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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帆雖然僅是宗主的記名弟子,但畢竟掛着宗主的名號,還是有資格見宗主的。

如今他也算是宗門的“紅人”,見他帶着烈焰金雕出來溜達,很多弟子艷羨的同時,更多的是泛起的酸水和鄙視。

可也只能暗中呲呲牙、咧咧嘴,是沒人敢跳出來的。

如今的汪小帆已不同往日,要身份有身份,要打手有打手,還真不是一般人敢挑唆的。

一路上哼着小曲兒來到宗門主峰紫陽峰,這是宗主等宗門高層修鍊之所,平時只有核心弟子有資格出入這裡。

有宗主記名弟子的令牌,汪小帆亮出身份經通報後登上了紫陽峰。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碰到的弟子抑或長老等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甚至有人還低頭竊竊私語,也不知說些什麼。

“曲師兄,他們怎麼……難道出了什麼事兒?”汪小帆對領路的曲陽疑惑的問道。

曲陽,宗主親傳弟子之一,二十四五歲,築基境中級,屬於老一輩兒的弟子了。

“唉!怎麼說你好呢?本來宗主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你,還專門叮囑了我們,可你卻偏偏讓人進去稟報了……算了,是好是壞你進去就知道了!”

曲陽苦笑一聲,帶着汪小帆來到宗主大殿門前,通報了一聲,讓汪小帆獨自進去了。

汪小帆懷揣着一肚子的疑問進去後,發現除了宗主外,還有一位老者,在他身後站着兩名弟子,一男一女,男的器宇軒昂、其貌不凡,女的花容月貌,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可他倆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若仔細看,發現有絲絲的殺氣。

“小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宗主雲丹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對汪小帆招了招手。

汪小帆趕緊走上前,對宗主行了一禮。

“這位是金陽樓的長老金若山,身後是他的弟子金星河與夏欣,他們可比你強多了,都已築基成功!”雲丹子笑呵呵的說道。

汪小帆明顯愣了一愣,心中有些恍然,隨即不動神色的拱拱手,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金長老,金師兄、夏師姐!”

“呵呵,煉體境九重……雲宗主,他有什麼特別嗎?你怎麼收一個煉體境的記名弟子?”金若山眼神閃爍了兩下,笑呵呵的問道。

身後的金星河和夏欣在汪小帆進來時,臉色就沒好過,當感知到他的氣息時,也明顯一愣。

“他幫宗門帶回來一頭三級靈獸烈焰金雕,就給了他一個名分!”

“烈焰金雕?”金若山眉毛挑了挑,好好打量了一番汪小帆,問道:“烈焰金雕如何抓捕的?以你的實力……”

“實不相瞞,是我前往死亡絕地的路上抓到的,當時與玄天宮的姑蘇煙師姐等人在一起……”

汪小帆就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把烈焰金雕毒傷後,發現還有救治的可能,所以就好奇心驅使下,餵了幾粒解毒丹,誰知道它恢復後就死皮賴臉的跟了我,所以就帶了回來!”

“毒?什麼毒能把三品靈獸放倒?”金若山吃驚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身種魂毒,箭頭塗有我的帶毒血液!”

“魂毒?哦!我明白了,那你的毒現在可解?”金若山好奇的問道。

“沒有,你看……”汪小帆精神力微動,一道毒線出現在胳膊上,然後掀起衣服讓金若山看了看,道:

“到如今,毒線已經到了我肩膀這裡,找了很多辦法都無法解毒,金長老,您可有解毒的辦法?還請您看在宗主的面子上,幫弟子一個忙!”

金若山臉皮劇烈抽動了兩下,搖頭苦笑道:“魂毒還真沒辦法解?小小年紀……唉!”

說完,還假惺惺的嘆了口氣。

汪小帆嘴角微微一勾,道:“金長老,雖然沒法解,但用二品、三品解毒丹來壓制還是可以的,您怎麼說也是金陽樓的長老,難道身上沒有嗎?”

“咳咳……小帆過分了,怎麼能和金長老開口!”雲丹子感覺臊的慌,這弟子臉皮也太厚了,逮誰和誰要解毒丹,不知道雲丹宗是幹什麼的?置他這宗主於何地?

“宗主,弟子也實在是逼急了,心急亂投醫!沒有就算了!”

金若山差點兒被汪小帆最後一句話噎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再看雲丹子臉上露出的鄙視之色,更是覺得臉色掛不住。

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罷了,罷了,看在雲宗主的份兒上,那就給你些吧!”

說著,肉疼的拿出一個藥瓶兒,準備揭開蓋子倒出來幾粒,汪小帆卻伸出手抓了過來,還激動的說著:“多謝金長老,多謝,多謝!”

“這……”

現場的人集體凌亂,怎麼能這樣?哪兒來的膽子?雲丹子吃驚於汪小帆的大膽外,心中莫名的湧現一絲快意,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汪小帆這是在借他的勢,可這膽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是冒失還是什麼,那得看他接下來怎麼做了,不過還是陰沉着臉說道:

“汪小帆,作為小輩,怎能如此不懂規矩?趕緊把丹藥還給金長老!”“算了,算了,一瓶兒丹藥而已!”

