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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拿出一張紙,上面寫了五十幾隻股票,是他和蘇小海他們認定的,會有爆發性上漲的股票。

“有言在先,有言在先,只供你們參考。如果賺了,請我吃飯。如果賠了,本人概不負責。”

徐先進接過,大家看了看,再交給蔣長風。

蔣長風拿着複印去了。

徐先進問道:“老白,你認為救市一定成功?咱們進去肯定大有作為?”

白手點了點頭,“我是這麼認為的。老徐,中國有一個說法,叫事不過三。按照這個說法,前兩次救市沒有成功,所以這一次一定成功。”

陳耀輝笑道:“老白,你這個說法太唯心了。”

“呵呵……我不管唯心唯肺,反正我認準了,我就義無反顧的一頭扎進去。”

張子穹說道:“你總得給我們講點道理吧。”

白手笑啐一口,“我呸,股市就是一個大坑,哪有什麼道理可講。反正方法很簡單,就是及時跳進去,再及時的爬出來。”

曾玉山問道:“怎麼個及時跳進去,再怎麼個及時跳爬出來?”

“股市有兩條共識,抄底逃頂,買漲不買跌。我只信抄底逃頂,講究把握時機。我不信買漲不買跌,大家都去買漲不買跌,我會反其道而行之,買跌而不買漲。”

相對來說,李玉寶比較懂股,“老白,新的救市政策出台後,上證指數已從一千三百多點,攀升到了一千五百多點,你認為現在還在谷底嗎?”

“當然還在谷底。老李,這個谷底不是尖的,而是平的。以我看啊,兩千點以下都算谷底。”

“你評價還在谷底的標準是什麼?”

“老李,你可以上網查查。三分之一的股票,股價在發行價以下。三分之一的股票,股價勉強與發行價持平。只有三分之一的股票,股價在發行價以上,但也離發行價不遠。只有很少一部分股票,股價比較堅挺。綜上所述,我才認為股市還在谷底。”

李玉寶點着頭說道:“那我下定決心,堅決抄底。”

白手說道:“時間不等人,我這次追加投資的資金,也扔得差不多了。”

時間的確是不等人。

國慶節後的幾個交易日,上證指數躥漲,從一千五百多點,升到了一千七百多點。

白手的那幫朋友,趕緊拋棄主業,帶着資金扎進了股海。

就在這時,鄭太行來向白手彙報工作,順便報告了一個重要信息。

“老闆,陳村舊改項目競標中,存在着串通投標行為。”

白手哦了一聲,“誰在搞串通投標行為?”

“申風公司為主。”

白手眼前一亮。

鄒真義的申風公司,排名正好在騰飛公司之後,也是騰飛公司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

“太行,消息確定嗎?”

“確定。在此次投標中,共有十一家企業參與。除了申風公司,還有另外五家公司,與申風公司都有關聯。我派人查過後發現,申風公司與這五家公司,曾多次交叉參與多個項目投標,鄒真義等人存在結夥專業從事串通招投標活動的重大嫌疑。”

白手故作沉吟,只嗯了一聲。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老闆,這是一個好機會。”

白手一直想打擊申風公司,一直在等待機會,豈能放過眼前這個機會。

“好吧,你去操作,要快。”

幾天之後,靜安區公安分局經偵大隊接到舉報,對申風公司等六家企業進行立案偵查。

串通投標案件的隱蔽性很強,而且都是利益獲得方,很容易形成攻守聯盟,取證有很大的難度。

清理案件脈絡,關鍵在各個項目的關係。如何從這六家招投標企業入手,挖出整個串聯企業關係網,成為打開案件突破口的關鍵。

專案組對申風公司等六家企業的關聯情況展開了梳理,發現鄒真義通過其親屬和公司員工等人,在市各區註冊成立了十餘家項目管理或工程建設公司,上述公司均由鄒真義的關係人實際控制,其中鄒真義為關鍵。他組織上述十餘家公司,串通其他公司代理的工程項目,自己控制的公司中標後將項目轉讓他人從中提取管理費,或組織上述公司串通投標項目,使特定的公司中標後從中牟利。

至此,一個組織預謀、職業圍標、高價賣標的犯罪團伙漸漸浮出水面。

經過兩個月的多地取證,專案組兵分多路開展統一收網行動,分別將鄒真義等三十餘名涉案人員全部抓獲歸案。扣押電腦五十餘台,印章兩百多個,凍結扣押涉案資金三千兩百多萬。

十二月初,警方公開表示,主要嫌疑人鄒真義到案後存在僥倖心理,企圖矇混過關。但在大量證據面前,最終如實供述了其犯罪行為。

申風公司被暫停營業。

但馬上又有後續,有關部門又對申風公司進行了其他調查。

更多的問題暴露出來了。

非法集資和虛開增值稅發票,這兩項罪名,終於把申風公司壓垮。

鄒真義被逮捕。

申風公司完蛋了。

這是白手的傑作,但白手始終沒有暴露。

白手有一個計劃,在他正式退出以前,要把能夠威脅騰飛公司的對手清除掉。

即使不能清除,也要進行打擊,消除威脅。

申風公司只是第一個目標。

股市那邊,上證指數卻在衝到一千八百點後,又回落到一千七百點左右。

十二月剩下的日子,白手都待在置業投資公司證券部里。

蘇小海陪着白手。

其實,白手把蘇小海的辦公室,變成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小蘇,還在往下掉啊。”

蘇小海點了點頭,“我們估計,可能會掉回到一千五百點。”

“這是為什麼?”

“是技術性調整。”

“屁話。你記住,以後跟我講話,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蘇小海笑了,“我的意思是說,救市政策,救不了所有股票。就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有的股票只是迴光返照,過後還是要往下跌的。”

“這些救不了的股票,咱們買了幾隻?投入了多少資金?”

蘇小海答非所問,“不過,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搞那兩個娘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