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小五義無彈窗 且說上院衙防備刺客果不出蔣爺之料。打用印後王府的王官回去王爺等正在銀安殿與大家議論:王善、王保是白跑一番再去一次還不用印專折本人都奏聞萬歲就說他半路途中將國家印信丟失贓官必要罷職。趁此行兵殺奔東京。

正說間兩個王官歸回將文書呈上雷英道:“大半又是白跑一次。”兩個王官說:“早已用上了請王駕千歲一看。”王爺說:“你們可看着用印來着?”二人說:“大堂上用印我們是親眼所見並且還看的清楚。”王爺說:“必是假的。”王官說:“據小臣看可不假。”王爺回頭問雷英:“你可認識真假么?”雷英說:“認識。”

雷英去不多時取來三張往文書上一對分毫不差。王爺問:“這三張是印么?”雷英道:“正是。皆因鄧勇士盜了印來我就印下了三張恐怕日後有這件事。如今一對不差必是當初鄧車盜來的是假的。”鄧車一聽急了來到王爺面前說:“回稟王駕千歲得知小臣盜來是真的。雷王官送往君山拋棄逆水潭時在半路途中賣與上院衙的人了。”雷英說:“分明你盜來是假你怎麼訛是我賣了呢?”鄧車說:“分明你是賣了如不然那裡又有真印用來?”兩個人口角分爭。

旁邊一人微微的冷笑說道:“小事不明焉能辦起大事?又道是聖人有云:‘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王爺一看原來小諸葛沈中元說話。問:“什麼叫‘不患人之不己知’?”聖手秀士馮淵說:“這兩句話王爺不懂?就是炕大睡覺人少不擠着。”沈中元說:“你胡說!”馮淵說:“誰要轉文誰是混帳東西。”雷英說:“沈爺分派分派到底這印是我賣了是他盜來的假的?”沈中元說:“盜來的是真印拋於潭中的也是真的用來的更是真的了。”馮淵說:“那不成了三塊真印了么?”沈中元說:“你知道什麼?”雷英說:“倒要分析明白。”沈中元說:“鄧爺盜來你拋在潭中就不許人家撈出來嗎?”雷英說:“他們怎麼知道在潭中?”沈爺說:“鄧兄盜印幾個人去了?”雷英說:“兩個人。”沈爺說:“回來了幾個?”雷英說:“一個。”沈爺說:“那一個被捉又不是啞巴。申虎的性分殺剮他倒不怕就怕人家拿住好話和他一說有什麼就告訴人家什麼。”雷英說:“就是告訴人家逆水潭鵝毛沉底也是撈不上來。”沉爺道:“曾聞兵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己不知彼百戰百敗。豈不聞上院衙能人甚多有個翻江鼠蔣平治過水捕過蟾天子欽封水旱帶刀四品護衛。撈印必是此人。”王爺說:“這印出水可不好贓官一恨必要專折本入都我孤大大的不便。”雷英說:“無妨。一不作二不休今晚派人前去將賊官殺死以除後患。”王爺說:“那位御弟願往?”鄧車說:“上院衙我是輕車熟路今夜晚小臣前往。”王爺一聽大喜。沈中元說:“鄧大哥一人前去勢孤小弟與大哥巡風。”鄧車一聽更覺歡喜說:“沈賢弟前往大事准成。”焉知沈中元沒安着好心。

皆因為白五爺死在陣中以後王爺的氣色一日不似一日。沈中元與申虎又是個至親他拿話套鄧車的實話才知道申虎被鄧車哄騙被捉只惦念與申虎報仇。今日逢着這個機會自己拿了鄧車投在大人那裡求取大宋的功名勝似在王府早晚勢敗玉石俱焚。又與申虎報仇又是自己一條道路。鄧車焉能猜得出他的心思。

用晚飯時王爺與二位親身遞酒。吃畢天交二鼓之半各自更換衣巾。鄧車換了夜行衣靠沈中元就是自己原來的衣服背着條口袋。鄧車間:“怎麼不換衣服呢?”

