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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話,室內的兩個男人,不由得都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

季塵更是看不下去,說道。

“趕緊走吧,等回去再說。”

霍青心還有些雲里霧裡,只得告別了繆東安,和季塵離開了他的大帳。

這次,有了繆東安給的令牌,他們出入確實要比進來前,要方便了許多。

而霍青心一直到看不見繆東安的部落,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她就這樣毫無顧忌的闖進了繆東安的大營,又從那裡順利出來了?

在來這裡的一路上,她在腦袋裡想過千萬種可能,都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原本以為,跟魔族勾結在一起的人,應該也和那羅烈一樣,都是大奸大惡之徒。

可是今天見到了繆東安,從他的談吐舉止,都覺得他與十惡不赦扯不上任何關係。

相反的,他為人雖然十分謹慎,卻又不失風趣,不似狡詐之人,看來江湖傳言並不可信。

他們在離開之後,便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路。

他們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以蒙都的脾性,會直接帶人殺過來。

此時已是到了下午,天空陰沉沉的,雨卻一直未下。

霍青心這會,身體已是十分的疲累,昨夜為了趕路,她是一夜未歇,一直到現在,從繆東安那出來後,她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便感覺到自己累的不行。

跟在她身側的季塵,先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眼看她騎着馬一副想要睡去的模樣。

他嚇的趕緊及時的,勒住了自己的馬匹,接着縱身一躍,又牽制住了霍青心的馬匹。

直到聽到了馬匹的鳴叫聲,霍青心才緩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向,已是站在她馬下抓着韁繩的人。

“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季塵差點沒被氣死。

“你怎麼騎着馬都能睡着,你剛才差點摔下來!”

聽他這麼一說,霍青心不禁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嘀咕了一句。

“我怎麼睡著了。。。”

眼看這回蒙都部落的路程,還有一段距離,季塵實在是放心不下,霍青心的身子本來就異於常人,經不起折騰。

這一日一夜,真是難為她了。

想到這,他說道。

“我們到前面,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不行!再耽擱下去,不知道蒙都那裡又會出什麼亂子。”她雖然很累,可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可你這幅樣子,又怎能再騎馬折騰!”

“沒事!等下我若是再犯困,我便用這簪子,刺自己一下!”

說著,她已是從懷中摸出一把簪子來,欲要刺向自己的大腿。

季塵一見,慌的一把抓住那簪子,怒道。

“你這個蠢女人是瘋了嗎!”哪有人會這樣不愛惜自己。

季塵是既氣憤,又感到心疼。

思來想去,為了不耽擱行程,他說道。

“要不然,我們同騎一匹馬,就算你打盹犯困,有我看着,也不會有事。實在不行,你便靠在我身後,歇息個一時半刻。”

霍青心雖然心裡想要拒絕,可是現在她的體力確實是有些不支,再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最後,她只好同意了季塵說的法子,兩人同騎一匹馬,這樣也省去了不少事。

兩人騎一匹馬,雖然不及一人騎的快,卻也不耽擱行程。

季塵先是上了馬,接着他伸出手,探下馬下的人。

霍青心盯着那向她伸過來的手,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此刻溫詢要是在這裡,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不會又要生氣吃醋。

嘆了口氣後,她也不扭捏,握住了季塵的手,翻身上馬。

現在這個時候,哪還容得她多想其他,還是要儘快趕回蒙都的部落,將這裡的消息帶回去。

而此刻,在繆東安的營帳中,就在霍青心和季塵離開後不久,羅烈便來到了繆東安的大帳中。

此時,繆東安已是重新坐回了位子上,正端詳着,自己手裡失而復得的白玉。

他想了許多,也回憶了許多。。。

三年前,他無意在繆玉良的書房外,聽到了他與後母的談話。

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的生母並不是他叫了二十來年娘親的女人!

繆玉良如今的夫人,名叫語芳,是崑崙派首席大長老的女兒。

這麼多年,語芳對他不冷不熱,有時甚至是表現出厭惡。

以前他總是想不通,為何他與繆婷是兄妹,可是語芳的態度卻是天差地別。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語芳的親生兒子!

想到今天霍青心與他說的那些話,繆東安的眼裡不禁蒙上一層晦暗。

在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一直追問自己生母的下落時,繆玉良卻告訴他,說他生母在生他時難產而死!

明明他的生母一直都在人世,還瞎了眼睛,繆玉良卻還一直騙他!

想到這,繆東安心裡的怨恨就又多上了幾分,如果不是他現在遠在北境,他真想當面問一問他那道貌岸然的父親!

為何要幾次三番的誆騙於他!

直到,他在繆玉良那裡見到了一幅畫!

他原以為,那畫像上的女子,便是他的生母。可是後來,他才知道那畫像的女子,並不是他的生母,而是百花宮曾經的聖女,名叫霍靜荷!

繆玉良曾在他發現自己的身世後,告訴他,說著畫像上的女子與他生母十分的相似。

繆東安這才在自己離開崑崙的時候,將此畫也一同帶了出來。

他摸着手裡的白玉,抬眼看向那副畫,腦海里隱隱察覺到一絲,當年一切事情背後的真相。

就在這時,內室外傳來動靜,他趕緊將那白玉收好。

羅烈疾步走了進來,也不事先讓人通報,就像是進自己的房間一樣。

他一進來,先是打量了一番坐在那的人的表情,接着便問道。

“我聽手下說,你派了兩個探子出去辦事!”

繆東安依舊坐着,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若無其事的回道。

“嗯,我接到一個消息,關於我的母親,便派人出去查探一下。”

羅烈聽罷,先是有些半信半疑,他知道繆東安這麼多來一直在打探他生母的下落。

想到這,他說道。

“祭祀大典就快要舉行了,不能再這個時候再出了什麼亂子。”

這時,繆東安終是抬眼,那眼裡有些怒氣。

“你不信我?”

羅烈見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趕緊又說道。

“怎麼會,你我認識也有幾年,我怎會不相信你的為人。只是現在蒙都部落蠢蠢欲動,怕是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才是。”

“我明白,祭祀大典,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祭祀台已經搭建好,巫師已經占卜過了,祭祀那天是個好天氣,不會出錯。”

“好!”

繆東安這時垂下了眉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他頓了片刻後接著說道。

“快要十五了,我的葯。。。”

“說到這個,我倒是差點忘了。”

說著,羅烈已是從袖口裡,拿出了一支瓶子出來,放到了繆東安桌案前。

“這是,這個月的葯,至於其他人的,我自會在月半之前,將葯悉數發下去,你不必擔心。”

繆東安靜靜的聽着這些話,垂着的眸子里,早已被冰冷替代。

“我的蠱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解?”

羅烈聞言,卻是不以為意道。

“你放心,只要每月你能按時服用我給的藥丸,就算是再過個十年八載,你體內的蠱毒也不會發作!”

聽到這話,坐着的男人,不禁勾了勾嘴角,冷冷的說道。

“你剛才既然說,我們已是相識許久,為何你還這般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