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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全靠傅盛言在給她打掩護。

不然成媛媛當年得救之後也不會那麼容易不告而別。

成媛媛直着脊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開始汗濕,成媛媛,加油,你可以的,你不可以被他的氣勢壓住。

五年前,成媛媛就看清傅囿文這個人,只要不涉及他心頭好,他能冷淡到不在意自己的骨血。

“你……”

“成媛媛,你到底想怎樣?”傅囿文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平地驚雷。

成媛媛以為這個男人應該已經不記得她的臉了,沒想到隔着口罩都能認出她來。

“是我想問傅小少爺想怎樣才對,既然傅小少爺認識我,那傅小少爺也該知道,我不可能動手。”成媛媛努力維持着自己原有的聲線,讓她在傅囿文的面前好歹有一些底氣。

傅囿文咬牙切齒,他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的危險:“成媛媛,人,你不救也得救。”

就這麼快就替她做了決定么?

彷彿是怕兩個人打起來,院長直接攔在了成媛媛前面,衝著傅囿文說道:“傅小少爺,我之所以讓人把成醫生叫過來,也是想成醫生專業的角度上告訴你,這個手術我們醫院做不了。”

“偌大的醫院,連一個小小的手術都做不了?你開什麼玩笑。”話音落,傅囿文腳邊的椅子被踢到了牆上,聲音特別大。

像是要拆房子一樣,只是床上的阿清沒有絲毫的動靜,成媛媛直接扯掉了口罩,直視着傅囿文:“傅小少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不欠你們東西。”

她沒有向傅囿文討回當年離開和流產的那些賬就已經夠好了。

是了,她和傅囿文有過一段。

院長看着傅囿文,眼神滿是嚴肅:“傅小少爺,傅先生,我們也是尊重你,所以專門把成醫生喊過來解釋一下,並沒有說一定要給這位小姐做手術。”

阿清現在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根本就承受不起手術。

成媛媛不想和傅囿文解釋,她看着傅囿文的眼眶都有些發紅,卻沒有當年那麼歇斯底里:“……傅囿文,成媛媛欠誰的,都不可能欠你的,就算是有欠什麼東西,早在當年的時候就已經還清了。”

她都差點把自己的一條命還了出去,這樣還不夠么?

成媛媛,傅囿文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她,他原以為這個女人已經被自己那個好事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就給送出國了。

他一直都以為送成媛媛出國的是自己那個貪圖名利的母親。

因為他不只一次的聽他母親念叨成媛媛就是衝著傅家的財產來的,念叨着要趕緊把她送走。

那個時候沈凌的母親沈顏還沒有過世,和傅家打得火熱,很討傅老爺子的歡心。

兩人的婚事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那個時候傅囿文其實已經和成媛媛有了來往,但是又有哪個女人能忍受的住自己的男朋友還有別的未婚妻呢?是個女人都不會願意的吧?

所以在第無數次,傅囿文讓她忍耐,讓她等等的時候,她隱忍多年的情緒總算是爆發了。

因為成媛媛懷孕了,在傅囿文不知道,傅家還在歡喜的籌備着傅囿文和沈凌未來的規劃的時候,成媛媛找上了傅老爺子。

可惜很顯然的是,傅老爺子選擇了那個同樣是自己看着長大的沈凌,而是還給了成媛媛一筆錢,讓成媛媛去把孩子打掉。

傅囿文因為傅老爺子的安排和沈凌越走越近,才徹底的讓成媛媛放棄了心底的最後的念想。

她利用傅老爺子的關係,找了國外一間很有名氣的醫學院。

沒有人知道,她一個人躺在那張冷冰冰的手術台上的感覺。

傅囿文沒了成媛媛的耽誤,倒也能順理成章的和沈家人走到一起去。

所以,直到成媛媛回國的時候,成媛媛都覺得,輸給沈凌,她心服口服,因為她不是沒有私底下去調查過沈凌。

這麼些年她也一直都有留意着沈凌的消息。

只不過,沒想到回來之後,出現在傅囿文身邊,竟然是另外一個哪兒哪兒都不如她的女人。

這讓成媛媛怎麼可能咽的下那口氣?

阿清的應激性失語症,在看見成媛媛之後,就好了很多,零星的能說一兩句話了。

可是車禍給她身體帶來的影響,還是不可忽視。

傅囿文在懷疑這個車禍是人為的,要不是把阿清一個人丟在這裡不合適,傅囿文就親自去查了。

“如果……實在不想,這個手術,我可以不做。”阿清的善解人意看在傅囿文的眼裡像是委曲求全。

尤其是在剛剛阿清已經替他擋了一回禍之後,他的心裡的愧疚更甚。

“你放心,我會讓她給你做手術的。”

傅囿文說著,起身徑直去了成媛媛的辦公室。

他連門都沒有敲。

不過縱然是傅囿文,也不得不承認,成媛媛這些年變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大,沒有他的日子裡,她好像過的更好了一點。

“她的手術,什麼時候做?”傅囿文問的很直接。

把成媛媛給氣笑了:“傅囿文,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和幾年前一樣,唯你獨尊?”

他想怎麼就怎麼樣?

他傅囿文這是把她當什麼了?她以前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男人?

成媛媛越是打量傅囿文,就越是滿心的後悔。

恨不得穿越回多年前,狠狠的給那個喜歡傅囿文的自己一巴掌。

就這樣的一個渣男,有什麼好喜歡的?

國外的教育,到底是給了成媛媛良好的教養,讓成媛媛在傅囿文面前都說不出粗話。

成媛媛嗤笑着看着:“憑什麼?傅囿文你自己欠了我多少,你不知道嗎?我不和你計較,你卻還得寸進尺?”

他就是仗着她喜歡他,所以為所欲為嗎?

傅囿文愣了愣,明顯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似乎一瞬間就陷入了回憶里,他的語氣很不好:“……當年,我去找過你。”

他去了很多地方,他們有共同回憶的地方,他都走了個遍。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人間蒸發起來,比誰都乾淨。

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