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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

給他臉他不要,現在,就算是三天最後掙扎的時間羅明軒也不願意給他了。

他休想趁機去找謝長姝索要蓮花鏡!!

“汪元,老夫在如何也輪不到你這閹人騎到頭上!!”陳敬元的身影瞬間同汪元糾纏在了一起,他抬手擋住了扇柄撞擊,抽身到了一旁,怒火中燒的沖向了所住在龍椅上的羅明軒。

“今日老夫就作為六門之一替大齊除了你這個禍害!”

那句閹人深深的戳中了他的痛處,汪元眸光寒冽陰鷙,“老東西,敬你一聲陳大人您還當真以為我怕你!?”

“六門家主中只有你陳家術術在交手之時最為力量薄弱,你憑什麼跟我斗?”

汪元縱身一躍,手握,直接將陳敬元攻擊羅明軒的手攔截回來,二人的身影便又起身躍到了金鑾殿內的空地上。

其他蓮花監的廠衛自動的退守在大殿之外,嚴密把手不讓任何人進來,而羅明軒卻安坐在高位龍椅上面,臉上見不到半分慌張,甚至他反倒是將身體依靠在龍椅上,悠然冷眼的看着陳敬元的狼狽。

六門中,其他的家族無論是符印還是八卦又或者星象等等,都是極具攻擊向的保命玄術,汪元和羅明軒要是想短時間內收付着實吃力,但收拾以術術著稱的神算陳家家主來說,卻是那樣的輕而易舉。

摺扇在汪元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化為利器,死死的封鎖住了陳敬元的去路,無論是他想要去找羅明軒拚命還是想要掏出大殿都不能。

汪元身影極快,那抹身穿暗紅色綉着飛鶴官服的身影更是凌厲,摺扇在手中轉動隨即飛到了陳敬元的身邊大開。

刷刷刷——

撲通!撲通!

陳敬元被逼迫的連連後退,他咬着牙,半空翻轉將摺扇踹回到了汪元方向,汪元眸光一凌,接住了摺扇迅速應對上陳敬元的攻擊。

陳敬元怒火中燒再度出手,汪元身影后退,將陳敬元的攻擊盡數落在了摺扇扇面之上,隨即反手一抽,縱身轉去陳敬元的背後。

砰!

摺扇收起,汪元手腕用力狠狠拍向了陳敬元的後背。

撲哧——

陳敬元頓時口中鮮血噴涌。

汪元乘勝追擊,眨眼之間身影逼近陳敬元的身邊,抬手將陳敬元的手腕制衡,又一扇柄戳在了陳敬元的心口。

陳敬元口中血腥上涌,他拿出來了腰間的算盤抬手去抵擋。

可惜——

回天乏術。

啪——

算盤瞬間斷裂,朱玉算珠四散開來,而陳敬元的手腕也直接被汪元折斷,“啊……”

陳敬元面色痛苦,慘叫聲頓時響徹了金鑾殿。

汪元收回摺扇,剛準備用扇骨去了結了陳敬元的性命,坐在上首的羅明軒卻突然開口,“汪元,罷了……”

“到底是陳家家主,給他留下些臉面,好生收到牢里關押便是了。”

“羅明軒,你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的!”

“你不可能湊齊七寶,不可能在大齊為非作歹,一定會有人來收拾你,一定會……”劇痛襲來,陳敬元額頭青筋暴起,卻從未聽到半分求饒,起碼是在面對陳家利益的時候,他的身上還是有着幾分骨氣的……

汪元冷眼直接將陳敬元打昏,“來人。”

蓮花監廠衛應聲而來,直接將陳敬元抬走,而汪元卻是從懷中掏出來了帕子將擦上了自己的手掌,彷彿剛剛和陳敬元動手的時候像是在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般,讓他嫌棄至極。

羅明軒手指撥弄着自己拇指上所帶着的碧玉扳指,對於自己所一手提拔起來的汪元這位蓮花監的督主很是滿意。

若他是一柄韜光養晦多年的利刃,那汪元就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狗,咬一口就足夠讓所有和自己作對的人狠狠掉一塊肉,甚至丟掉性命的狗。

“汪督主,辛苦了,餘下其他的奸臣,還需要您費心了。”

汪元拱手,同羅明軒會意一笑,“承蒙國師您器重,汪元定不負所望!!”

——

天色微明,朦朧中延綿不絕的雪山彷彿靜卧着一條銀雕玉塑的飛龍,亦幻亦夢,雄視人間。

一位身披舊青灰色襖子,頭髮發白的老人身影在這茫茫的大雪中是那樣的渺小,卻又格外的堅毅。

他布滿皺紋的眼眶下,一雙眼睛依舊清明,向著山腳下望去的時候,眼神中卻是湧現着濃濃的擔憂,他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掐算,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心中一痛,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哀戚。

“遲來五年的劫難,終究還是發生了。”

“咳咳咳……”

只這麼一句話,便叫那位老人咳了好幾聲,鮮血順着帕子滴落在雪地上,但他並沒停下腳步,緩慢卻堅定的向著雪山一處洞穴中走去。

“三爺。”

“您去哪了?”

山洞內一位壯年男子,見到老人遲緩歸來擔憂的上前,“您的身體已經病重到了如此程度,有什麼事情您只管吩咐屬下去做就是了,何故要自己……”

而那壯年男子的身旁,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臉色慘白,愧疚的難以自已。

老人擺擺手,“無礙。”

他氣喘吁吁的說了這兩個字,壯年男子立刻會意的上前將老人攙扶在了洞內的石凳上休息,看着山洞裡面的東西,雖然樸素,卻是有些時間的痕迹,一晃,他們幾個人竟也在這裡棲身五年多的時間了。

短暫的休息恢復,老人從懷中摘下了玉牌遞到了壯年男子的面前,“雙隱……”

“咳咳咳……”

老人似快要咳出肺來,連手帕都裝不下鮮血,順着指縫流淌出來,少年紅了眼睛,無奈又痛恨着自己的無能,“舅舅——”

“不要管我了!”

“你走吧,求你了……”

“求你了!!”

雙隱背對着老人的方向,狠狠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淚。

老人卻不管那少年的請求,只繼續對着雙隱說道,“陳家有難,你速速拿了我的玉牌回去交於族中長老手中,切記……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一切……一切等我回去之後再行商討。”

“咳咳……”

老人扶在石桌上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