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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薇聽到保鏢叫自己,不悅的撇撇嘴,她今天的計劃沒有得逞,這會兒正心煩意亂,正愁有氣沒有地方撒呢,這往槍口上撞的人就來了。

“行了,你話怎麼那麼多!?我爸找我我不知道?還用你提醒我!多嘴!掌嘴!”說著,周薇薇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水晶杯“啪”的摔在了地上。

嚇得四周的保鏢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說起來周薇薇身邊的這些保鏢,可是着實需要好好的說一番了。

周薇薇脾氣不好,身邊跟着的保鏢是換了一茬又一茬,周父給出的工資待遇十分優厚。

有很多不了解的人一看到這麼高的薪酬,都忍不住的就來應聘了,但是一般情況下,在周薇薇身邊呆一段時間就知道為什麼薪資給的這麼高了。

周薇薇脾氣陰晴不定,一旦脾氣不好就要拿身邊的人出氣,做她的保鏢,沒有超強的忍耐心理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保鏢都是一些大男人,這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女人還是有一定的忍耐力,男人嘛,一個大老爺們兒要是當眾被羞辱,誰能受的了,都要面子的。

這不,今天周薇薇又開始了。

她剛剛說完掌嘴,那個保鏢的臉色立馬就不好了。

保鏢看着她說:“小姐,我只是好心想要提醒您一下而已,我沒有做錯什麼吧?”

周薇薇頭一扭,眼神里滿是憤怒和不屑的看着他說:“什麼?你沒有做錯什麼?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是么?”

“小姐,我沒有這樣說,您不要故意為難我好吧?這件事難道一定要有個誰對誰錯么?”保鏢憋着一口氣說道。

平日里沒少受這個大小姐的氣,心想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工作也是如此,即然拿了錢,就做好份內的事情,再說了誰工作的時候還能不受個氣呢,這就是一直支撐着他干下來的原因。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他本來出門的時候和老婆吵了架,心情就不好,這會兒還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平時他不可能會和周薇薇頂嘴,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今天不行,他再也受不了了。

“頂嘴?”周薇薇看着他,平時也沒發現這個保鏢這麼伶牙俐齒呢?

“小姐,您有錢,但是有錢就能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了么?”保鏢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不服氣的說道。

“我是要說你天真呢?還是要說你幼稚呢?這什麼年代了,你和我說這樣的話?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么?有錢能使磨推鬼,你說你的尊嚴值幾個錢?”周薇薇看着那個保鏢,就像在看一個笑話一樣,彷彿剛剛從那個保鏢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不幹了!”保鏢被氣的說不出來話。

“不幹就滾!”周薇薇指了指門外說道。

保鏢把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來,墨鏡往地上一扔,憤怒的說:“去他娘的吧!我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大男人活在世上,還能讓你一個臭娘們兒給欺負了?!老子不干你保鏢,就是出去跑外賣,也不受你這份氣!”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身邊剩下的這幾個保鏢心裡各有各的打算,不過槍打出頭鳥,他們現在都覺得,事兒沒有輪到自己頭上,還是先不要去出這個風頭了。

於是大家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發生,卻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做什麼。

“你們還有誰對我有什麼不滿的,都站出來,想滾蛋的趁早滾!別在這兒招我煩!”周薇薇對着剩下的人說道。

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都沉默不語。

周薇薇就喜歡這種感覺,別人看不慣她,但是又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讓她內心無比有成就感。

於是一群保鏢護送着她準備回家。

其實周父找她回家主要還是想和她商議一下言家老爺子提出來的問題。

做父親的,能幫女兒實現她的願望,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他也願意傾盡全力來幫周薇薇。

周薇薇上了車準備回家。

言淵和姜錫澤在花園裡互相放了狠話,兩人還拳腳交加。

不過,他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暮輕歌的。

畢竟他不希望暮輕歌知道他私底下和姜錫澤兩個人見面。

不過,那日在暮輕歌的公寓里。姜錫澤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已經說出來了言淵和他兩個人在私下裡談過。

這件事,暮輕歌也是醒了之後趴在床上才又忽然想到的。

正好這會兒言淵出去了,等他回來了,她打算好好的去問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言淵在病房外面深吸一口氣,然後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衣着才推開門進了病房,他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不過他剛剛進門,暮輕歌就開門見山毫不遮掩的問道:“你和姜錫澤瞞着我私下見面了?”

