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關專業人員沒有路人甲乙涉嫌謀殺路人丙的物證,只有路人丁和路人戊這兩個人證,所以,當律師來的時候,路人甲、乙便能被釋放了。
“首先,我懷疑我父親的真實死亡時間!”路人乙說道,“之前我們還在老家的時候,那個女人打過來電話時,我們還聽到了父親的說話聲音,不像是病的特別的重。”
邊以楠點了點頭,她準備去看看那死者的死亡報告。可是,等找到負責人的時候,她卻被告知,那報告不能讓無關人員查看。等到她將路人乙的律師帶來時,那回復又變了,成了報告已經遺失。不尋常的解釋使得調查不能正常的進行下去。
“如果能證明路人丙是在你和你媽媽離開老家之後死得,那麼情形將會變得不同!”律師回答道。
路人乙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變成了憤恨,“我知道了,是她們將我父親虐待致死!”
邊以楠和律師兩個朝著彼此看了一眼,兩者皆是很驚訝。
“若是你能細細講講發生了什麼的話,那就好了!”律師開口說道。
路人乙解釋道,“我父親生病住院之後,我母親都說了,如果他的錢不夠治病的話,我母親可以展示借些錢給他。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發來短信說,讓母親把之前他帶在家裡的藥送給他。當然,是派中間人路人己來接藥的。”
“所以,這個路人己也是個值得懷疑的對象了!”律師說道。
邊以楠卻在一旁皺眉問道,“你父親不都是住在醫院了嗎?難道不是醫院的治療更為好嗎?為什麼還要拿原來的藥呢?”
“正是這個道理啊!”路人乙拍手說道,“原本,我以為,是因為父親的小毛病太多了。他是因為心臟病住院的。但是,這之前,他還有高血壓、痛風,嚴重的鼻竇炎。之前兩三年內,他就不停的低燒,在省裡、首府的醫院裡都住過。”
接著,她開始邊哭邊講訴,“現在想象,我很懷疑,那個女人是趁著我父親重病的時候,沒有交醫藥費,而是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而不是給他轉到更好的醫院裡!”
“等等,你先不要這麼委屈!”邊以楠皺著眉說道,“為什麼你們沒有看過你父親?即使那個女人很厲害,那醫院也不是她們家開的。保安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你和你媽媽沒有去醫院看,這不符合常理啊!”
路人乙抹去眼淚說道,“一看你就沒有在小縣城中生活過。說實話,即使她只是個尋常女子,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怕她。但凡是個能講道理的人,事情都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她呢,認識很多男人。你懂我的意思嗎?蒼蠅不叮你,它噁心你!”
律師的變得很激動,他拿出紙和筆開始記錄,“你能具體列舉出,她對你和你母親產生具體威脅的事情嗎?”
路人乙點頭說道,“當時,我和我母親是住在親戚家的。收到威脅短信的當天晚上,我和母親就離開了縣裡。後來,有人告訴我們。說她第而天一早,就帶著人把門撬開,屋裡的東西被砸了個便,電視倒是沒有損壞,而是直接消失了。”
“有備案嗎?”律師問道。
路人乙搖頭回答說,“當時我們在外地,不知道這事兒,房主也沒有在短期回去。房子被砸也是我們後來知道的。”
邊以楠仔細的思考著路人的話,她翻了翻律師拿來的資料夾,接著又皺了皺眉。
“為什麼她要這麼對你們?”她問道,“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律師神秘一笑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世界,懂嗎?總會有一些奇葩的!”
邊以楠似笑非笑的盯著路人乙,直到她別開了眼神。
“好吧,我說!”路人乙點頭說道,“還是因為什麼?因為錢唄!我爸每天這裡借一些錢,那裡借一些錢,然後將其全都上繳給那個女人。即使他和我媽復婚,這點也沒有改變。那個女人大概以為我爸很有錢,想問我們這裡弄些錢。”
看著眼前人正瞪著眼睛看自己,邊以楠嚴肅的說道,“你在說謊!”
