他一起。然後,想辦法給司笙他們留下線索。

“你那裡是不是有機關沒有被搜走?”司風眠活動着手腕,注意到蕭逆手中的刀片,問。

“嗯。”蕭逆道,“你那裡應該也有。”

司笙給他們的機關小道具實在是太隱蔽了。

全身都可以藏。

范子城肯定搜過他們的身,搜刮出一大堆的小道具,但是……很遺憾,他對司笙的了解不夠全面,所以蕭逆和司風眠身上仍有“漏網之魚”。

“我找找。”司風眠嘀咕着說。

他找了一圈,還真找到一些。

其中包括一個只有半根小手指粗細的手電筒。

將手電筒打開,司風眠嘖嘖感慨,“姐這個道具也太好用了。”

當光束照亮嘞周圍的洞之後,司風眠忽然就發不出聲了。

橫在他倆面前的,就是一具死屍。

已經涼透了。

“……”

司風眠咽了口唾沫。

“內訌么?”司風眠問。

“有可能。”蕭逆緩緩移過去。

雖然有些遲疑,但很快的,他就克服心理障礙,去那具屍體身上找東西。最後翻出來的東西很少,除了一點吃的,一瓶水,別的就一無所獲了,連證明他身份信息的東西都沒有。

他是被一刀刺死的。

命中心臟,一刀斃命。

“喏。”

蕭逆將找到的食物分成兩份,其中一分遞給了司風眠。

“……哦。”

畢竟是從死人身上拿來的食物,司風眠有些抗拒。可是,兩天沒吃飯,他飢腸轆轆的,又渴又餓,為了生存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沒有做多少心理鬥爭,他就閉着眼往嘴裡塞吃的。

“他們人去哪兒了?”司風眠問。想用思考來掩蓋對食物的注意力。

蕭逆說:“機關城開啟,他們應該是想辦法進機關城了。”

“那我們呢?”司風眠撓了撓頭,“我應該是被順帶捎上的,范子城主要是想帶上你。不過,他為什麼要帶上你?”

“……”

蕭逆也沒答案。

想了想,司風眠把在昏倒之前“唐一”說的事,都告訴了蕭逆。說完後,司風眠皺皺眉,“你說他說的有幾分可信?”

喝了口水,蕭逆將礦泉水遞給司風眠,淡聲道:“十分。”

“啊?”

“那個時候,在他眼裡,你估計已經是個死人了。”蕭逆不緊不慢道,“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對一個死人說謊。”

“可他說”司風眠欲言又止。

“他知道的又不代表事實。”蕭逆咀嚼着壓縮餅乾,咽下,有條不紊地說,“他不直接殺了我們,是我們……準確來說,是我對他有價值。我身上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價值。他衝著這樣的價值留下我,應該是想對此加以研究。如果他真的了解一切,那就沒必要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