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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跑着,這讓鄭寒飛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咬着舌頭,以前他坐車都沒有這麼緊張過,難道說這就是跑車和普通汽車區別?還是說南傾悠開的太快了?話說回來,開了這麼久也沒有一輛警車過來,這讓鄭寒飛有點納悶,不過想想就明白了,恐怕警車不是不過來,而是警車根本追不上來,以這種速度,警車能追上來才怪.

嘎吱!鄭寒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汽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鄭寒飛的身體頓時往前一傾,當他抬頭望向車外時,發現前方不遠的酒店中寫了大大的“喜”字,不用說,他們肯定是到達了舉辦婚禮的地點了,鄭寒飛看了一下時間,9:30,也就是說他們來到這裡只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南若熏曾經說自己家離這裡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現在卻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可見南傾悠開車的速度有多快啊。

“到了,下車吧,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們了。”南傾悠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三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而話音剛落,曲夢涵就急忙的打開車門,跑到一棵大樹下開始狂吐,這也難怪,曾經曲夢涵坐周正的車就受不了,這個受得了才怪,恐怕再這樣下去曲夢涵就要得暈車症了。

看來這車不能經常坐啊,這分明是折壽的節奏啊。鄭寒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其實他也曾受不了,差點吐出來,幸好他堅持住,現在想吐也吐不出來。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古傑和副駕駛座的南若熏面無表情,彷彿沒有收到什麼影響,這讓鄭寒飛不禁佩服他們兩個,於是拍了一下古傑的肩膀,叫他趕緊下車,就在這時鄭寒飛似乎發現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發現古傑已經昏過去了,坐在副駕駛的南若熏也是一樣。

果然這不是人能做的車啊。鄭寒飛嘴角微微抽搐,他很想知道是誰讓南傾悠去學車的,當時南傾悠考駕駛證的時候也是這麼開的么?教練能給她駕駛證簡直是一個奇蹟啊!鄭寒飛猜教練是受不了這種亡命速度,才破例給她駕駛證的。

“姐姐,我總算明白姐夫為何總和你吵架了。他經常做你的車,能受得了才怪!”南若熏捂着發暈的頭,說道,“難怪我經常聽你們因為開車的事情吵架,當時我還以為你們為何因這點小事而吵架,現在想想我姐夫說得有理啊,你這哪是順風車啊,簡直是直奔死亡啊。”

“你們來了……咦?你們這是……傾悠姐,該不會是你?”鄭寒飛等人下車後,南詠鳴就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看到他們四人一臉疲憊的樣子,微微一愣,不過他看到南傾悠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道,“是我的失誤啊,我忘記告訴他們不應該坐你的車了。”

“詠鳴,你不好好獃在裡面,出來幹什麼!”被南詠鳴這麼一說,南傾悠頓時覺得不高興,呵斥道,“什麼叫不應該坐我的車?坐我的車怎麼了?提前半個小時來這裡不是挺好的么?之前不是你說讓我送他們過來的么,現在又賴我了。”

“得得,傾悠姐,我的錯我的錯,你趕緊去辦你的事情吧。”南詠鳴自然說不過南傾悠,連忙哄了幾句,南傾悠才消氣,開車離開了,望着跑車漸漸消失的身影,南詠鳴自言自語道:“真佩服姐夫啊,還能跟他吵架,唉,當初就不應該介紹她去學車的。”

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啊。鄭寒飛瞥了一眼南詠鳴,又看看臉色依舊疲憊的三人,心想南詠鳴當初介紹南傾悠去學車沒什麼,倒是害慘他們了。

“呦,你們也來了,咦?”刑夜櫻慢悠悠的朝他們走過來,滿臉笑容的打招呼,不過看到他們後,露出跟南詠鳴一樣的表情,問道南詠鳴,“他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疲憊的樣子,是沒睡好覺么?”