她上下瞟了路人乙一眼,說道,“我在來之前也有幸運見過路人丁和其兒子。他們的穿著打扮至少都比你們要強。而且,根據資料來看,路人丁雖然連退休費都沒有,但是她的兒子月收入是你的十倍以上。所以,路人丁怎麼會認為你們家裡會有錢?”
接著,她惱怒的斥責道,“如果你不把事實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路人乙看了眼好奇的律師,又看了看錶情嚴肅的邊以楠。
她說道,“沒錯,她這麼恨我們的原因還有其它!我搞到一些她的照片,你懂的我的話吧?然後,我將其發表在了某網站上,點擊量還不低。洋蔥上還有個人聯繫我,說要出高價,你明白吧!只是因為大感冒的原因,那人才取消了。”
律師眼睛一睜,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邊以楠擰著眉,良久不語。接著,她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了!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路人乙冷笑一聲,她用著鄙視的眼神看向了邊以楠,然後揮了揮手,做了一個打蒼蠅的動作。
邊以楠感覺自己被騙了一些,但是,她沒有徹底的放下這個案子,而是開始考慮選擇新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情。首先,她要做到的就是,搞清楚這個路人乙的為人。為此,她找到了路人乙的遠方姐姐,也就是路人戊。
“她啊,就是個冷血動物!”路人戊說道,“既然不讀書了,就來伺候病人啊?她呢?平時大概連地都懶得掃吧!他的父親死了,她連張紙錢都沒燒。不就是那個女人在嗎?被罵幾句就讓她罵唄,大不了就是被打幾下,又打不死!”
邊以楠尷尬的笑了笑,“你說,在路人丙死亡的當晚,你有看到過路人乙出現在醫院裡,這是真的嗎?”
“這個,那個,”路人戊遲疑的說道,“看見過了?沒看見過?”
邊以楠無奈的笑著問道,“我是在問你問題啊!怎麼你反倒過來問我了!是你做的證,說她有在醫院出現的。否則,路人甲、乙就不會被傳喚過去了。”
路人戊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理解,我也不知道我做過這個證是你聽誰說的。但是,我告訴你。以我對路人乙的瞭解,她是絕對不會去醫院的。我相信,她恨她的父親到死。不過,我不相信她敢下手殺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你覺得,是路人丁殺了路人丙,然後做了偽證,試圖將其罪過轉移給路人甲、乙嗎?”邊以楠又問道。
路人戊又是搖頭,“那個女人也不會吧!頂多就是小打小鬧而已,要是真的去殺人。別說我輕視她,而是事實就是,她沒有那個腦子去計劃謀殺!路人丁平時就是說一些下三濫的話,也就止於詞了。”
邊以楠說道,“可是,路人丁對路人甲、路人乙的威脅可是真實存在的。她都打上門了,你不知道嗎?”
“聽聽你所說的話吧!”路人戊又是說道,“她只不過是去撕了個門上貼著的福字和對聯,然後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還是我把她拉走的,因為她提前將這個“完美的計劃”到處宣揚了個遍。”
“別走啊!”路人戊說道,“留下來吃晚飯吧!等會兒我那妹妹也要來呢!”
邊以楠停住了腳步和開門的動作,正好,“她也需要讓這兩個人對峙一下。”
門打開了,路人乙帶著錯愣走了進來。
“不是要來說骨灰的事情嗎?怎麼把這個外人都叫過來了?”她不滿的質問道。
邊以楠笑著解釋道,“這個事情不怪她,是我自己沒有提前約好就貿然的過來了。”停頓了片刻,她又是說道,“也虧著我是提前來了,否則就不知道你們兩人證詞中的矛盾點了。”
接著,她又問道,“你姐姐說,路人丁沒有智商去策劃謀殺案。對此,你怎麼說呢?”
路人乙瞪了路人戊後,才說道,“哼!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她!”