金若山其實真想一巴掌拍死汪小帆,這可是三品解毒丹,一顆價值萬金,一瓶兒就是十萬金幣,自己的弟子都捨不得給,卻讓眼前這小子死皮賴臉的拿了去,心中的滋味兒可想而知。】

可如今在雲丹宗,還真的不能這麼做,而且作為長輩,也不能太失身份,只能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巴巴的看着這一幕。

“宗主,你看,金長老都說了,我總不能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吧?”

“咳咳……”雲丹子臉燙的難受,乾咳了兩聲,道:“既然這樣,那就收下吧,以後千萬不要這樣,有什麼需要的和我提就成,咱們不缺這些東西!”

一句話說的汪小帆心花怒放、金若山心中更堵。

“嗯嗯!弟子知道了!”汪小帆趕緊壓下繼續敲詐的念頭,躬了躬身。

“好了,金長老有事兒問你,記住,實話實說,千萬不要撒謊!”雲丹子臉色沉了沉說道。

“啊?金長老找我還有事兒?”汪小帆一驚看向了金若山。

金若山微微點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逼視着汪小帆說道:“我的弟子金星宇和上級宗門青雷宗弟子姜泰也去了死亡絕地,聽出來的弟子說,他們消失之前曾經找過你,不知你見過他們沒有?”

“消失?什麼意思?”汪小帆在聽宗主介紹他們身份時,就猜出了一二,如今聽到他的問話,早有了準備,裝出一副驚疑的表情。

“他們很可能死了!”金若山語氣森寒,緊緊盯着汪小帆的眼睛。

“死……死了?他們什麼實力?”汪小帆眼睛一鼓。

“一個築基境中級,一個築基境高級,你到底見沒見?”

“見……見過一次!”

“……具體什麼情況?”金若山明顯愣了一愣,他以為汪小帆不會承認,沒想到這麼痛快就說了出來,讓他一時間摸不透這小子什麼意思了。

汪小帆猶豫了一下說道:“金長老,可能你也聽說過死亡絕地中眾人追殺我的事情,他倆也一樣,是奔着鎖靈手去的,可我進死亡絕地怎能帶在身上,他們翻了我的儲物袋沒找到就走了,至於後來他們怎樣了,我真的不知道!”

“聽聞你當時和玄天宮的姑蘇煙一起,難道就沒反抗過?”金若山眼神眯了眯繼續道。

“呵呵,你覺得姑蘇煙會為了我和他們出手?再說了,他們既然沒搜出鎖靈手捲軸,動手還有什麼意思!”

汪小帆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怪異之色,看向了雲丹子,說道:“宗主,金陽樓的弟子搶奪宗門的鎖靈手捲軸,人死了卻來宗門質問我?他們眼裡還有我雲丹宗嗎?是不是太過分了?”

“咳咳……”不管是雲丹子還是金若山都被問的好不尷尬。

“你的話也不能全信,再說了,是他們不懂規矩,若回去我定當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幫你出出氣!”金若山壓了壓心中的鬱悶說道。

“不信?不信簡單啊,把姑蘇姑娘請來一問就成了?宗主,我建議立刻把他們三個扣起來,等落實了,讓金陽樓來贖人,他們敢覬覦宗門的煉丹絕技,還來宗門質問我,簡直膽大包天?真以為金陽樓是青雷宗呢!”

面對汪小帆的義正言辭、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無恥面孔,金若山像吃了一坨屎,差點兒把自己噁心死。

“好了,金長老也不過是順便一問罷了,你也把捲軸交了回來,此事不要再提!”雲丹子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可現在這種局勢還真不能做什麼。

金若山也心堵的難受,狠狠壓了壓鬱悶,問道:“汪小帆,聽聞雲宗主把一顆極品淬體丹獎給了你,可有此事?”

“嗯?”汪小帆看了眼金若山,又看向雲丹子,見他眼神一縮,又看向了金若山,疑惑的問道:“是啊,怎麼了?”

“可還在?”金若山激動的問道。

“在與不在那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我還要洗筋伐髓、提升資質呢!”汪小帆身體一退,有些惶恐的說道。

一看汪小帆的動作,金若山心中一喜道:“我和雲宗主說了,若在的話,希望你能獻給我金陽樓!”

“獻……獻給金陽樓?”汪小帆眉頭一皺,“你這話從何說起?”

“呵呵,皇都你可聽說過?”

“沒……沒有?”汪小帆搖搖頭。

“哦!沒聽說過也正常,那青雷宗總聽說過吧?”

“嗯!我們的上級宗門!”

“青雷宗是我們的上級宗門,但也僅僅是二流實力,也得依附皇都的一流勢力,而現在就有兩位皇都的大人物在我宗門做客,可惜他們身負重傷,需要最好的丹藥解救,所以,在他的吩咐下,我們就來雲丹宗走一趟,你可明白?”

“不明白,他們受傷,要極品淬體丹幹什麼?”

“這是呂家公子呂文才要的,我們也沒辦法,再說了,剛才我給了你一瓶兒三品解毒丹,你不會連一顆淬體丹都捨不得拿出來吧?若如此,未免太過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