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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將“我器”拿起,遞給身旁的一個公公。

這個公公略顯吃力地捧着“我器”,舉到趙王的面前。

趙王起身接過“我器”,仔細地端詳起來。

“這便是你大秦宣揚的上古神兵?”趙王一邊觀摩,一邊問道。

“正是。”嬴政說道,“這是寡人在一處上古的遺迹中,費了很大的力氣所尋到,而同時找到的,還有其製法。”

“這神兵有什麼奇特之處?”趙王頗感好奇地問道。

“此神兵可謂百兵之首。”嬴政說道,“若想知道它的奇特之處,還需進行演示。”

說罷,嬴政沖二更揮了揮手。

“且慢。”趙王卻伸手阻住,“若是演練,寡人需找一個趙國的武士與之切磋。”

“那就再好不過。”嬴政說道。

趙王命人速去請郭相和李將軍進宮,然後帶着嬴政移駕議事大殿。

大殿的正中央,二更列開了架勢,隨即將“我器”揮舞了起來。

尉繚組建了新軍之後,嬴政便命二更三更兩兄弟跟着新軍一起訓練。

而在來趙國之前,嬴政還特意與胡羽商量,將她的那一把“我器”拿來趙國,送與趙王。

胡羽一聽是要送給自己的父王,便欣然同意了。

經過尉繚的研練,新軍已經有了使用“我器”的身法和招式。

二更所展示的,便是這新創立的身法招式。

趙國的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揮動着“我器”的二更,一個個都是堂目結舌。

一套招式耍完,二更拱手道:“獻醜了。”

趙王率先回過神來,豎起拇指道:“好,好!”

眾人這才接連着叫起好來。

李牧的武藝高強,看的更是投入,一時技癢,於是站出來說道:“這怪異的兵器耍起來是顯得威風,就是不知道實戰怎麼樣,李某不才,想領教一二。”

嬴政笑着說道:“寡人不是挫李將軍的銳氣,但在秦國,將士們可都是在兵器架上換着樣的與這神兵比試。”

“哦?”李牧表情肅重了起來,“那就更要請教了,還請移步殿外。”

“請。”二更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轉身出了殿門。

李牧跟在身後,趙國的群臣也都擁簇着趙王來到殿外。

李牧抽出佩刀,亮了個架勢,一聲低喝,搶攻過來。

二更將“我器”護在胸前,不慌不忙,從容應對。

不知道李牧是知道“我器”的厲害,還是先行試探,前面的幾招都是虛晃,兩樣兵器就沒觸碰到一起過。

給人的錯覺,是這兩個人在比舞,而不是在比武。

二更見如此一來,無法發揮“我器”的優勢,於是找了個空當側身轉了個圈,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後,轉守為攻。

見二更攻來,李牧只好架刀格擋,但也並沒有硬碰硬,而是用巧力將其彈開。

連着攻了十幾個回合,二更也沒佔到半點便宜,但他卻絲毫沒有急躁,依然腳步穩健,招式犀利。

再看李牧這邊,雖然一一將二更的攻勢化解,卻絲毫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要知道最好的進攻時機,便是敵人進攻中的空當,再精妙的招式,也會有破綻。

可是,二更的招式竟然毫無破綻,或者說,還沒有找到破綻。

又是十餘招過去,李牧開始漸漸地急躁起來,或許是因為他那不服輸的性格,也或許是因為他的武將身份。

雖然沒有什麼太好的機會,不過,李牧還是開始反擊,並且不再使用虛招。

二更見此,心頭一笑,隨之腰腹發力,看準了時機,用盾刃迎向李牧劈來的刀鋒。

鏜!

下一刻,只見李牧的佩刀與二更手中的竟然鑲嵌在了一起!

李牧定睛一看,只見佩刀不是被卡住,而是自己的佩刀被劈出了一寸左右的豁口,嵌在二更的盾刃之中。

既驚又惱之際,李牧雙膀用力,企圖拔出佩刀。

然而,二更卻紋絲不動。

李牧剛要出腳去踢那“我器”,然而抬到半空的腳卻突然停住了。

隨之,李牧不但將腳放了下去,就連雙手也鬆開了佩刀。

“哈哈哈……”李牧拱手道,“不愧是上古神兵,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關鍵時刻,李牧還是冷醒了下來,因為在這個場合下,費儘力氣抽回了自己殘破的佩刀,只會令自己更難堪。

二更也收了架勢,用力將李牧的佩刀拔出,然後雙手遞到李牧的面前:“李將軍承讓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李牧大概是在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過了佩刀後,看向那個豁口。

趙國的眾人看向那神兵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輸的是誰?

李牧啊!

趙國一等一的高手!

那是誰的刀?

李牧的刀!

那刀雖說算不上絕世寶刀,可也並非普通的軍刀所能比擬,更何況,使用的人還是李牧。

若是普通的軍士所使用的普通戰刀,想必早就被砍斷了。

趙王也是倒吸了幾口涼氣,快步走到李牧的近前,拿過李牧手中的殘刀。

嬴政這才緩步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李將軍感覺怎麼樣?”

李牧拱手說道:“在下拜服。”

嬴政對着二更說道:“將神兵交於李將軍,讓李將軍與其它的兵刃比拼比拼。”

二更應了一聲,然後將“我器”遞給了李牧。

李牧接過神兵,又找了幾個兵士,讓他們使用不同的兵器向他進攻。

若是在平時,這幾個兵士圍攻執刀的李牧,也不見得能佔到便宜,就別提面對手拿“我器”的李牧了。

兵士們不敢向要害的地方下手,攻擊的方式幾乎都是直面進攻,所以大多是與李牧手中的“我器”硬碰硬。

不多時,幾個兵士手中的兵器要麼是歪歪扭扭,要麼就殘破不全了。

趙王看着眼前的場面,冷汗直流到了後腰,並且還在往下淌。

“岳丈,不知小婿送的這個禮物,如何?”嬴政笑着問道。

趙王顧作鎮定地說道:“此神兵雖然勇武,但寡人身邊並無危險,要這一個用來防身,又有何用?”

嬴政笑呵呵地說道:“那岳丈的意思,是要多多益善了?”

“這東西對趙國有沒有價值,寡人目前還不好衡量,需與列位臣公商議之後,才能定奪。”趙王說道。

嬴政也知道此事並非小事,趙國廟堂必然會討論一番,於是說道:“那幺小婿便等岳丈三日,三日之後,咱們再議。”

“好!”趙王應道。

將“我器”收好了之後,趙王又帶着嬴政和胡羽前去後花園賞花。大概趙王是想快些平復他驚駭的心情。

接下來的三天里,嬴政都是陪着胡羽四處遊玩。

閑暇之餘,嬴政還特意帶着胡羽前往了自己曾經的老宅,只可惜,那老宅早已充了公,賣給了一對老夫婦。

嬴政說明了來意,老夫婦將嬴政夫妻兩人讓了進來。

嬴政四處看着從小長大的故居,物是人非,心中不免頗為感懷。

臨走時,嬴政還送給老夫婦一塊玉佩以作紀念。

老夫婦並沒有拒絕,笑呵呵地收下了,似乎是知道這宅子以前住的是誰。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嬴政被趙王請到了議事大殿。

“這幾日,玩的如何?”趙王問道。

“呵呵,邯鄲城果然繁華,不愧為中原寶地。”嬴政笑呵呵地說道,“尤其美食可真是數不勝數,寡人可是飽了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