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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奇怪的感覺瞬間席捲了全身,彷彿有什麼東西衝進身體,又要從裡面衝出來。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轉而又咬緊嘴唇,卻依然有細碎的吟聲不可遏止的灑落枕畔。

他萬分珍惜的啜飲着她的甘甜,挑逗着她的每一絲敏感,迫使她放開所有矜持和禁忌,大膽的迎向他的愛撫。

今夜,她是他的。

直到她凝滑如脂的腿在他身邊震顫,直到她恍若低泣的吟哦急促響起,他方移至她臉旁,輕咬那耳珠:“怎麼樣?現在還怕嗎?”

她氣喘吁吁,又羞又惱的瞪他一眼,一把抓起披風藏起來。

他輕笑,欺身而上,亦將頭埋進披風中,使勁的嗅了嗅她的臉蛋:“好香,不過卻有更香的所在……”

接住她打來的小拳頭,按到枕邊,輕輕展開,與其五指緊扣,緩緩埋下臉來……

狹小的空間瀰漫著滲有芬芳的曖昧之氣,又有裹挾着男子氣息的甘甜之香,一併氤氳着,令人沉醉,令人着迷。

他的吻再一次點燃了她,她的神智已有些模糊,仍是不由自主的環住了他的頸子,緊緊的貼近了他。

他的堅挺已烙在她的腹上,潮濕的火熱霎時震顫了她的神經。

他捋了捋她汗濕的鬢角,輕吻她的唇:“寶寶,別怕,抱緊我……”

她顫顫的,卻聽話的加大了臂上的力氣。

他的寬肩抵在她的唇邊……若實在痛,大可以咬他出氣。

輕輕抬起她的腿,盤在自己腰間,下一刻,火熱已抵在她濕潤的腿心。

堅挺昂揚,蓄勢待發;嬌花照水,盈盈欲滴。

她心跳轟隆,皺緊眉心,緊閉雙眼,咬住嘴唇,指尖已陷入他的後背,做好了劇痛來襲的準備。

手掌鉗住那纖腰,呼吸驟然沉重。

掌心一緊……

她已是忍不住驚叫出聲,然而就在此刻,她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重重擊在窗欞之上……

“誰?”

身上驟然一輕,只聽窗扇“啪”的一聲扣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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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那雪衣之人背對着她立在院中。

影子斜斜的鋪在地上,如他一般靜默。

過了好久,他方彎下身子,彷彿在影子里拾起一物。

她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只覺得視線愈發模糊,意識愈發混沌。長睫掀了幾掀,終於沉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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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蒼進得屋來,只見那小人兒裹着貂裘以一種極彆扭的姿勢窩在床角,似一隻困極累極又委屈至極的小獸。

他坐在床邊,輕撫她的臉,想要喚醒她,卻見她睜了迷濛的眼,也不知有沒有看清自己,就咕噥了一句:“你回來了。”而後又睡了。

忍笑,嘆息。

幫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默默的看了她許久。

直坐到天色將明,卻見那小人兒依然睡得香甜,動也不動。

他有點惱火,拍着她的臉:“我要走了……”

她只“嗯”了一聲,繼續睡。

以後斷斷不能讓她再飲酒了,他暗恨。

指尖划著着她的唇,終忍不住印上一吻,又咬了一下:“專門惹火的小東西,你又欠了我一次。呵,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被子壓着貂裘,本來已裹得很緊,卻仍不放心的又幫她掖了掖被角,看着裹得像個小蠶蛹的她,忍不住抱了抱,又親了親。

不想離開,又不得不離開。

對着她的渾然無覺只能無可奈何,臨走,仍忍不住望向她的酣睡。

她很安靜,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即便是靜寂,也很享受。

他知道,只要離開這,便又要進入漫長的等待了。

錦翎,又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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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不舍,終要離開。

神色在手觸及門板的瞬間恢復冷峻,似是怕再多一分猶豫便會改變心思般,飛快的掠出門去。

行至院中,又停住腳步。

敞袖輕揚,一個小物件便自手中飛出,翻了兩翻落在屋頂。

此刻,院中已空無一人,只有漸亮的晨光緩緩籠住小院,緩緩將院中的草木桌椅染成金色。

銀桂在金粉的塗抹下恍若串串風鈴,搖下鳥聲嘀哩。

小鳥自密葉間飛出,在房檐上跳來跳去,一會梳梳羽毛,一會唱上兩句,一會和旁的小鳥交流片刻,卻好似忽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紛紛圍攏上去。

那是一個碧色的荷包,其上綉兩朵栩栩如生的並開玉蘭。花瓣如玉,花蕊半遮半露,手工極是精細。

鳥兒可以識得玉蘭,卻不認得旁邊的字。

它們在荷包旁蹦跳着,嘰喳着,終是失了興趣,啁啾一聲向著遠處密林飛去。

風吹了來,荷包轉了轉,將玉蘭花隱在暗處,只余邊上的兩句詩沐在朝暉中。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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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熱嗎?怎麼後背總一陣陣的往外冒汗?臉頰也燙燙的,她是病了嗎?還是這畏寒的病根去了?

