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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姜錫澤本來為自己能被邀請進來暮輕歌的家裡感到十分開心的時候,轉眼卻看到了暮輕歌和言淵兩個人這幅樣子,他不禁有些吃醋。

心裡酸澀不堪,即便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羞澀不堪和調皮搗蛋的表情。

難道說和他在一起就讓她這麼壓抑么?

壓抑到連坐自己都是那麼的難。

“輕歌。”姜錫澤叫了她一聲。

暮輕歌這才回過來神,然後回頭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那個……有點兒冷,拉了一下窗帘,你坐吧,我給你倒水喝!”

“不用了,我不喝,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姜錫澤擺擺手。

暮輕歌聽他這麼說,便乾脆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說:“想說什麼,說吧。”

“輕歌,聽說,你要和言淵結婚了?”姜錫澤開門見山的說道。

暮輕歌被嚇了一跳,臉上的紅暈里馬顯現出來,不敢直視他,一直在躲避着他的眼神。

“我……你……你聽誰說的。”暮輕歌吞吞吐吐的說道。

“看來是真的,看你這樣的反應,你一向不太會撒謊。這樣的反應,想必是真的了。”姜錫澤苦澀的說道。

“你聽誰說的?”暮輕歌還是問道。

“我和言淵見過面,他告訴我的,當時我不太相信,以為只不過是他為了氣我說出的,沒有想到,原來真的是真的。”姜錫澤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滿是傷痛。

暮輕歌不想讓他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便說:“姜叔叔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轉?”

“我爸很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醫生交代他安心修養就可以了。”姜錫澤說道。

“為什麼?”他接著說道!

看來暮輕歌嘗試着轉移話題並沒有成功,姜錫澤似乎執意要和她談論這件事情。

“什麼為什麼?”暮輕歌反問道。

“為什麼我求婚的時候你百般推辭,而現在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那個傢伙的求婚。”他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他沒有向我求婚。”暮輕歌說道。

“但是,這和我答應不答應你的求婚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答應你的求婚,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好,難道你要剩下的餘生丟對着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度過么?還是你希望你的妻子心裡一直想着另外一個男人?”暮輕歌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姜錫澤有些生氣。

“你沒有比不上他,從來就沒有人拿你去和他比過啊,你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個體,為什麼一定要和他比呢?你很好,很優秀。”暮輕歌無奈的說道。

說到這裡的時候,姜錫澤的情緒似乎十分激動。他一把衝到暮輕歌身前,伸出兩隻手臂來箍住了她的肩膀,聲音里透着憤怒的質問她:“我看不要聽你很好,很優秀的話,我要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你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始終看不到我的存在。”

“錫澤!你冷靜一下,你冷靜點兒!聽我說……”暮輕歌看他情緒似乎十分激動,試圖安慰他,希望他可以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是姜錫澤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他只想得到自己的答案。

瘋狂的搖晃着暮輕歌的身體,像要把她晃到要散架一樣!

“我冷靜不了!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怎麼冷靜!你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你還要我冷靜!!?”姜錫澤吼道。

說著,他拿起來一旁的一個水晶相冊,一把準備摔在地上。

暮輕歌急忙起身打算阻攔他。

她伸出手去拉他的手臂,卻因為是女孩字使不上力氣,竟然被姜錫澤一把隨着相冊一把甩了出去。

相冊摔在了地上,碎片七零八落的摔在了地上。

暮輕歌因為慣性也被甩了出去。

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碎片上。

夏天的衣衫本就輕薄,玻璃碎片又十分尖銳。尖銳的玻璃碎片划過她的肌膚。血液瞬間就流了出來。

“啊!”暮輕歌在落地的那一瞬間,肌膚被玻璃碎片划過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被千百根針扎進了肌膚裡面一樣!

她把窗帘拉上了,外面的言淵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聽到裡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

緊接着又是一陣東西摔落在地上碎掉的聲音。然後便傳來了暮輕歌的尖叫聲。

當下言淵心中一緊,立馬去敲門:“輕歌!輕歌!開門!發生什麼事了?!”

屋裡沒有人應答,他急的一把把門踹開!

