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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亮婚禮這一天,梁思晴跟昊天兩個人,很準時的來到了婚禮現場。

濱海市的婚禮,如果是男方辦酒席的話,一般是中午和晚上各一次,這個叫全席,禮金是全收的。

但陳永亮家裡沒什麼錢,就晚上辦了一次,叫半席!收禮金的時候,只收一半。

打個比方,濱海市男方結婚辦酒席的時候,按照老規矩,全席的話,禮金是500元,退100元那樣;陳永亮的婚禮是半席,只能收250元,退50元!

梁思晴穿着艷麗的晚禮服,昊天穿着白色西裝,兩人沒有跟陳永亮打招呼,帶着請柬來到了酒席現場。

當梁思晴跟昊天手牽手,十指緊扣着,並肩出場的時候,在禮堂里閑聊的賓客,看到他們倆後,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了他們。

嘴裡讚美道:好一對金童玉女呀!

梁思晴跟昊天倆,掃視了一圈酒席現場,發現酒席辦了35桌左右,到來參加陳永亮婚禮的賓客卻零零散散的。

每張桌子就三五個賓客聚在一起閑聊,最多不超過7個人。

梁思晴想圖個清凈,不喜歡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把聚光燈投向了,她跟昊天倆的身上。她找了一張,賓客最少的桌子,在宴席桌前坐了下來!昊天見狀,也只好跟着,坐了下來!

梁思晴畢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大美女,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她想清凈,賓客卻不讓她清凈!即使她不說話,賓客們聚在一起閑聊的時候,也會八卦她。

“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我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呀?”

“你眼濁呀!她是天晴國際的董事長!年前收購了金石商業廣場,後來更名為現在的天晴國際!”

“你又不做生意的,咋知道這些哩?”

“這還不簡單!年前她收購金石商業廣場的時候,出了公告,還上了濱海市的頭條呢!

而且這個女人不簡單!後來我私下裡查過她的資料,發現她是海歸,年紀輕輕地就接手她爸的凱悅集團!

僅管凱悅集團在濱海商圈裡排不上什麼號,但獅子也是肉呀!唉!我那表弟就是個傻的!”

“永亮他二表哥!你開車還開出了門道來!話說,人家是天晴國際的董事長,關你表弟什麼事呢?

能來參加婚禮,關係不一般吧?你表弟可算攀上了高枝,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吧?

你咋還罵他傻呢?我看他比誰都精吧?”

“他要是精呀!今天跟他結婚的就是角落裡的那個絕色美女!”陳永亮的二表哥,一臉氣憤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難不成永亮跟她有故事?”

“何止有故事!就差沒睡一張床了!他們之前可是男女朋友關係,處了兩年的對象,關係好的很呢!

後來因為我表弟的原因吹了!據說,是我表弟打了她,而且還在濱海醫院門診部的大門口,大庭廣眾之下!

這也怪他臭脾氣,打她的整個過程,剛好被人家父母看到了,他們父母那個時候,剛好也在醫院裡排隊就診!

如果是你的女兒被人家打了!你會坐視不管,放心讓他娶你女兒嗎?”陳永亮的二表哥,一臉惋惜的說道,彷彿此時此刻,他丟了一百萬塊錢似的。

“那肯定不願意啦!誰會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呢?而且你表弟一家人,窮的要命!

他們家就他一個獨生子,好不容易結個婚,宴席居然辦個半席的出來,而且還收禮金的那種!

臉皮真是夠厚的呀!人家辦半席的,都是因為家裡好幾個孩子,從老二開始才辦半席的,而且還不收費!他們家倒好,居然厚着臉皮收錢!”陳永亮的鄰居一臉鄙視的說道。

“所以嘛!都快要開席了,還熙熙苒苒,人數一半都不到!照這樣下去,一桌一千塊的酒席,辦了30來桌,不虧才怪!”

“他們家想通過辦結婚宴席撈一筆,人家鄰居和親朋好友又不是屬豬的!一個個錢多的往裡砸!”

“你們見過新娘子沒?”

“見過!”

“長得怎麼樣?俊俏嗎?”

“長得倒挺漂亮的!身材不錯,婀娜多姿的。聽說是做什麼主播的!”

“這小子命可好了!不是傍富婆,就是有錢的主播!”

“你想哪裡去了!這女的沒錢!我這個表弟還給她還了五萬塊錢的外債!”陳永亮二表哥嘆氣道。

“永亮他二表哥!你就知足吧!在濱海這邊娶個老婆,也要30多萬,你表弟就花個五萬塊,娶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我看行!”

“我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具體不對勁的地方,又說不出來!總之,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陳永亮二表哥一副心事重重的說道。

“你這不是瞎操心嘛!人家今晚就結婚了,這洞房一入,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這洞房能隨便入么?”陳永亮二表哥小聲地呢喃道。89書庫

......

