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寒夜

微波蕩漾，海面繁星映射，月光灑落肩頭。

一片輕舟隨風緩進，艦首火光閃動，點點光芒映襯在海面，一縷白煙緩緩上升。

三碗熱酒下肚，哈利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渾身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身上寒夜的冰冷寒氣一掃而盡。

額頭上都滲出熱汗，在這冰冷的夜裡，乘小舟喝熱酒，也是一種別樣的滋味。

放下酒杯，哈利認真看了眼面前香克斯，雖然此刻在四皇紅髮的船上，面對兩位大將四皇戰力，還有一位準大將四皇戰力。

以他實力，面對這三人，就算是稍弱的耶穌布都不一定有太大勝算，更別說是紅髮和貝克曼，不過哈利倒不是很怕。

這裡距離瑪麗喬亞直線距離，不過數公里，一旦爆發戰鬥，他支撐半分鐘還是做得到，而半分鐘已經足夠了。

戰鬥爆發，坐鎮瑪麗喬亞的強者肯定會有所感應，半分鐘，他們趕過來沒有絲毫問題。

當然貝克曼和紅髮兩人聯手要是強殺他，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但哈利在賭，賭的就是紅髮不會，顯然紅髮沒有。

“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堂堂四皇之一的紅髮居然跟五老星關係不同尋常，自由出入聖地瑪麗喬亞”

哈利一開口就直入主題，耶穌布臉色微變，香克斯和貝克曼倒是很平靜，哈利既然跟上來，他們就明白哈利知曉了。

香克斯不慌不忙，淺喝一口杯中酒，平靜道：“在這黑夜，海軍天才跟我一名海賊在同一艘船上平靜喝酒，也是令人意想不到”。

哈哈…哈利微微一笑，香克斯這話倒是令他無法反駁。

輕輕轉動手中酒杯，哈利微微笑道：“海軍？海賊？差別在哪？有人說是立場，一方邪惡，一方正義，但我卻不如此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固定的正義和邪惡，是非判斷標準不過是以人的意志作為決定，所差別的只是相對，作惡多端的海賊之中其中也有些好人，稱為正義海軍之中也有比海賊更可惡的人渣”。

哈利當過一段時間的巡查員，無論是中層還是底層海軍之中，都不缺乏些頂着海軍名頭做着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們比海賊還要可惡，很多海賊跟這些人比起來，簡直是好人。

八百年的世界政府早已腐朽不堪，作為旗下最強軍事力量的海軍，內部也早已腐朽，只是有着一批熱血正義的人們在支撐着海軍本部的存在。

並不是海軍正義的不行，那些奮戰在一線，不畏生死的海軍士兵們缺乏正義嗎？

不，他們不缺乏。

可是在一個由人渣統領的世界政府旗下，哪怕是正義也會被玷污，也會被侵染。

“你呢？你的立場是什麼？正義還是邪惡？”

香克斯連環三問，聽着哈利剛才那一番話，現在香克斯對哈利十分好奇。

面前這個海軍天才，他的思想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就憑剛才那一番話，足以證明一切。

他跟他所交手過的任何一個海軍都不同，戰國、卡普、青雉、黃猿、赤犬…這些人的思想都不一樣。

抬起頭，哈利嘴角揚起，一抹輕輕的笑容。

“我什麼都不是！”

正義？邪惡？哈利確實都不是，哈利本就沒有所謂正義的形容，他堅持的只是心中的善惡平判斷。

他不會以立場還判斷邪惡，也正是如此，哈利有時會將一整艘活捉的海賊船上的海賊船全部殺掉，有時又會將命令傳達擊殺的海賊所放掉。

“我原本就沒有立場，如果正要說的話，那我的立場就是我自己”。

哈哈哈…

驚愣了下，香克斯突然哈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大笑。

“好一個立場，為你這句立場是自己，幹上一杯！”

哈利大笑，同樣抬手舉杯。

碰！

酒水四濺，兩人同時一口飲盡。

放下酒杯，哈利道：“此次我追上來，不想詢問什麼，只是想請你做一件事情”。

“事情？”

香克斯還沒有開口，貝克曼插嘴道，“就憑你？你有這個實力跟我們聯手，等你有跟我們相等的實力，再來跟我們這種話”。

貝克曼不是囂張，而是一個事實，自古以來，合作是需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如果你連點實力都沒有，合作不過是個空口無憑的詞語。

笑了笑，哈利也不生氣，正如貝克曼所說，他的實力確實沒有資格，說的是事實。

“現在的我自然是沒有這個實力，但到達你們的層次，我還是有着把握，我所要跟你們合作的並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未來？”

香克斯低語了句，一臉感興趣看着哈利，他倒想看看哈利能夠說出什麼來。

看向紅髮，哈利咧嘴道：“紅髮，有人說四皇之中，你是最自由的，沒有野心，在我看來，那只是放屁，庸人之見”。

“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憑什麼在短短十年時間崛起，猶如彗星之勢成為四皇”。

“紅髮，你有野心，你有着比其餘三位四皇更強的野心，而且你是我最看不懂的傢伙”。

香克斯笑了笑，沒有插嘴，今天能夠聽到有人來點評他們四皇，還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堂堂四皇，看着一個小鬼點評他們，更是令人難以想象，可香克斯卻想聽聽。

海軍的天才，未來的海軍統領者，年輕一代之中的最強者，對包括他在內的四皇到底有什麼所想的。

頓了頓，哈利繼續道：“四皇，猶如帝皇般君臨新世界的你們，無論是名聲、財富還是力量都已經到達頂層，這片海域你們幾乎已經到達盡頭，要想再進一步，就只剩下到達最後的島嶼拉夫德魯，得到原海賊王羅傑所留下的大秘寶ONEPIECE”。

“不過能夠到達拉夫德魯的不會是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喂喂，小子，你說這話，未免太猖狂了吧”

耶穌布忍不住出聲道，一開口就將四皇全部否認。

四皇！

那可是偉大航路最強大的四位海賊帝皇，他們君臨在新世界後半段，擁有着前往拉夫德魯的鑰匙，二十年來，他們才是離ONEPIECE最近的人。

哼！

輕哼一聲，哈利徶嘴不屑道：“二十年前就是最接近拉夫德魯的人，二十年後依然還是，二十年，所謂四皇不過是在絕地踏步”。

“當然！”

想着當著紅髮面如此貶低四皇，有點囂張了，哈利輕咳一聲，話鋒轉道。

“當然其中不包括你紅髮，還有白鬍子，我所說的不過是BIGMOM和凱多，你紅髮在四年前當上四皇”。

“白鬍子不同，在數十年他就已經是海上王者，不過他志不在拉夫德魯，更不在海賊王的寶座，他…”“不是海賊王卻勝似海賊王！”

“形容的很貼切！”

香克斯點了點頭，這句話形容的倒是一點沒錯，雖然稱霸新世界的是四皇。

但全世界公認白鬍子是海上王者，這個時代名為白鬍子！

抬了抬手，香克斯示意哈利繼續，他越發好奇哈利能夠說出什麼來。

“至於你”，頓了頓，哈利又道：“你不同，四皇之中，你最年輕，短短十年時間崛起，成為一代海上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