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着吃的飯總是來得香甜一點。
這是沒忍住,破戒將自己的肚子吃了個滾圓,緋鴻閃過的想法。
攤倒在懶人沙發上,覺得自己的思緒都走得慢了。
渾身升起一股懶散的調調來。
不想動、不想思考,只想攤着。
在場的不止她一個人如此,一二三四五。
謝茶柏、譚石、掙哥、秦非凡。
一個個臉上的神情,像是萌寵熊貓,讓人想將他們推翻,打個轉,翻個身。
掙哥仰望着天花板,“唐紅妝的經紀人合同,我送過去了。”
早已經忘記剛才恩怨,又將所有人視為統一戰線,閑話家常的交代一聲。
雖然消息,在外面的人看來構得上商業秘密一類的。
“對了,她還讓我帶話,‘謝謝,我很期待!’怎麼她是一點不驚訝,也沒有向我打聽工作室的情況,心有點大。”
緋鴻答非所問,隨意地說道,“心大挺好,至少熬得住,不也等到我們,遇上貴人了嗎!”
“湊不要臉!緋鴻,我怎麼覺得自從你去了趟米蘭,膽子是越發的大,我都看不懂你的想法。”
氣氛太好,掙哥像聊家常一樣,將埋在心底的想法,順口說出。
“有嗎?見識多了,突然頓悟了。”打着哈哈,將話圓回去。
本來就是閑聊,無人想要深究一個答案,也不追究她閃爍其詞。
人有變化非常正常,不變那就不叫心思複雜的人了!
“要修仙嗎?”外國長大的秦非凡,自從回來後,感染到不少祖國博大精深的文化。
比如修仙小說...
“你又來!讓你少看點鬼怪亂神的,就是不聽勸。”掙哥像是當媽的一樣,為不省心的兒子操碎了心。
“.....可是,非常好看啊,上天入地,打打殺殺真是太過癮,我每次都說只看十分鐘,一不小心就入迷多了五十分鐘。”
若是平常的掙哥,早就竄起來,將秦非凡好好說教一頓,今兒個人太愜意,不想管糟心的熊孩子。
當初在機場接機,第一眼見到秦非凡,本來以為是個分擔操心事的幫手,哪兒知道熟稔之後,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被放過一馬,還不閉緊嘴。
“我來證明,老闆在米蘭就已經這麼鬼,當初就是花言巧語,將我騙來的,結果我到現在空有錢,品牌的樣子都沒見到。”
秦非凡前半段話聽起來還正常,後半段怎麼聽都像是怨婦似的酸話。
就差沒有指着鼻子說她始亂終棄。
現在一心搞個人工作室,將緋凡品牌忘得一乾二淨。
最先出生的兒子,成了個後媽養的,沒人疼沒人愛。
緋鴻躺屍,當沒聽見,“........”
譚石猛不丁地扔出一句話,讓她沒辦法再躺屍,“茶柏,今兒個獨自在寢室搗鼓一下午,幹了件大事,他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
他發了一篇《秦淮八艷》影評,《細數電影失敗八大原因》。”
小語調得意得不行,想是他有完成的一樣。
緋鴻聽着也是一臉蒙,下午忙着觀眾隋玄的消息,沒空關注網上的輿論。
掙哥倒是翻轉個身,朝着茶柏的方向,“原來是你!”語氣有種終於解惑的意思。
“我當時一看到熱評就覺得不對勁,寫評論的人肯定是當初拍攝在現場的人,沒有想過是你,怎麼遭還得謝你。
不然等那些就因為自家偶像有黑料,而緋鴻乾乾淨淨跑來污衊的粉絲,再鬧下去,假的都成真的了,謝了!”
一牽扯到緋鴻,掙哥就認真起來,也不躺了,半倚着懶人沙發。
“舉手之勞,不足以言謝。”謝茶柏的話,文縐縐的,聽得她牙酸,“那我也謝謝你。”
這次謝茶柏的方向沒有傳來動靜,她本想歪過頭瞧瞧,被譚石的話吸引過去。
“哥們,要不你猜猜我怎麼知道是你的?”
“差不多導演、注水貨劇本、新人演員戲多、服化和背景,演員演技不行,戲像花架子,都是我在片場和你說過的話。”
緋鴻聽在耳朵里,一聲咯噔,那他有看出她的計劃嗎?
“全中!果然學神就是學神,請個半學期的假還能是第一名,我是徹底服氣,委屈一下當第二咯!”
這話說得好委屈,如果忽略裡面的炫耀意味的話。
緋鴻“哼!”
掙哥“哼!”
秦非凡“哼!!”
讀書厲害,了不起就藏着,讓他們這些曾經學得痛苦,經歷過水深火熱考試周的人,一點都不會羨慕!!
全程以譚石的炫耀終結話題。
懶散夠的緋鴻終於想起要在睡前,全部消食,端着一杯養顏的紅酒,繞着她的別墅散步。
明亮的白熾燈下,不分季節,總是會吸引一些嚮往光明的昆蟲。
或許是習慣了剛才的熱鬧,現在一個散步,儘管光線足夠明亮,內心卻無法控制地散發出寒意。
茂密的樹叢,看起來就像是不懷好意的人影,逼得她猛的將一杯酒全喝,壯壯膽,腳下快了幾分。
轉過彎,看見茶柏的身影,喜不自勝的朝着他靠過去。
還沒走進身邊,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酒,出來醒醉意的。
“茶柏,你還好嗎?”靠過去,想要將人扶助。
“我沒事,我還能喝,再來!”
她好笑地搖搖頭,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個醉鬼,哪兒半分平日里清雋的模樣。
柔着聲勸導,“好好好,我們現在就進去拿酒,我來扶着你。”
她沒有多想,自然而然的扶上去。
謝茶柏一抓,將她猛地拉過去,正對着,將她抵在樹上。
“燕緋鴻,我們交往!“
“啊?”
聽到話的她,一瞬間是驚喜的,下一秒內心就有股衝動,好像這就是個虛假的泡沫。
往日里常做的白日夢。
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她愣神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抓住謝茶柏臉,一扯。
然後,夢醒了!
謝茶柏根本就沒有醉到意識不清,剛才的話,不是酒後吐真言。
更像是一種策略。
想讓喜歡他的她,擔著女朋友的名義,徹底厭煩他。
看清楚他後,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