親朋好友議論紛紛的八卦着陳永亮,此時“噼里啪啦”的幾聲鞭炮響,婚宴要開始啦!還有十來張桌子是空着。

陳永亮穿着黑西裝,喜氣洋洋地牽着新娘子的手,來到了婚宴現場。

司儀是個50多歲的大媽!她穿着一套紅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頭髮是盤起來的,看起來很老氣!

“新郎新娘百年修的同船度!各位親朋好友,鄰里街坊呀!今天難得大家歡聚一堂,喜氣洋洋!

在這美好的日子裡,陳永亮先生同......”

台上司儀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台下的人,聽得昏昏欲睡,肚子嘰里咕嚕的響個不停。

“這都結婚了!怎麼還邋裡邋遢的!”梁思晴皺着眉頭說道。

“你心裡還惦記着?”昊天小聲地問道。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今天是來幹嘛的!

事情給我辦雜了!我饒不了你!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梁思晴威脅道,她說話的語氣,聽在昊天的耳朵里,昊天卻覺得她在撒嬌。

“吧唧!”昊天在梁思晴的臉上輕啄了一口後,說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你呀你!死性不改!”梁思晴用手親點了下昊天的額頭,近乎撒嬌的說道。

“哈哈......”昊天開心的笑着,他看了一眼,台上的新人。

六月份的天氣,說不熱?那是騙人的!連小朋友都不會信呢!

昊天心裡暗罵陳永亮:真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會選擇三伏天,結婚呢?禮堂里可是沒有空調的,最多就幾個大風扇!

娶媳婦還真夠着急到家了!為了氣梁思晴,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的舉行婚禮吧?

此時,台上的陳永亮已經滿頭大汗,汗流浹背!

他顧不上形象不形象,用手不停的往額頭摸汗水!用定型水整理好的頭髮,也被他整得跟鳥槽似的!

穿在身上的黑色西服,裹着他水桶似的身體,在汗水的作用下,陳永亮看起來,很像一頭滑稽的大鼴鼠!

別在胸前的大紅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西裝上衣的口袋裡,只露出一個花尾巴來!

劣質的領帶被汗水浸透後,打着卷,看起來倒像掛在脖子上的一條綵帶。

而站在他旁邊的新娘子卻無動於衷,冷眼旁觀!沒有打算幫陳永亮擦汗水的意思,陳永亮的母親,心裡有些不爽,便瞪了一眼,陳永亮的媳婦!

新娘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有任何不滿情緒,她依然一臉笑意的,對着台下的賓客笑。

“現在這對新人要開始,向長輩親朋好友敬酒!

會喝酒的,開懷暢飲!不會喝酒, 象徵性的喝一兩口,捧個場,就可以啦!你們說,好不好呀!”司儀滿面春風的說道。

“好!”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看來吃瓜群眾還真不少呀!”昊天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梁思晴沒有吱聲!在陳永亮牽着新媳婦一桌桌敬酒的過程中,她也準備好了給陳永亮的份子錢。

當司儀帶着新人來梁思晴跟前的時候,梁思晴把一個厚厚的紅包,遞到了陳永亮的手中。

司儀的表情亮了,她舉起陳永亮的手,嘴裡歡呼道:“這位女老闆!人長得又俊俏,又大方!給了厚厚一疊的紅包!”。

陳永亮一雙綠豆眼,都快眯成一條線,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梁思晴遞給他厚厚的那個紅包。

“謝謝!謝謝!”陳永亮笑眯眯地說道,本來想借自己的婚禮,在梁思晴跟前顯擺,現在倒被她那個“大紅包”砸得沒脾氣起來。

在給梁思晴敬完酒之後,陳永亮迅速的把梁思晴給他的“大紅包”,往口袋裡塞,深怕被人搶走似的!

梁思晴則在心裡鄙視道:切!就這點能耐!

昊天看着那個厚厚的“大紅包”,開始吃味起來,心裡暗道:還說把他給忘記了,看來心裡一直都有他的一席之地呀!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哪一點不如他了?

此時,剛好有兩個小孩子,在玩啤酒瓶,昊天便假裝不經意間,踢了一下啤酒瓶。

啤酒瓶便滾到陳永亮的跟前,他收了梁思晴的那個“大紅包”後,心裡很開心!走起路來輕飄飄地,感覺隨時都會被風給吹走似的。

再加上沒有伴男為他擋酒的緣故,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走路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完全不看路的!

“哎呦!哎呦!......”陳永亮踩中昊天踢到他腳跟前的啤酒瓶,摔了一個大跟頭,吃痛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