其實暮輕歌家裝的防盜門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按理說,言淵是不可能能把門踹開的,但是,這個時刻,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三兩腳的把門給踹開來了。

姜錫澤獃獃的站在那裡,看着躺在血泊裡面的暮輕歌。

他不知所措,暮輕歌臉上的表情猙獰痛苦。

他嘴裡喃喃道:“輕……輕歌……”

“輕歌!”言淵已經踹開門進來了。

眼前的一幕讓他整個人當場原地爆炸。

“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緊跟着便是結結實實的一拳揮在了姜錫澤的臉上!

言淵的拳頭力道很大,一拳就把他揮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他踉蹌着倒在了地上。

“輕歌,你沒事吧!”言淵一把向前,看着滿身是血的暮輕歌,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扶她。

暮輕歌看着他滿臉焦急的樣子,又看到一旁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姜錫澤。

她忍住疼痛說道:“幫我叫救護車,你不要急,我這都是皮外傷,去醫院把玻璃碎屑取出來,然後清創縫合就沒有什麼事了,沒事。”

言淵慌張的趕緊抬出電話叫了救護車。

“現在你幫我把柜子里的藥箱拿出來,不要和錫澤打架,不怪他。”暮輕歌交代言淵說道。

言淵按照她說的去拿藥箱。

姜錫澤似乎這會兒好像才反應過來,然後急忙過來慌張又恐懼的看着暮輕歌說道:“我……輕歌……我做了什麼?!我真是個混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不怪你。”暮輕歌淡淡的說道。

剛剛的姜錫澤,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什麼。只是有着憤怒和情緒想要發泄出來。

言淵拿了藥箱過來,一把把站在那裡的姜錫澤撞到了一邊:“滾開!別碰她!”

姜錫澤自知理虧,不知道該怎麼是好,滿心的愧疚,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暮輕歌知道他現在很是愧疚。

她擺擺手說:“救護車來了,你們兩個把我扶起來,然後扶我出去。”

“不用他扶!”言淵說著就要去抱暮輕歌。

“不能抱,必須兩個人扶我,不然我背上都是傷,怎麼辦?!”暮輕歌知道言淵想說什麼。

“你想讓我疼死么?!”她又說了一句。

這下言淵才似乎願意妥協了一些,兩個人扶着她把她輕輕的扶着出了門,然後慢慢的帶着她出了門,上了外面等着的救護車。

由於暮輕歌背上都是傷,然後只好趴在了擔架上。

跟着急救車來的小護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撇撇嘴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的和穿山甲一樣?”

暮輕歌苦澀的笑了笑說:“腳打滑了,就……”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我看着都疼!”小護士有一些心疼的說道。

“你們兩個誰是家屬啊?”小護士看着兩個俊朗的男人,不由得臉有些紅紅的問道。

平日里還沒有在醫院見過這麼帥氣的男人,沒有想到今天喝着出個外診,還能有這樣的福利?

“我!”空氣中同時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姜錫澤和言淵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說道。

這下可是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着暮輕歌。

暮輕歌此刻別提有多尷尬了,她揮揮手說:“他們兩個都不是,拿來吧,我自己簽。”

說著,她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一紙材料填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他們兩個都不用跟我去醫院,我自己去就行。”暮輕歌說道。

這下,可是讓言淵吃驚了,“不是,我怎麼就不是家屬了?我怎麼就不能跟着你去了?”

“走吧,把他們兩個轟下去,我不認識他們。”暮輕歌說道。

小護士一聽,只好把這言淵和姜錫澤兩個人往車下趕了。

當然趕的時候,她是拒絕的,畢竟這麼帥氣的男人,能見到一次不容易啊,她還想多看兩眼呢。

“那個,小姐,你確定你不認識他們?”小護士不死心的問道。

“不認識,趕緊走,我疼的厲害。”暮輕歌撒起來這種謊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護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哎,可惜了。”

“怎麼?你喜歡?我介紹給你?”暮輕歌看她說。

“還是算了,長得這麼帥,我是受不住。”小護士羞澀的說道。

救護車已經開走了,不出意外,兩個人被趕下了車。

可是,哪裡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呢?

兩個人開的都是千萬級別的車,還能追不上一輛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