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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琉璃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如此的樣子若是讓他人看到,豈不是要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

誰能想到一向冷漠狠戾,做事殘忍不留一絲餘地的妖王,關上門後,會對一個女子失態成這個樣子,如同潑婦罵街一樣。

由於一直保持着原動作不敢亂動,過了許久後,御揚並沒有停下口的意圖,墨琉璃最前在堅持不住了,臉色微微變了變,難堪的抬起了頭。

御揚也注意到了墨琉璃臉色的變化,蹙起眉頭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墨琉璃吞了吞口水,說道,“我腿麻了。”

御揚好看的麵皮抽了抽,此時此刻,他好像將這個女人直接丟出去!

某女欲哭無淚,這不怪她啊,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姿勢,若是他,他也會腿麻!

站起來動了動身子,想要躲開御揚的言語轟擊,卻不料對方識破她的目的後,又將她一下拎了過去。

將其丟回原地,厲聲開口,“本尊讓你動了么?滾回去繼續站着!”

墨琉璃揉着撞痛的頭,眼底閃過陣陣委屈。

可憐兮兮的模樣,令御揚有些心軟下來,僵硬的扯唇吐出:“你知錯了么?”

似乎再給她台階下,然後墨琉璃卻沒有如他推測的服軟。

“敢問王上,我哪裡有錯?又為何要知錯?”

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如此說來你是至今都不思悔改了?”

“我沒錯!”

“好,你既然不知道錯在哪裡,本尊給你時間,那麼就站在這裡反思,好好想一想你究竟做了什麼?”御揚眼底是冷厲的光芒,離身前又補充道,“反思不好,不許吃飯,更不許去別的地方!”

望着御揚離去的背影,墨琉璃氣的咬牙切齒,她怎麼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剛回到承明殿就被他摔的吐血,然後又被劈頭蓋臉罵了好大一通,如今又讓她站着反思。

什麼‘他剛剛這般吻你,為何不反抗?’墨琉璃簡直一頭霧水,她哪裡……哪裡被人吻了?當然除了那妖孽。

御揚給她施了一個定身咒,擔心她不聽話吧!墨琉璃苦着一張臉,腿早就站的又麻又酸,心裡不斷的咒罵起御揚,該死!。

如此一來墨琉璃更加堅決要早些逃出去的想法,不然遲早死在御揚手裡。

墨琉璃這一站就站了一夜,御揚在此期間連回都沒回來過,不知道又去哪個佳人那裡尋樂去了,卻讓她在這裡受罰。

困的直打哈欠,墨琉璃雙眼熬的通紅,滿是血絲,待她就要挺不住的時候,那讓她又期待又厭惡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他青絲如墨隨意散落在身後,配上那邪魅的臉簡直猶如畫中的仙裔。

紅袍中參雜着金色絲線,在光亮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絢麗耀眼。

御揚慵懶的抻着懶腰,往墨琉璃這邊走來,臉色有些疲倦,一副過度勞累的模樣,令墨琉璃忍不住的浮想聯翩,彷彿一閉眼就是他與別的女人抵死纏綿的場景,一陣陣惡寒從心底湧出,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又多了幾分乾涸。

看到暗處牆角一直站着的女子,他微微一頓,情緒不明的拄着牆壁,仔細的盯着她。

“可反思好了?”清冷的出聲。

“嗯。”

“那你說說,自己哪裡錯了?”挑眉,若有興緻的問着。

“王上說哪裡錯了就哪裡錯了。”墨琉璃故作低眉順眼的開口,沖他淡然一笑,眼睛瞧向他的時候有的只是虛偽。

御揚有些薄怒的瞪起了她,聽着她疏離的語氣以及偽裝的笑容,突然感覺像是他在無理取鬧一樣。

“本尊看你是還不明白哪裡錯了!”

“惹王上生氣,是我的錯。”

他此時很想打破她那偽裝的笑,真的令他極其不舒服,一時間竟覺得這承明殿有些透不過氣來,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這個舉動也使他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的露了出來。看着她疲憊中又得強迫着自己臉上帶着笑意,雙眼中的血絲時,他心臟狠狠的一抽痛。

打了個響指,解開墨琉璃的定身咒,一瞬間墨琉璃便癱軟的坐到了地上。

錘了捶酸麻的雙腿,墨琉璃睏倦的很,在得到解放可以動身那一刻,困意也撲面而來,如同掉入了疲憊的深海里,讓她不能解脫。

也不顧御揚的存在了,墨琉璃直接抱着雙膝將頭埋在了雙腿上,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不出片刻便沉睡了過去。

