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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邊走來三五個年輕書生。

說話的是其中一個女書生,身形高挑,面容秀麗,眼含桃花,聲音尖銳了一點,但容貌的確是很出色。

他身邊,還跟着幾名男書生,都是面色貴氣,穿着不俗的年輕人,定是出自於富貴大家。

“原來是喬書友。”

布秋人看到桃花眼女子,面色微微一變,暗道一聲苦也。

原來這個叫做喬碧易的女書生,與他乃是舊識,最關鍵的是,此女在男學員中的名聲一直不太好,但自從去年招考時見了一面之後,就一直苦苦追求他,曾經追了他大半個星系,布秋人一直都不假辭色,但卻被連番威脅苦逼,最後還是他師父出面,與喬家的長輩商議一番,才算是暫時讓喬碧易收斂了行為。

這一次來參加求知學院的開山門招考,布秋人乃是輕裝簡行,為的就是避開這些麻煩。

沒想到真的是冤家路窄,竟然又遇到了這個女冤家。

糟糕,又要被纏上了。

布秋人心中苦澀,正準備義正詞嚴地說點兒什麼。

“步書友,這位是?”

喬碧易的目光,落在林北辰的身上,一下子就移不開了。

“噢,此乃我新結識的陳北林書友,這位是岳紅香書友。”

布秋人心不在焉地介紹一番,不等喬碧易說什麼,直接道:“喬書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位長輩未曾去拜訪,這就告辭了。”

拱手要走。

喬碧易漫不經心地道:“好啊好啊,那你走吧。”

布秋人一怔。

這才注意到,喬碧易一雙桃花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林北辰,臉上的春水都快要泛濫開來。

移情別戀?

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真的走啦。”

布秋人輕咳了一聲道。

“走吧走吧。”

喬碧易不耐煩地擺擺手。

布秋人:“???”

雖然但是……

這種感覺很不爽是怎麼回事啊。

他只好磨磨蹭蹭地往外走,然後又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小尾巴去問訂房之事,還未回來……我且再等等吧。”

“陳書友,幸會。”

喬碧易對林北辰拱手行禮,笑着道:“在下【書山】學子喬碧易,【書山聖女】喬饆饠是我的姐姐……親的。”

我爸是李剛。

林北辰對於這種一看到自己就腿軟都不懂路的女孩子,見的多了,微微一笑,道:“幸會。”

喬碧易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醉倒在了林北辰的梨渦裡面。

天啊。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啊。

“剛才看到布秋人書友,才過來打招呼,沒想到卻能結識陳書友這樣的人傑,實在是我的運氣……陳書友也是來參加這次求知學院的開山門招考的嗎?”

喬碧易化身女舔狗,上來就是一頓毫不矜持的狂野輸出。

林北辰搖搖頭,道:“我是陪師妹來看看熱鬧,在下並非是博士道一脈的修士。”

哦?

喬碧易聞言大喜。

原來陳北林身邊這位,並非是他的女友,而是師妹嗎?

那就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我與學院中的幾位導師都很熟悉,我們書山與求知學院也有很多合作,陳書友若是需要引薦導師,可以隨時找我,在下樂意之至。”

喬碧易笑眯眯地遞上一枚小巧的碧玉書冊狀飾物,道:“這是我喬家的信物,陳書友請務必收下。”

霧草。

直接就送信物了?

布秋人瞠目結舌之餘,突然覺得有點兒心塞。

他明明想要拒喬碧易千里之外的,恨不得此生與這個女人不再見面,可是現在喬碧易明明已經轉移了興趣,為何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濃郁的不舒服?

林北辰倒也沒有客氣,收下了碧玉小書冊,道:“如此多謝了。”

霧草。

這就收了?

美男子一點兒都不矜持嗎?

布秋人更加心塞了。

喬碧易倒是眉開眼笑。

旁邊的一名男書友,有點兒不樂意了,道:“橋學姐,這書冊玉佩可是老師賜予你的隨身寶物,怎可隨隨便便給一些不知道底細的人?”

“是啊,學姐,謹防受騙。”

“呵呵,誰知道這位陳書友,是不是整容了,世上怎可有如此完美的臉。”其他兩名男書生也都開口幫腔。

喬碧易柳葉眉豎起,就要罵人。

林北辰淡淡一笑,制止,道:“算了,不用和他們一般計較,這種場面我見的多了,每次有漂亮的女孩子與我搭訕,她們的男伴就會感到不舒服,沒有辦法啊,長得帥就是容易遭受到同性的排斥,我已經習慣了……唉,或許英俊是原罪吧。”

霧草。

布秋人和其他三名書生,頓時都感覺到語言乏力。

這也太凡爾賽了。

但卻偏偏沒辦法反駁。

因為人家陳述的似乎是一個事實。

正說話之間,書童小尾巴蹦蹦跳跳回來了,憨聲道:“少爺呀,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布秋人看向林北辰,道:“陳書友,如若你不嫌棄,我可以騰出一間房來……”

“我也可以。”

喬碧易桃花眼水汪汪,看着林北辰,道:“實在不行,陳書友與我擠一擠,我也是願意的。”

林北辰心說,你這個擠一擠的擠,它是正經的擠嗎?

雖然我是渣男,但喬姑娘你這開放程度,放在地球夜店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呀。

“這怎麼可以。”

另一名叫做江南岸的書生,連忙道:“學姐,這種事情,若是被老師知道了,定會大發雷霆。”

喬碧易笑眯眯地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煩呀,我只是開個玩笑嘛,不如這樣,你們幾個把自己的房間貢獻出來,讓陳書友入住好了。”

江南岸幾人頓時面有怒色,就算是死,從‘舊書樓’上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把自己預定的房間,讓給這個小白臉。

“學姐,不是我們不願意讓房間,你又不是不知道,舊書樓的規矩很嚴格,必須是預定登記的客人,才有資格進入,絕對不允許私下裡轉讓房間,留宿外人,否則,一旦被酒店方知道,到時候連我們自己都得被趕出去。”另一名叫做童無棣的書生連忙解釋道。

“既然沒有房間,這位書友還是輕便吧。”

江南岸看向林北辰的眼神里,帶着毫不掩飾的威脅、暗示以及排斥:這裡不歡迎你,別在這裡找不自在。

林北辰直接無視。

住不住這裡,他自己倒是無所謂。

但這次身邊帶着岳紅香同學呀。

在女同學的面前,怎麼能認慫呢。

哥身上幾百萬的洪荒金,就不信咋不出來一間房。

“少爺,不如讓我再去問問吧。”

這時,隨從模樣的王風流開口道:“我剛才想起來,有一位相熟的朋友,在這舊書樓中做事,也許可以要到一些保留房間。”

“嗤……”

江南岸和童無棣都嗤笑了起來。

江南岸一臉鄙夷地發出了身為一個反派該有的嘲諷,道:“就算你的朋友,是這舊書樓的客房部主管,都沒有用,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為了隨便什麼人而更改,求知學院上下最厭惡的就是那些自不量力妄圖打破規矩的人。”

王風流沒有辯解,爭得了林北辰的同意之後,轉身就進入了舊書樓大堂。

岳紅香湊到林北辰的身邊,低聲道:“要不我們換一個酒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