時值正午,蘇錦翎在林間徘徊,不時的拿帕子拭去腮上薄汗。

她的確是暈暈的,想來是昨夜酒意尚未消去,她本應坐下歇歇的,可沒坐一會,便又忍不住站起來,臉頰發燒,目光碎閃。

昨夜……

那些惱人羞人的片段再次浮現,弄得她的汗又出了一層。

昨夜,他竟然……

心再次一震,漾起層層漣漪。

卷了手中的帕子,急走兩步,又不知該往哪去。

都怪樊映波,一大早的回來就坐在她床邊,不錯眼珠的看她,好像要從她心裡挖出什麼來。她只得裝睡,好容易盼到門聲響,方急忙穿好衣服逃出來。

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可是昨夜那些凌亂又一次躍然眼前,躍至耳邊,彷彿聽到他說……“怎麼樣?現在還怕嗎?”

心猛的一跳,驟然轉身,似要逃開這羞澀,卻撞上一個懷抱。

“怎麼,終於學會對本宮投懷送抱了?”

是太子。

今天特意選了這麼個相對僻靜的林子,就是怕宇文玄錚找上來發現她的異常,卻不想碰到了太子。

她四下看了看,只見樹影重重,不覺後退了一步。

宇文玄晟也不近前,只負手身後,上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紅潮未退的臉上,微微一笑:“這鳳凰涅槃後果真更加光艷照人了。”

不欲多言,轉身便走。

“站住!”宇文玄晟低喝:“只不過其他地方卻沒什麼長進,見了本宮依然沒有規矩!”

她轉了身,行屈膝禮:“奴婢給太子請安,太子吉祥。”

禮畢,再次欲走。

“本宮尚未應允,你怎敢擅自離開?”

蹙了眉,神色已是極不耐煩:“若是奴婢記得沒錯,太子殿下現正是禁足期間……奴婢先告退了,奴婢從未見過太子……”

“哈哈……”宇文玄晟忽然大笑:“人常說,吃一塹長一智,果然不假。你現在是在威脅本宮嗎?”

“奴婢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本宮賜你膽量,只求你明白本宮一片心意……”

臂一伸,卻見她又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還是儘早回宮吧,若是皇上知道……”

“皇上?哈哈……正是皇上讓我出宮的。”對上蘇錦翎的疑慮,再次大笑:“你要知道,將來這天欒城就是本宮的,本宮想去哪就去哪……不,是‘朕’,朕想去哪就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人敢說個‘不’字?而且不僅是這天欒城,還有整個天下,還有……你……”

蘇錦翎皺起眉頭……這宇文玄晟該不是又服了什麼香魂散了吧,怎麼滿口胡話?竟然還自稱“朕”,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經歷一番生死,她深深明白,在這宮中,不僅不能做危險的事,連危險的人也不能靠近。

她覷了個空,剛打算逃走,卻被宇文玄晟欺身而上,死死壓在樹榦上。

“很快!”他為剛剛那番話加了個註解,就伸指抬起她的下巴:“很快,你就是朕的人了,朕立你為後,可好?”

她厭惡的別開臉。

“怎麼,不稀罕?讓朕想想還有什麼比皇后更好的玩意……”

“請太子殿下放開奴婢!”

“嘖嘖,這可不好。”鼻子湊了過來,自貂裘衣領縫隙處深深吸了口氣,眯起鳳目:“每次朕只要抓了你,就不想放開了……”

“殿下……”

“你應該叫我陛下!”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瘋了?”

狠狠鉗住她的胳膊,腿頂住她的腿,制止了她的反抗:“我是要瘋了!被你們逼的!”

轉而又是一通狂笑:“不過很快就要過去了,接下來,該輪到你們瘋了!不過……”

唇在她臉旁耳側游移,脂粉的氣息拂動她臉上的絨毛,激起渾身的戰慄。

“我會好好疼你的……”

蘇錦翎趁他靠過來突然咬住他的耳朵。

他掙扎開來,當即揮起拳頭,卻在距離她一分處停住。

指輕輕的撫過她的腮,笑得柔和且猙獰:“我怎麼捨得打你?我是那麼的希望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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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所出現的荷包是誰的呢?這個線埋得很長很遠,不過有人之前便猜出過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