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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沈伯遠,明明大家的家世相差無幾,就因為自己不是傅氏集團命定的接班人,所以他才能這樣羞辱自己。

傅囿文的心裡壓抑着極度的不甘和憤怒,這樣的怒火,讓他的心靈顫慄着,嘶吼着,彷彿一頭要吃人的野獸,正在籠子里瘋狂的咆哮着,渴望衝出牢籠的禁錮。

“囿文哥,你沒事吧。”

醫生交流清脆而又飽含着濃濃擔憂的聲音傳進了傅囿文的耳朵里。

傅囿文茫然的抬起頭,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看見褪下了昨天一身華服的沈芷晴,正穿着一身家居服,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還有纖細修長,有着優美弧度的小腿。

彎彎的黛眉,狹長的眼睛像狐狸一樣嫵媚而充滿風情,鼻子挺翹,唇不點而朱。

雖然比不上沈凌的美貌,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

而此刻面前的這位美人眉心微蹙,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濃濃的情意。

“晴兒…”

傅囿文有些迷離的呢喃着。

然後伸出手,想要觸碰沈芷晴的臉,卻感覺身體一軟,伸出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搭上眼前的那張面孔,就軟軟的滑落了下來,垂在身側。整個人不由斜斜的靠在了沈芷晴的身上。

“囿文哥哥…我扶你先休息會兒吧。”

沈芷晴着急的攙着傅囿文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她對於傅囿文的感情倒不是假的,傅囿文年輕俊朗,風度翩翩,又慣會說話討人歡喜,而且前途不可限量。

沈芷晴覺得,這樣優秀俊郎的男人簡直就是為了她自己量身定做的。

昨天聽說爸爸要把沈凌送上傅囿文的床,然後再當眾撞破,讓沈凌退無可退。

雖然她的心裡知道這樣做是對的,也知道這樣做是眼下來講最好的選擇,可心裡總是有那麼幾分不痛快。

畢竟在沈芷晴的眼裡,傅囿文早已是自己的私有物品。

只是每天眼睜睜的看着傅囿文在沈凌面前極盡殷勤討她歡心,就已經讓沈芷晴覺得自己彷彿泡在了醋缸里。

可沈芷晴知道,沈凌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並不能真正的做什麼,只是擔一個名分而已。根本不足為懼,因此心裡也就釋懷了幾分。

可這次不同,這次是要她眼睜睜的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到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沈凌的床上。

這讓沈芷晴的心彷彿泡在了黃連里一樣,又澀又苦。但她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為沈凌暗暗的記上一筆。

昨天,當她以弄髒了其他小姐的衣服帶她們來換衣服為理由而闖入那間卧室的時候,她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可當她真正推開卧室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的那一刻,她知道計劃落空了,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他們沒有想到的意外。

可是沈芷晴的心上還是忍不住溢出了甜絲絲的歡喜,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這種心情。

所以當她告訴沈伯遠計劃失敗的時候,她的心裡甚至是在暗暗竊喜的。

此刻,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軟軟的倒在自己的身上,一種疼惜的心情涌遍了全身。

她匆忙的把這個男人扶進自己的床上,心疼的看着眼前這張原本英俊帥氣,意氣風發,現在卻憔悴而狼狽的臉頰。

而傅囿文,癱在沈芷晴的床上,雙目獃滯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心思魂飛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芷晴看着眼前這個從來沒有這樣疲憊過的男人,匆匆的出去倒了一杯水,然後遞到傅囿文嘴邊。

“囿文哥哥,喝點水吧,你太辛苦了。”

沈芷晴輕輕的扶着傅囿文的脖子,將水杯湊在了傅囿文的唇邊。

看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滿是擔憂的清麗的臉龐,傅囿文眼角餘光甚至還能掃到沈芷晴薄薄的家居服掩飾不住的曲線。

一時間,被傅盛言和沈凌背叛的憤怒,被沈伯遠教訓的屈辱,還有前段時間沈芷晴對他的不理不睬給他造成的陰影,好多好多的委屈和不甘湧上心頭。

眼前的這個女人,這一刻是擔心他的,她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沒有傅盛言,也沒有橫眉冷對,更沒有那種深深的屈辱。

更何況,她是沈伯遠的女兒,那個令他顏面盡失的沈伯遠的女兒。

傅囿文覺得一股莫名熱血的湧上了頭腦,沖的他有些飄然。

於是他伸出手,一把將沈芷晴帶到了床上,躺在了他的身邊。

“囿文哥……”

沈芷晴手裡的水杯無聲的翻落在了床邊的地毯上,暈出了一大片水漬。

沈芷晴有些不適的喃喃着他的名字,似乎並不能理解他突然的動作。

聽着沈芷晴軟軟的聲音彷彿貓抓一樣落在自己的耳邊。

傅囿文瞬間欺身而上,把自己的頭顱深深地埋在了沈芷晴潔白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

“晴兒,給我吧。”

然後就開始動手解沈芷晴的衣服。

“啊!”

沈芷晴低低的驚呼出聲,她欲擒故縱的手段一向使的很好,雖然也曾給過傅囿文不少的甜頭,但從來不曾讓傅囿文越過雷池半步。

因為她深深地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被珍惜。

下意識的,沈芷晴想要推開身上這個肆意作亂的男人。

但是當她的眼神觸及傅囿文眼裡的那種迷茫和慌張的時候,昨天推開門看到屋子裡沒有人的時候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好像一下子又湧上了心頭。

她是如此的心疼並深深地眷戀着眼前這個男人。

於是,沈芷晴舉起來的手又悄悄的放下了。

“囿文哥,溫柔一些。”

沈芷晴聽到自己嬌羞的聲音這樣說。

得到了沈芷晴認可的傅囿文,彷彿得到了巨大的動力。

他更加隨意的撕扯着沈芷晴身上薄薄的衣服,露出她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

沈芷晴輕柔的迎合著他,婉轉的低吟彷彿一曲柔和的夜曲輕輕的奏響。

“沈總,傅囿文,傅囿文他……”

沈伯遠的手下有些畏懼的看着坐在書桌前生悶氣的沈伯遠。書房裡一片低氣壓,剛剛沈伯遠的怒火彷彿還歷歷在目。

“有事兒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沈伯遠不耐的說。

“傅囿文進了芷晴小姐的屋子,有一段時間了”

簡短的一句話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這人說完之後,便低下了頭,再不敢看沈伯遠的表情。

“胡鬧!”

沈伯遠的手再次拍向了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摧殘的書桌。

那個人低眉順眼的斂着氣息不敢講話,生怕自己成為沈伯遠的出氣筒。

“罷了罷了,既然芷晴願意,隨他們去吧。幫他們守好門,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沈伯遠揮揮手,示意他趕緊下去。

“是。”

彙報者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麻溜的退了出去。

奸詐的沈伯遠深諳用人之道,知道自己今天對傅囿文的壓制太過於厲害,本來還在想着要用什麼其他的方式來彌補一下,以免造成反彈。

現在沈芷晴的做法,倒也算是解了他的困擾,雖然說在沈家青天白日的做這種事情實在有些荒唐。

但沈伯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反正沈凌不在家,姑且由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