之後,路人乙就不耐煩的將邊以楠趕出門去,之後,邊以楠又找到了路人甲,將同樣的問題又問了路人甲一遍。
“路人丁確實不可能殺人!”她說道,“她的腦回路太過於短了!你知道嗎?她前一秒剛用自己的手機號給我發了一遍罵人的信息。接著,她又用路人丙的手機號,以路人丙的口吻給我發信息。呵呵,其中內容差不了多少,只是沒有汙穢之話罷了。”
她練練嘆息之後,打開了其中一間臥室的房門,那感覺明顯就是讓邊以楠過去看看。而邊以楠也沒有猶豫,而是走進門仔細的看著。
窗簾被拉上了,屋子裡是既昏暗也有些臭。不,等到邊以楠走過去時,才發現那兩片窗簾的中間是被縫死的。
當然,房間裡並不只這一處顯得特別。
當她走進來的一剎那,那床上放著的用被子圍城的棺材造型就驚著了她。更不用說地上被灑滿的碎紙片,上面盡寫著最毒最惡劣的話,其中還有些畫著器官示意圖。
邊以楠邁過雜亂的地面,坐在床邊,她掀開被子一看,裡面立著的幾把沾了紅色汙跡的刀子就讓她後退了一步。
“呀!”她指尖傳來的詭異觸感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她細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個骨頭的架子。
當她用驚恐的眼神看向門外的路人甲時,路人甲回答道,“你別怕,我保證,那不是你想象的東西。那只是她在網上買的嚇人道具而已!”
邊以楠心有餘悸的微微抬起了頭,她卻又看到了佈滿天花板的眼珠子化作,即使她沒有密集恐怖症,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然而,碼在牆角的書堆上方的一個掛曆確實吸引了她最後的注意力。原因無他,日曆中,在今天的空白處,那裡多了一個紅圈。
“對於路人乙來說,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她轉頭問道。
路人甲看向了窗簾,她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今天可能沒有月亮吧!加上雲很多,今天的天,似乎會格外的黑!夜黑風高夜,殺人防火時?”
她笑了笑,又說道,“時間來不及了,天馬上就要黑了。或許,我沒有時間陪你了。你再坐著歇息一會兒吧!之後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就好!”
邊以楠隨口問道,“你們該不是要去找路人戊報仇去吧?剛才,我才見過路人乙和路人戊呢!如果路人戊明天消失的話,我可是會第一個懷疑你們哦!”
路人甲的表情變了變,她試圖笑笑,但那臉色確實查到了極點。
黑蟲從陰影中出來,它爬過了牆面的裂縫,然後又迅速的隱藏在衣櫃之後。在燈光到達不了的地方,那裡的蜘蛛剛飽餐了一頓。
夜裡,一所兩著燈的房子吸引了各懷心事的幾個人。溫暖的燈光讓置身於黑暗中的人有著不同的感覺。有人笑著加快了腳步,有人則在門口猶豫著。
這幾人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她們都穿著可以驚嚇的別人的服裝。或是沾著紅色的汙跡、或是裝飾著恐怖的骷髏、再或者是被白布條裹著,只剩下一隻眼睛。若是這幾個人都是同一個人呢?
在路人乙的眼裡,她是和朋友一起來的。而在打開門人的眼裡,這只是一個將各種恐怖素材集於一身的怪才罷了。她揮了揮手,又笑了笑。只是,只有開門人知道,這樣善意的打招呼方式並不是衝著他自己,而是衝著那地面上的影子。
沒過多久,路人乙說出了開門人心中對她的感受,“快看,地上的影子在動。這看起來,好像是在守護我一樣!”
“你知道嗎?”路人乙笑著對開門人說道,“有時候,我會很慢、很。。。慢的說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開門人退後了一步,然後搖了搖頭。
路人乙發瘋的大笑著說道,“因為,這樣的話,我的講話的聲音就會被我的大腦所延遲。這樣的話,另一個我就能聽到我的說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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