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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

陳青簪倒是比謝長憐圓滑多了,見高明水主動過來親昵的和她打着照顧,身邊所站着的雲晚蘇和郭妗檀同樣客氣寒暄,“小郡主同喜同喜了。”

高明水心裏面舒坦不少,挽着陳青簪的胳膊同她笑着玩笑,“馬上就要進行下一門的考試了,陳二小姐可選好了要挑考哪兩門?”

“這還用說嗎?”

“陳二姐姐必然是要選擇算學和相學這兩門啦!”還沒等陳青簪開口,郭妗檀便笑盈盈的打趣着。

陳家二小姐傾心國師之子羅景山這件事情大齊人盡皆知,當初陳敬元選擇站位羅明軒也和陳青簪有着一部分關係,倘若陳青簪能如願的嫁給羅景山,那麼陳家扶持羅家也便是扶持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五年前羅景山在大玄試中表現出眾,易理國學成績優秀自不必說,所選考的另外兩門也是門門榜首,當年羅景山考的就是相學和算學兩門。

算學是陳家的拿手,相學嗎……

自打陳青簪心儀羅景山之後便將他奉為崇拜之人,這五年的時間裡,陳青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努力的向著羅景山的腳步邁進,羅景山做的事情她也要做,羅景山考的她也想考。

“檀兒,就你會貧嘴,曉得打趣我是不是?”

陳青簪臉上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暈,嗔怪的瞥了一眼郭妗檀。

“檀兒可不是在瞎說,青簪你家世出眾,又天賦極高,和大人在一起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等着他日你們一同入了青監司為官,定然會離得更近的。”

高明水正愁扯不上羅景山的身上呢,郭妗檀簡直是在神助攻。

“就是不知道今年的大玄試到底會花落誰家。”

高明水目光一亮,八卦的和郭妗檀討論着,“聽說今年最被坊間看好的,是那個得了易理和國學榜首的謝長姝,說起來也還真是巧合呢,聽說那個謝長姝來了晉陽之後便去了不少賭坊玄館和人對賭,連羅大人和汪大人也曾經覺得有趣兒跟着一同比試過一場,最後居然讓謝長姝給險勝了。”

“哎,檀兒你說,那謝長姝是有那麼強嗎?怎麼會讓羅大人和汪大人兩個人都連輸她兩點呢?!”

郭妗檀認真的想了想,“羅大人和汪大人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待考的玄子呢,多半是顧着什麼情分沒有讓那個謝長姝輸的太難看了吧!”

“不過說起來也是的,那個謝長姝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兩位大人就算是再有心相讓也絕對不會是輸的。”

“我倒是對那個謝長姝很是好奇,好奇着她究竟有着怎樣的本事,是不是和聽起來的傳言那般的厲害!!!”

高明水佯裝成不懂的樣子,“肯定是有着什麼交情吧,聽說那個謝長姝來了晉陽之後去找了羅大人幾次,該是從前就認識的。”

謝長姝有沒有和羅景山有交情高明水不知道,謝長姝去沒去找過羅景山,高明水也不知道,甚至心裏面也是多半不相信的,可沒辦法,想要替謝長姝拉點仇恨,不無中生有點什麼事情是不行的。

羅大人,對不起了要連累您的名聲了。

高明水在心裏面默默的想着。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

陳青簪臉上的嬌羞漸漸褪去,緊緊的擰起了眉頭。

羅景山和汪元成名已久,大齊恐怕除了羅明軒這位玄術高深的國師超過二人了,謝長姝不過一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會贏了兩位大人兩點。

可若不是憑真本事,那便是要憑……

感情了?

和誰的感情?

雲晚蘇清冷的目光微微起了波瀾,幾個人同樣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人群中的謝長姝的身上。

銅鑼聲響起。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陳敬元帶着羅景山和汪元兩位監考官已經站在了朝天台上,意氣風發的笑聲宣布,“前兩門的成績已經出來了,首先恭喜通過兩門考試的玄子們,你們可以進行下一門的考核了,餘下四門當中,避免考試有所衝突,每日考核一門,各位可以根據特長和喜好選擇兩門,在這兩門中成功進入百名之內便可考中大玄試,入青監司為官,本官在這裡先提前預祝大家都能取得好成績。”

“另外,那些沒能通過考核的玄子們也不要灰心,稍後會有人帶領各位退出朝天殿,並且贈送上今年由國師親自批註的答案和見解,希望大家在下一次的大玄試上能取得優異的成績!”

國師親自批註……

陳敬元的話音落下,本來很多失望而歸的落榜玄子眼神重傷瞬間燃起了希望。

能得到國師的指點,他日必然會在玄術上精進不少,就算是此次考試落榜,也並不算是全無所獲的,那些玄子們的心裏面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國師究竟是如何批註的!

“那麼,今日所要考核的第一門便是算學,有意向參考的各位,可以進入朝天殿的前殿待考了!”

陳敬元容姿煥發,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還不忘記瞥向站在人群中的陳青簪,此次大玄試,陳家為了陳青簪能替陳家再創輝煌,可謂是下了不小的血本了。

陳青簪卻並未注意到父親對自己的予以眾望,而是在聽了謝長姝可能和羅景山有過交情之後,眼神便一直都緊盯在謝長姝的身上,須臾,只見謝長姝想也沒想的便的朝着前殿走了過去。

她也要考算學?!

很好。

陳青簪斂起眼神,眸底一片決然。

寧殺錯不放過。

羅景山是她的,只能屬於她,不管是誰,對羅景山有沒有覬覦之心,只要沾了邊,便一定要不得好死!

汪元冷笑着打趣陳敬元,“陳大人可真重視今年的大玄試啊,竟然連陳家世代相傳的蓮花鏡都在考試之前交給了陳二小姐,想來算學這一門,陳二小姐當仁不讓了。”

陳敬元微微一笑,“汪大人您謬讚了,小女天資淺薄,可我陳家畢竟也算得上是六門之一,總不好叫成績太難看,這才將蓮花鏡讓小女帶着,免得考試的時候出醜太過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