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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不知道小林與白天明的真實關係,他可不能在小林的面前,隨隨便便的議論白天明。

小朱就不一樣了,有點口無遮攔,又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就把他對白天明的不滿和懷疑,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

小林聽得很認真,聽完了,還不忘問白手,“白參事,你怎麼評價你的這位同姓同事?”

白手笑了笑,“我剛來,與白天明又接觸不多,可以說一點都不了解,所以我沒有發言權。”

“隨便說,隨便說嘛。”小林不依不饒。

白手又是笑笑,“不好說,不能說,不敢說。”

小林放下筷子,舉起右手,“我發誓,今晚在這裡說的話,我要是泄露出去,我就……”

白手急忙搖手,“我說我說。”

小林勝利的笑了,還不忘叮囑小朱,“你也不許說出去。”

小朱撇了撇嘴,“我是白參事的人,我是不會拆他的台的。”

白手說道:“小林,要我說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對白天明這麼感興趣?”

“白參事,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工作,也可以說是工作需要。”

對這個問題,小林的回答白手並不滿意,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因為他感覺到,小林這個丫頭很不簡單。

“第二個問題,你怎麼會認為,我會精準的評價白天明呢?”

小林神神秘秘的說道:“對不起,白參事。我聽人說,你會看人,就是看相,還說你看人很准。”

白手笑了,“你不要聽別人瞎說嘛。我那是在朋友之間玩的小把戲,也就是雕蟲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

“說說嘛。”小林一邊催着,一邊沖小朱使了個眼色。

小朱也很感興趣,“白參事,我也想聽。”

“嗯,怎麼說呢?”白手思忖着說道:“一個單身男人,與一個與全家人分居的男人,精神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白天明把老婆和孩子留在國外,自己一個人在國內打拚,這就很不正常。你倆知不知道,他回國多久了?在此期間,他有沒有去國外探親?”

小林說道:“這個我知道。他是三年半前回國的,先在他老師那裡工作,一邊在北方某大學任教。一年半前,他去了深圳,在深圳某大學擔任教授,但只幹了半年。一年前,他的老師推薦了他,他被聘為參事室參事。前面我不知道,但這一年來,他從沒有休過假,所以他從沒有去他家人那裡探過親。”

白手點了點頭,“小林,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不願意回答的話,你可以拒絕回答。”

“白參事,你請問吧。”

“你主動接近白天明,其中一個原因,是不是為了讓他幫你購買免稅的海外商品?”

小林看了看白手,“白參事,你真厲害。白天明雖然不出國,但他有不少海外朋友,有國人,也有外國人。他們來內地出差,都來看望白天明,大多是提前約定的。所以我就要求白天明,讓他的朋友帶點免稅的商品,像化妝品、家用電器和紅酒等等。不好意思,我除了自己用以外,大多賣給了朋友,從中賺了一點小錢。”

小朱噢了一聲,“原來你接近白天明,是為了賺錢啊。”

“你以為呢。”小林白了小朱一眼。

白手笑着說道:“合情合理合法,這點小錢賺得痛快。”

小林笑道:“白參事,該你說了。”

白手說道:“首先,我不喜歡他那張苦瓜臉。我這個人,看人全憑第一感覺。白天明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不舒服,所以,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人。”

“第一感覺?”

“對,是第一感覺。其次,他的精神狀態不行。他很壓抑,他需要發泄,所以他才會經常的訓斥小朱,把小朱當成了出氣筒。聽小朱說,他挨白天明訓斥,都發生在上午剛上班的時候,因此我大膽猜想,他的睡眠質量不好。說不定啊,他是靠吃安眠藥睡覺的。”

“白參事,你認為他為什麼睡不好呢?”

白手再次思忖了一下。

“一方面,是因為他一個人生活的緣故。另一方面,我認為是工作壓力太大。他可是頭上頂着光環的,著名經濟學家的弟子,自己也被稱為經濟學家。但是,這一年多來,他沒有出彩的地方。我查過他一年來的工作情況,他做過五個課題。但他的這五個課題,他的觀點他的方案,就沒有被完整的採納過。所以,他這一年來的工作是失敗的。”

“還有別的原因嗎?”

白手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要想深入的了解一個人,首先必須接近這個人。白天明知道我反對他的立場和觀點,對我有一種本能的防範,我沒辦法接近他。”

小林點了點頭,忽然問到了余文傑,“白參事,你對余文傑有什麼評價?”

白手反問道:“你是問他這個人,還是問他做的事?”

“兩個都算吧。”

白手說道:“我這個人吧,始終有一個觀點,就是做事先做人,做人就是做事,做事就是做人。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即使做了錯事壞事,他還是一個好人。一個品德低劣的人,即使他在做好事,也成不了好人。”

小林點點頭,“白參事,你說的很有道理。”

“余文傑賭博,如果屬實的話,那他這個人的道德水準就太低了。一個道德水準很低的人,他的品德好壞不言而喻。這樣的人,不配留在這裡做一個參事。”

小朱說道:“白參事,我是趴在窗口親眼看到的。”

白手嗯了一聲,“小朱,你記住了,以後不要再跟着余文傑了,千萬千萬不要跟着。”

“為什麼?”

“你要是被發現,你就麻煩了。告訴我,你記住了沒有?”

白手滿臉嚴肅。

小朱誠惶誠恐,連連點頭,“我明白,我記住了。”

白手還沒有吃飽喝足,“好了,不說事了。咱們現在的任務,是把桌上的酒和菜全部消滅掉。”

嘴上不說事,但三個人心裡都是事。

白手現在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身邊的同事們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