沈中元說:“殺人是你去砍下頭來我好背着。”鄧車歡喜說:“是我時運來了。

聰明人都糊塗了他背腦袋人家不追便罷倘若追來總是捉拿背腦袋的。”沈中元不換衣服來見大人準是成心投大人來的;若穿夜行衣怕大人反想。

別了王爺二人出府到上院衙躥房進去見裡面並無動靜。沈爺想:“不好莫是大人無福了因何連看着大人的都沒有全睡了?我先慎重慎重。若殺了大人我還是保王爺罷。”鄧車上房聽屋中呼聲甚大裡面叫玉墨看茶來。鄧車想:“大人睡覺可待到幾更時候?又是一個文人不如早早的下手行事。”由窗外一看大人正坐主管一旁立定雙門未關。亮刀往裡一躍舉刀就砍。大人往東屋一跑主管往西屋便去一刀未砍着。早有一人出來手持利刃前來交手。鄧車方知不好一刀先把燈燭台砍落在地上。屋中一黑二人再交手殺在一處。先生進屋中叫三爺不醒打也不醒。

先生着急咬了三爺大腿一下三爺才醒。先生說:“有了刺客了!”三爺問:“在那裡?”先生說:“現在外間屋中動手。”三爺問:“我的刀呢?我的刀呢?”尋着了刀光着腳往外一踴腳踹在蠟上一滑險些摔倒大嚷道:“好刺客!那裡走!”二爺看三爺出來兩個人拿賊不費事了。別看三爺粗魯武藝甚好。鄧車與二爺動手就不行又來了個穿山鼠如何行的了?不如賣個破綻躥出房外。三爺嚷:“好小子!跑了!”至院內二爺追出院內動手。三爺出來時鄧車躥上西廂房去了躍脊至後房坡出上院衙飛跑。二爺隨後上房追出。三爺上房腳心上有蠟油一滑由房上“咕咚”一聲掉下來了“嘡啷嘡啷”舒手丟刀。立起身來將腳心的蠟油用手摳出在土地下蹲了一蹲然後躥上房也就追出隨後趕來。看看臨近嚷道:“二哥可別放走了這小子!”二爺回頭一看三爺追來。再扭身細看鄧車蹤跡全無嚇了一跳。只見前邊有一片蓬蒿亂草二爺想刺客必然在內。三爺來問:“二哥刺客哪?”二爺說:“追至此間就不見了你看怪不怪?我看必在亂草之中。”三爺說:“我進去找他。”

二爺說:“且慢。他在暗處咱們是明處進去就要吃虧。”三爺說:“怎麼樣?”二爺說:“等着天亮就瞧見他了。”三爺說:“咱們等着。”

就聽西面樹林內有人說道:“鄧大哥!鄧大哥!破橋底下藏不住你。”二爺一看西邊果有一個破橋。鄧車心裡說:“人家沒有瞧見我你何必嚷!”撒腿就跑。二爺看見追下來了。三爺在後也就追趕。趕來追去又不見了。西南上有人叫:“鄧大哥!

鄧大哥!那個墳後頭藏不住你。”二爺一瞧又追。追來追去又不見了。西南嚷:“鄧大哥!鄧大哥!廟後頭藏不住你。”鄧車心內說:“人家沒瞧見我你替我擔什麼心!哎呀!是了怪不得上回他問我申虎之事想起來了申虎與他系親戚這是與申虎報仇。沈中元!沈中元!我若有三寸氣在不殺你誓不為人!”沈中元巡風本欲投大人又怕無福兩相猶豫。有意保大人又想無有進身之功只可跟下來屢屢指告心中說:“鄧車也明白了你怎麼害申虎來着我也怎麼害你。這就叫‘臨崖勒馬收韁晚船到江心補漏遲’。”又嚷道:“鄧大哥!鄧大哥!小心人家拿那磚頭石子打你。”

一句話把二爺提省自說當局者迷何用石子現有袖箭。回手把袖箭一裝只聽見“噗哧”一聲“哎呀”“噗咚”鄧車中箭躺在地上扔手中刀。二爺過去拔袖箭搭胳膊擰腿四馬倒攢蹄捆將起來。三爺說:“我拿那個說話的去。”二爺說:“算了罷。沒有說話的咱們還拿不住他呢。”

對面沈爺聽見他們拿了鄧車必然前來請我等了半晌並無音信只得往對面問:“二位拿住刺客了?”二爺說:“拿住了。”沈爺說:“二位貴姓?”二爺說:“姓韓單名章字人稱徹地鼠。”沉爺問:“那位呢?”說:“姓徐我叫徐慶外號人稱穿山鼠開封府站堂聽差鐵嶺衛帶刀六品校尉、穿山鼠徐三老爺就是我。”沈中元指望他們回問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沈爺無奈說:“小可叫中元匪號人稱小諸葛。我乃王爺府之人特地前來泄機棄暗投明改邪歸正。”說了半天無人答言。沉爺明白了:“自己要是投大人這個功勞豈不是我的么?這兩個人不肯引見;怕我佔了他們的功勞。”一笑:“哈哈哈好個五鼠義名不虛傳你們拿住刺客報功去罷咱們後會有期。”三爺同着二爺正說往回抗刺客之事沈中元說了好些個話他們全沒聽見。

正要押刺客回衙忽然前邊來些燈籠、亮子油松照徹前來。要問來者何意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