“你還是別問了。”南詠鳴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好了,你們都到齊了,我帶大家進來,正好時間也快到了,我也要去準備一下了。”

“對了,表哥,嫂子來了么?”南若熏喝了幾口水,終於恢復了過來,問道。

“還要等一回。”南詠鳴沖南若熏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吧,她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你們,你們就去看看吧,這是給你們的特別優待。”

“謝謝表哥啦。”南若熏沖南詠鳴一笑。

“好了好了,趕緊進去吧。”南詠鳴無奈一笑,一邊推着南若熏,一邊叫其他人進入酒店,突然,一個本子從他的口袋中掉了出來,讓他停下腳步。

“給!”鄭寒飛彎下腰將本子撿了起來,遞給南詠鳴,想到本子上寫着“日記”兩個字,說道,“這個本子很重要吧?不過我真沒想到你還在堅持寫日記,現在基本上沒幾個人堅持寫日記了。”

“不,我已經不寫了。”南詠鳴連忙將筆記本裝進口袋裡,說道,“這是我以前的日記本,不過它的確很重要,裡面記了一件事情,一件時時刻刻能提醒我不要犯任何錯誤的事情。”

“這樣啊,那的確很重要。”鄭寒飛點了點頭,沒有多想,而南若熏則是盯着南詠鳴,一臉困惑的樣子,她怎麼沒聽南詠鳴說過這件事情?而且之前她還見到南詠鳴跟南傾悠經常說一些悄悄話,每次談話中南詠鳴都充滿悔恨,難道他們的談話和他說的事情有關么?

當進入會場後,眾人張大嘴巴,沒想到舉辦婚禮的酒店居然這麼華麗,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就找到屬於他們的座位,南詠鳴告訴他們先坐在位上等一會,等新娘來了就告訴他們,便匆匆的離開了,這也難怪,時間快到10點了,舉辦婚禮的時間是11點,他還有很都事情沒有做,不快點是不行的。

“哇!”鄭寒飛在觀看會場內部的時候,沒有注意餐桌上的水杯,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水頓時灑了出來,淋到剛找到自己的座位,想坐下的刑夜櫻身上,對此,刑夜櫻不禁叫了一聲,鄭寒飛這才發現自己惹禍了。

雖說鄭寒飛是無意的,但他還是對刑夜櫻不停說抱歉。刑夜櫻沒有說什麼,可裙子濕了也有點麻煩,所以打開包包,想找到手帕擦擦水漬,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刑夜櫻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把那個櫻花手帕撞進包包里,嘆了口氣,沒想到她這麼倒霉。

“你是找這個吧?”鄭寒飛將手帕遞給刑夜櫻,刑夜櫻笑着說了聲謝謝,便擦了擦裙子上的水漬,剛想放在桌子上,下一刻,刑夜櫻愣住了,只見白色的手帕上綉着一朵美麗的櫻花,猶如真的一般,這讓刑夜櫻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從哪裡找到的?”刑夜櫻拍了一下正在和南若熏、古傑談話的鄭寒飛,在鄭寒飛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手帕,問道。

“就在你桌子上啊,壓在牌子下。”鄭寒飛被刑夜櫻的着急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指了指擺在桌子上,寫着“刑夜櫻”三個字的牌子,說道,“可能是工作人員粗心大意,才把手帕壓在牌子下了吧?怎麼了?有什麼問題么?”

“沒什麼。”刑夜櫻搖了搖頭,一臉平靜的坐在座位上,目光重新放在綉着櫻花的手帕上,是工作人員的粗心大意么?不,絕對不是,其他牌子的位置都離手帕很遠,工作人員再怎麼粗心也不可能將牌子放在手帕上面,除非……是有人特意這麼做的,更重要的是手帕上綉着的這朵櫻花,其他手帕都沒有,唯獨放在她座位上的手帕有,這就說明……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在工作中遇上,看來接下來可要忙了。刑夜櫻淡淡一笑,將手帕放進包包里,而這一舉動卻被鄭寒飛看得清清楚楚,雖然鄭寒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抹笑容,鄭寒飛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