欣長的身影動了動,蹲到沉睡過去的女子身前,男子眼中浮出一抹疼惜但也稍縱即逝。

“睡著了?”手捅了捅她,見她毫無反應後,頓在了原地。

伸手將她一把打橫的抱了起來,墨琉璃離開冰冷的地板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緊蹙的眉頭微微施展開,然後身子不老實的動了動,找一個舒適的姿勢窩在了他懷裡。

御揚愣住,一時間竟看她看的入了神,女子纖長的睫毛在睡夢中不安的顫抖着,時不時傳出一聲夢囈般地呢喃。

抽回目光,閉了閉眼睛,平復自己的心緒,懷裡這女子雖然長的精緻,但妖界最不缺的就是貌美女子,甚至在妖界比這女子貌美的人多得多,若說長的模樣,墨琉璃在妖界也實在算不得上上層的樣子,可是他卻總會被她牽動起情緒,有時候趁着她熟睡,他還會悄然的潛回承明殿,忍不住的看她,多少次都會一陣失神,他都不知自己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麼。

緊了緊手臂,有些不舍將縮在自己懷裡僅僅有一小團的女子放回床上了,他想抱着她……

御揚倏然回過神來,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訝到了,忙的將墨琉璃直接粗魯的扔回了床榻上,然後迅速的退到一旁,將窗戶打開透氣。

“嗯……”被那麼一摔,熟睡的墨琉璃嚶寧出聲,但也沒有醒過來。

平時她覺特別輕,而且她一向戒備心重,別說被人抱起來又扔到了床上,就是夜裡有一聲細小的聲響都會讓她一下驚醒過來。

只是不知何時她已經養成了只要身邊有着某人,或者有些他的氣息,下意識就會安然的睡着,而且十分踏實。

御揚在案桌處批閱着奏摺,他一向散漫,能讓他拼死拼活一刻不離奏摺上書的時候簡直是罕見,果不其然在某妖王拿着奏摺翻閱一番後,目光便瞟向了床榻之上的女子。

遠遠的透着紗幔,隱約的可看見床榻上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安然的熟睡,女子睡覺似乎很不老實,亂蹬被子不說還將枕頭都滾到了一旁。

御揚豁然起身,來到床榻前將墨琉璃重新抱回枕頭上,扯回已經掉落在地上一半的被子,給她掖好。

坐在床邊看着她,薄唇抿了抿,然後手指凌空一划,一張空白的畫卷出現在他面前,執起一根毛筆,鳳眸投向她的睡顏然後紙筆開畫起來,過程中還不斷的望向她。

許久過後,妖王攤開畫卷,只見畫卷上畫的是一個絕色的紅衣女子,女子活靈活現的印在紙上,栩栩如生的畫技令人嘆為觀止。

對比床榻上的女子,簡直就像將她直接印進了畫里一般的出神入化。

只是不同的是床榻上的紅衣女子正閉着眼睛熟睡,而畫上的是她在漫山遍野的花叢中,翩翩起舞笑的明媚的樣子,周身還圍繞着幾個蝶兒飛來飛去,而女子的舞姿也是翩若驚鴻。

御揚拄着下巴,看着畫里的墨琉璃,有些不滿意的蹙起了長眉,倏然的眼睛一亮,抬筆在其發頂畫上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眉頭慢慢展開,嘴角勾勒出滿意的弧度。

拿着親自作出的畫,御揚怔住了,忽然的反應過來,驚訝從心底炸開,他怎麼會突然給一個女子畫了一副肖像?而且這畫中的場景,竟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心虛恐怕被人發現的將畫卷收了起來,合上後,掛在一旁的牆壁上,再次回到案桌逼迫着自己腦子不要胡思亂想,但那一本本奏摺仍卻沒有得到妖王的批閱,反而是周旁的白紙被寫上了字。

遒勁有力的字躍然於紙上,赫然寫着“墨琉璃”三個字。

御揚惱火的抓了抓頭髮,最後乾脆將一桌子的奏摺直接掃到了地上,這個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覺,特別的糟糕!

頓了許久,才平復心中壓抑的火氣。

紅色的身影悄然走近,清涼的眸子泛着陣陣光芒,輕輕撩起大床上的被褥,凝視着女子熟睡的小臉兒。

“睡醒了嗎?”百般無聊的衝著緊閉眼睛的墨琉璃說道。

御揚拄着下巴,盤腿坐到床上,在沒有得到女子絲毫回復之後,神色黯了黯,轉瞬卻勾起了一抹邪笑,手指惡作劇般地捏向她小巧的鼻尖。

“唔嗯……”墨琉璃難受的出聲,扭動了一下身子。

也就是那夢囈般軟弱非凡的聲音,令御揚渾身一僵,目光順着她翹起的睫毛慢慢划下,划過她小巧秀美的鼻子,微抿的小嘴兒,白皙如玉的脖頸,最後落到她身前的凸起,隨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而上下起伏,惹得御揚一陣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