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表演從掉落，變成直衝上天，尾巴拉出彩色的線。

牛睿飛人在寢室，心彷彿跟着飛機一起加速旋轉。

“龍哥，我能不能不去要飯。”

牛睿飛搖了搖眼前的飯碗，又用手指關節敲出“叮叮噹噹”。

“滴血為謀！”

明龍擠了一顆青春痘。

濺出的血，抹到飯碗里，還帶着白頭。

“龍哥，你原來說的是這個，那好辦，你躲開點。”

牛睿飛將手指伸進雙唇。

明龍還以為他像電視里一樣，即將咬破手指。

實際，他如小寶寶一般，發射着無辜眼神。

“阿飛，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

“好吧，龍哥，你稍多開點，在這我不好施展。”

牛睿飛向後退了一步，很有氣勢的回過頭。

“好！我轉過身不看。”

牛睿飛悄悄蹲在他眼前。

“你幹嗎？”

“龍哥，你能看見啊！”

牛睿飛拿出枕頭底下的眼罩，那是他睡覺時戴的，上面沾了點眼屎。

取下來幾顆，便給明龍帶上。

現在的他，正在到處亂摸。

“阿飛，不需要這樣，我不看就完了。”

“要的，要的。”

牛睿飛壓到床上。

“你不會將我放在這，你去睡覺吧？”

牛睿飛眼看事情將要暴露，便在枕頭底，找到他睡覺的另一工具。

耳塞！

耳屎粘的多點。

“龍哥，你會不會介意？”

牛睿飛象徵性的問着，是在給明龍帶上之後。

聽不見了？

一切準備就緒！

牛睿飛輕輕躺倒床上，翻了個身，掏着床縫隙他藏的生魚片。

幸虧沒幹成烤魚片，還有一絲絲的血。

牛睿飛使勁兒向碗里擠着。

不小心，掉進去一小塊白肉。

血太少了，要摳出來，還不夠調料多呢。

牛睿飛將剩下的魚肉在嘴裡嚼一嚼，吐出一根刺。

又從明龍的抽屜里，拿出一片創可貼。

“龍哥！”

明龍在重新睜開雙眸時，第一眼，竟是牛睿飛哭喪的臉。

“我咬了一口，太狠，肉掉出來了。”

牛睿飛在明龍面前，晃悠着他貼創可貼的食指。

發現明龍無動於衷，才發覺耳塞沒摘。

隨後，又重複了一遍。

兩滴血，漸漸融為一滴。

明龍相信了。

“阿飛，你太重視兄弟情了，你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

“龍哥，你就是我親哥，以後有什麼事，只要小弟能做的，儘管交給我。”

“好。等下來我們寢室，不管是哪個男的，都給他轟出去。”

啊？

早知道就不白瞎那塊魚肉了。

“哐哐！”

門被手掌猛敲擊的音響。

“龍哥，來者不善。”

“嗯，阿飛，去看門，別忘了你對我立下的誓言。”

“明龍呢？你們寢室樓現在沒人管，趕緊下去看着。”

賴珠大學另一棟男神樓的宿管大媽，她業餘時間承包了監督員的職責。

“好，我馬上。”

明龍走出寢室的剎那，一名男子正從樓梯堵頭，往裡走。

“嘿！”

明龍踱着腳，恐嚇着聲控燈。

走廊里，果然乖乖亮起。

但不是由於他，是宿管大媽。

“明龍，快走！”

“一分鐘！”

“處分還想不想取消，記你檔案里呢。”

宿管大媽拽着明龍耳垂，他呲牙咧嘴的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