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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太陽每日都非常履行職責,早早的現了身照耀萬物。

嬴政也沒有偷懶,早早地梳洗完畢,一頭扎進了密室之中。

九鼎的秘籍和王陵的圖樣,必須儘快地編譯出來交給景家班,而這件事,別人還代替不了。

大約辰時的時候,趙高在密室外說道:“王上,呂相邦請見。”

之前嬴政告訴呂不韋要帶着景家班探索武王陵,目的是模仿了之後將自己的王陵建在驪山。

嬴政連着幾天都帶着人去了武王陵,今天卻沒有去,肯定會讓人覺得,是將武王陵探索完畢了。

果然,呂不韋開口所問的真是此事。

“仲父,那武王陵的建築圖樣,已經找到了。”嬴政表情愉悅地說道,“只不過,那圖樣是用華夏文所記載,寡人已命景家班抓緊學習這種文字了。”

“這樣就好。”呂不韋笑着說道,“如此看來,只要解讀了那些圖樣,就可以前往驪山開工了。”

“那就勞煩仲父,多準備些開山挖穴的工具。”嬴政客氣地說道。

“呵呵,不瞞王上,老臣已經準備好了一批,若是不夠的話,再造一批便是了。”呂不韋說道。

“還是仲父想的周全。”嬴政誇讚道。

“王上,昌平君和李信都有書信傳回。”呂不韋轉移了話題。

“哦?可是關於郢城山匪的事情?”嬴政頗為關注地問道。

之前費了不少力氣,約來了項燕,派去了昌平君,嬴政怎會不在意此事。

呂不韋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事,兩封來信中都說,利用項燕的威望,果然非常奏效,短短几天的功夫,各個山寨便跟風式的加入了西楚軍,目前已經整頓完畢了。”

“還真是迅速。”嬴政的眉頭一凝,“看來,這個項燕,的確是不好對付。”

呂不韋也是眼睛眯了眯,說道:“楚國有此帥才,怕是以後也會給大秦添些麻煩。”

“那西楚軍一共招募了多少人?”嬴政問道。

“昌平君的信中說,男女老幼,一共約是二十萬人。”呂不韋說道。

“居然這麼多?”嬴政一驚。

“其實,一共也就是不到三萬戶。”呂不韋說道,“都是在郢城易主時,淪落成山匪的那三四萬潰軍,後來又娶妻生子,才擴展到了這麼多的人口。”

“可從軍的,是多少人?”嬴政又問道。

“約四萬七千人。”呂不韋面色有些陰沉地說道。

“也不少啊。”嬴政輕嘆了一聲。

這麼多的山匪如今被集合了起來,真要是控制不好的話,的確是個麻煩。

“王上。”呂不韋接著說道,“昌平君還問道,軍械和糧草,何時才能補給到位。”

怪不得書信來的如此急促,這麼多人,沒有飯吃,可不行。

嬴政看着呂不韋問道:“依仲父的看法,該如何解決?”

呂不韋捋了捋下巴上的黑須,說道:“依老臣看,不如先少劃撥些軍械和糧草,也算賣給項燕一個面子,之後,便讓他們自給自足,聽天由命吧。”

嬴政思慮了一下,說道:“寡人感覺,要是這樣做,還是不太妥當,若是到時鬧出什麼亂子,那咱們豈不前功盡棄了。更何況,若命其自給自足,恐怕昌平君定會向寡人要些封地,仲父你說,咱們是給,還是不給?”

封地與一些糧草相比,哪個更重要,想必只要是認識字的都知道。

“那王上的意思是?”呂不韋問道。

“該給多少,就給多少,不能多,也不會少。”嬴政說道。

“如此一來,這些山匪若是不受管制,豈不是得不償失。”呂不韋有些擔憂地說道。

嬴政笑了笑,說道:“若是他們敢造反,那麼直接將其滅殺,豈不是更好。”

呂不韋的眼珠轉了半圈,然後笑着點了點頭。

這新組建的西楚軍是由昌平君所管制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亂子,昌平君也是罪魁禍首。

如果少了昌平君這個廟堂的競爭對手,對於呂不韋也是好事。

“那老臣這就着手操辦,將軍械和糧草運送去郢城。”呂不韋說道。

“嗯,有勞仲父。”嬴政說道,“對了,李信有沒有提到別的什麼。”

呂不韋從懷中掏出了兩封書信,遞給嬴政:“王上請過目。”

嬴政接過兩封書信,分別看了看,說道:“寡人會親自給他們回一封書信,仲父只管正常安排軍械和糧草便是。”

“老臣遵王命。”呂不韋拱手說道。

嬴政坐到書桌旁,用錦帛快速寫了兩封書信,然後裝在了錦囊之中交給呂不韋。

呂不韋收好書信,又進入了下一個話題:“王上,老臣聽說製造那‘我器’,還欠缺幾種礦質,於是便派人打聽了一下,找到了幾處類似的礦產。”

“真的?”嬴政高興地說道,“仲父費心了。”

“這是老夫分內之事。”呂不韋說道,“若是王上同意的話,老臣這便命人去開採。”

“那就開始開採吧。”嬴政停頓了一下,說道,“剛好寡人有個出遊的想法,不如過些時日,寡人帶着幾位夫人出去遊玩一番,順便查看一下這些礦產的所在。”

“如此更好,此事交給老臣來安排吧。”呂不韋笑着說道。

之前,嬴政便答應幾位夫人,要帶着她們出遊,卻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下來。

又閑聊了幾句,呂不韋起身告辭。

送走了呂不韋,嬴政叫來李斯,然後一同來到放置石鼎的那間密室。

“先生,這石鼎,應該怎麼用啊?”嬴政問道。

昨夜李斯回來時,嬴政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了,就沒有多問,安置了石鼎就去休息了。

李斯看了看石鼎,輕聲說道:“這煉丹一事,微臣也只是聽師尊說過幾次,並未親手嘗試過,不過,聽起來似乎不難。”

嬴政將手扶在鼎耳上,說道:“既然是煉丹,想必就是燒熱了這石鼎,然後再將那些原料進行煉製吧。”

“道理是沒錯,但也要依照步驟,不能出錯。”李斯說道。

“那不如,咱們現在試一試。”嬴政摩拳擦掌地說道。

李斯看了看密室的四周,說道:“尚且不行。”

“為何?”嬴政疑惑道。

“王上也說了,咱們需要燒熱這石鼎,而這密室通風又不好,不便於起火。”李斯指了指密室中唯一的木門,說道。

“那看來,想要煉丹的話,還不能將這石鼎置於此處。”嬴政說道。

“正是。”李斯說道,“露天的院子,才是最理想的煉丹場所。”

“那寡人命人將這石鼎抬出去。”說罷,嬴政向門口走去。

“不必,王上。”李斯擺了下手,說道,“你只要在前面開着門就好。”

說罷,李斯挽了挽衣袖,然後一隻手抓住一個鼎耳,一隻手握住一個鼎足,側身斜胯,雙臂較力,腰背一挺,便將石鼎抗了起來。

嬴政心中一驚,但也沒忘了開門。

待李斯扛着石鼎走出密室,嬴政將密室的木鎖好,又快步走到李斯的前面,為其引路。

嬴政直接來到書房的後院,李斯找了塊合適的地方,蹲下身子,將石鼎放在地上。

直到落地,石鼎都沒發出一點動靜。

李斯站起身,大喘了兩口氣,便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