“啊?”言淵一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用管我事怎麼知道的,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她說道。

“那個……這件事……”言淵突然被詢問,情急之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他實在是沒有準備,這下竟然有一些慌了神。

“我只問你,是不是真的?”暮輕歌看着他又說了一遍。

雖說言淵平日里大風大浪什麼沒有經歷過,他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人或者事。

但是這不適應於暮輕歌,到了暮輕歌面前,立馬打回原形,他真是害怕暮輕歌生氣。

暮輕歌雖然脾氣好,可是這脾氣好的人一般性格都特別軸,認定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改變。

這她要是生氣了,且需要時間哄呢。

“是真的,但是你一定要聽我說,我們見面只是偶然,不是約好的,真的只是在酒吧里遇到了,就說了兩句。這件事它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言淵解釋的手忙腳亂。

但是,暮輕歌又怎麼會相信他現在說的話呢。

“言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現在說的屁話么?你和姜錫澤是偶然遇到還會聊天的那種關係么?”她反問道,目光絲毫不轉移直勾勾的盯着言淵。

言淵知道,這一關他過不去了。

“我……只是……”他有些不敢看暮輕歌的眼神。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也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瞞着我和他私底下見面,你想和他說什麼?向他炫耀什麼?還是說你對我說的話表示不太信任想再找另外一個當事人澄清確定一下呢?”暮輕歌的嘴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的對着言淵一頓掃射,絲毫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讓他離你遠一些。”他急忙解釋道。

“是不是我應該被你拴在一根繩子上,然後每天牽在身邊?你去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我是你的寵物么?我見了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朋友,難道都要和你彙報一下么?難道我不能擁有自己的交際圈么?”暮輕歌看着他。

“你不要斷章取義好吧?我哪裡有這麼說了?”言淵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想自己。

“你有沒有這樣說重要麼?你的行為不就是要告訴我這個意思么?你讓我怎麼理解,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反而背着我和他偷偷見面,你在怕什麼,或者說你到底想得到什麼答案?你是覺得我水性楊花么?還是覺得我這個人用情不專,三心二意?”暮輕歌接著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好吧?我說一句,你要說上十句。”言淵無奈又有些生氣的回道。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人一種微妙的變化。

“我只不過是希望他遠離你,我不希望我心愛的人受到什麼傷害。”沉默良久之後,他說了這麼一句。

“這不能成為你干涉我私生活的理由,我和姜錫澤,我們是朋友,他和他父親幫我許多,我不想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我無法回應他,但是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搞得鬱鬱寡歡。”暮輕歌說道。

“私生活?你把這歸為你的私生活?他都進到你家了,你還告訴我讓我不要管?哪個男人能忍受別的男人一直覬覦自己的女人!你是讓我做睜眼瞎么?”言淵徹底被她的“私生活”三個字惹惱了。

“這本就是我的私生活,我和你戀愛,但是我還是一個個體,難道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就要成為你生活的附屬品么?再說了,周薇薇能在你身邊像蒼蠅一樣嗡嗡的轉個不停,我說什麼了么?我背着你和她單獨見過面么?”暮輕歌索性直接放了大招。

“你!”言淵被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我說的哪一句話不對了?”她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無話可說,你情緒不穩定,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你冷靜下來咱們再好好談談吧。”說完,言淵走出了病房。

但是暮輕歌這氣可還沒有消。

她立馬就給談程程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