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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打了後院的幾個妾室,關了太子妃,如今東宮就她一家獨大了,他乾脆就賴在清暉園哪都不想去,陪陪慧蘭教教女兒背書,日子過得十分溫馨。

夜裡李承澤總是纏着她耕耘,鬧得慧蘭都沒法修鍊了。

“房事太頻密是懷不上的,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想要兒子么?”

慧蘭噘着嘴,以為他其實心裡還是看重兒子多些。

“傻瓜,我們上次不是說了么,難道你不想讓欣姐多個兄弟扶持?難道你以為那幾個臭小子真能護着欣姐?還是覺得錢氏能對你俯首稱臣?”

李承澤躺在那和她心平氣和的聊天,對錢氏幾人嗤之以鼻。

“澤郎,我也是人有私心,不喜歡你去找別的女人,可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該做的事。我心裡不是只有愛情,我認為家國責任應該排在第一位。”

她很認真的看了眼李承澤,繼續說:“我男人是當朝太子,我是正三品的份位,比很多官太太都要高,正一品見了我也要恭敬的頷首點頭,這些尊榮憑什麼給我?

人家正經嫡妻官太太憑什麼對一個妾室低頭賠笑?任何事都要有所付出的,我女兒,庶出的閨女被封為公主,憑的是什麼?怎能一點代價都不想付出。

錢氏幾個有糊塗的時候不奇怪,可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討厭錢氏幾個拎不清,疏忽了對兒子的教養,這是不對的,該教還得教,你嫌棄當娘的,可你也沒做好一個當爹的責任啊。”

慧蘭有一說一,態度也很公平公正。

以她爹做例子,妾室也不少,兒女的教養卻很上心,當然嫡母是個正派大氣的人,周穎不能和她放在一起比,但當爹的責任要盡到。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以後不能再提什麼庶女這樣的話,我聽不得,我也是庶子。”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不是衝著慧蘭,是她提醒了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孩子是無辜的。

“四個孩子你沒有抱過幾次,也沒有教他們牙牙學語,更沒有親近過幾天,如今孩子已經長大了,該到了學習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你要好好教導啊,將來才能成為有用之才,總不能各個都盼着老子死好登位吧。”

慧蘭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點,“澤郎,子不教父之過,你若教得好,孩子就不會跟着娘跳大神。再過幾年孩子就要去皇子所了,現在還來得及教導。”

“好,聽你的,你提醒的對,我知道了。”

李承澤表情嚴肅的點點頭,這也是他愛重慧蘭的重要一點,看待事情很客觀公正,從不會把私心放在外面,便是有私心也坦蕩磊落的直言。

“尤其是王琴和余寧,她們學問少宮女出身,教不了孩子讀書,你清楚這一點,孩子教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好,我會定期去看看孩子的。”

“這還差不多。睡吧。”

慧蘭朝他笑了笑,女人爭鬥是女人的事,可孩子完全可以教好的,不用都成鬥雞眼吧。

“蘭兒,你給我再生一個兒子吧。給欣姐多個兄弟幫襯好不好?”

“好,你說的我都懂,沒忘。孩子的事要靠緣分,強求不得。”

慧蘭抱着他拍了拍,像哄欣姐似的哄着這個任性的大男孩。

“嗯。”

李承澤把腦袋埋進她懷裡,蜷縮成蝦米閉上眼睡了。

自打慧蘭提醒了他以後,就開始輪轉東宮了,不是為了侍寢,而是為了去教導孩子,叮嚀奶嬤嬤不要事事都幫着干,要讓孩子學着自己做事。

讓他滿意的是他說什麼,王琴余寧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人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就是我不懂我聽話,反而是自認為水平很高的人,總喜歡出幺蛾子。

于氏那裡也會隔兩日就去看看,主要看孩子,教他們背書,教導他們男孩子要獨立堅強等等。

不過於氏這次表現很好,孩子已經學會自己吃飯了,而且背書也很流利。

于氏笑着說了,“背書一直都是錢氏在教,這個她沒斷過。”

錢氏對孩子有點嬌寵,是生活上面,但學習和其他都教的很好,沒有給孩子教不好的東西,這一點可以肯定。

李承澤冷笑一聲,“長子自然是要好好教的,否則將來怎麼爭大位呢,是吧?這會子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腦子可真好使。”

不屑地嗤之以鼻。

于氏嚇得跪了下來,“殿下,她可能只是想要世子位罷了,我人微言輕她不太信任我,勸了幾次也沒用,就跑去清暉園要藥材了。”

“要藥材是假的,是想看看清暉園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孤從庫房給蘭兒拿了些東西,聽說是寶貝對吧。

你真的以為我會只聽一家之言,偏聽偏信,孤走前,給每個寢殿都留了人,目的是為了保護你們和孩子,但你們的所作所為讓孤很失望。

而你也別把自己摘的那麼乾淨,你選擇了作壁上觀,任由老二的人鼓動錢氏什麼長子論,為母則剛,說別的錢氏不會動,但說到孩子,她肯定會想一想。

尤其是現在有四個孩子,而蘭兒早晚也要生一個,以孤對她的寵愛,她的兒子我必定要多疼幾分的,所以這些話就讓錢氏失了冷靜。

沒了寵愛可以忍受,但卻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也沒了父愛,無論如何也要爭一爭,不過可惜,太后已經不管事了,父皇更不可能越過孤去插手孫子的世子位。

這就是我懲罰錢氏的主要原因,于氏你明白了么?”

于氏悠長的嘆息一聲,“都以為是我們算計殿下,不曾想從來都是殿下擺布我們,嬪妾明白了。”

李承澤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當時你和錢氏的機會是一樣的,你若有孕孤也會留下。”

“是,嬪妾明白,嬪妾沒福氣,不怪旁人。”

于氏對這一點沒怨言,當時她也得了侍寢機會,但並沒有懷上,就怨不得旁人了。

“你若一直這樣清醒,孤不會薄怠你,就算沒孩子也會提攜你娘家兄弟的,太妃也沒孩子至今過得也不差,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孤看了心煩,起來吧。”

“是。”

于氏站了起來,低下頭輕聲詢問,“為什麼偏偏是她,到底我們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