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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可不必一句話問我這麼多遍,我的答案還是當初那個答案。”

“我對姐姐實在是尊敬無比,從來就沒有將姐姐放在眼裡,始終都是將姐姐放在心裡的。”

沈凌依然掛着得體的笑容,一臉真誠的說著彷彿要將沈芷晴當場氣到過世的話。

傅盛言忽然聽到沈凌這樣說話,忍不住心裡笑了笑。

這個小丫頭片子,當真是牙尖嘴利,會說的很。

“妹妹,你何苦要對姐姐這樣?我們姐妹之間難道就不能夠和睦相處嗎?哪怕是我為你送一個祝福,你也不願意收下嗎?”

沈芷晴看到周圍的情勢不對,便收起了自己那一副博人憐惜的做派,心頭頓時又升起一計來。

那真切的樣子,彷彿真的是在實心實意的為自己妹妹祝福,卻沒有受到妹妹的理解。

“姐姐何出此言?我們的關係難道不是一直都很和睦嗎?”

沈凌輕輕的歪着腦袋,巴掌大,精緻小巧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解。

卻見沈芷晴並沒有像平時一般暴跳如雷,反而欣喜萬分的笑着。

“那是自然,我們姐妹的關係一直都是極好的。”

“ 既然妹妹如此說,但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們之前的那些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看着沈芷晴有些反常的動作,沈凌面上不露任何痕迹,心裡警鈴乍響。

“姐姐這話就有些見外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恩怨,不是嗎?”

“是是是,既然如此,你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優秀的妹婿。我這個做姐姐的,該好好敬你們小兩口一杯酒才是。”

沈芷晴一臉的欣喜和激動,取起了沈凌面前的一個空酒杯,微微俯身。

將她面前的一個已經開好的酒瓶輕輕向面前的杯子中注酒。

只是,因為沈芷晴站的位置本身就離傅盛言很近。

沈芷晴今天穿的衣服,胸口處開的又格外的低。

於是,隨着沈芷晴輕輕俯下身子,不緊不慢的倒酒時,她整個人就是向著傅盛言的方向微傾的。

面對着傅盛言的方向,沈芷晴的胸口坦露出了大半。

如果細看的話,不僅能夠看到大段大段露出的雪白的肌膚。甚至還可以順着那一段肌膚,看到一道深深的印記。

沈芷晴不緊不慢的倒着酒,酒瓶里的酒滴答滴答慢慢的流入酒杯中。

她的身子也越俯越低。

不難想象,只要傅盛言稍微低低頭,或者根本就只需要傅盛言抬一抬眼睛,沈芷晴胸前的大片美景就可以被他盡收眼底。

沈凌離傅盛言的位置並不算遠,雖然她的視角並不能像傅盛言那樣看得真切。

但是以她對沈芷晴的了解,還有從她那個角度的觀察。

大概也能猜出來沈芷晴打的是什麼主意。

可是她惡趣味的想要看看傅盛言打算自己如何解決這個事情,於是她淡定的托着腮,忽略掉自己心裡一閃而過的異樣感,笑眯眯的看着傅盛言。

期待着傅盛言動作的不僅有沈凌,還有一臉期待的沈芷晴。

她心裡自信滿滿的想着,自己有的東西,沈凌未必就有。

饒是他傅盛言是個聖人,看到這樣的美景也該動心了吧?

她就不信了,今天拿不下來這個男人。

沈芷晴心裡頗有幾分得意,倒酒的動作又慢了些。

而被這對姐妹密切關注者的傅盛言在做什麼呢?

傅盛言忽然向後仰了仰身子,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

然後猛地站起身來,直接無視掉了身邊的沈芷晴。

他輕輕的邁了一步,走到自己身旁沈凌的身後。

在沈凌饒有興趣地打趣目光和沈芷晴怨念的憤恨目光中,他將自己剛剛脫下的外套輕輕地披在了沈凌的肩上。

“空調好像開的有些大了,我覺得有些冷,你穿的這麼少,應該只會更冷。”

傅盛言無辜的睜着眼睛,一副我正在為你想的樣子。

沈凌頗有些無語的環顧了一周自己身邊那些穿着旗袍和各式高定服裝的貴太太們,她們不乏有穿的比自己更少的。

可是看她們熱火朝天的攀談着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半分冷意。

再看看自己身後,宴會廳空調的溫度調在了一個適宜的數字上,根本就不可能會冷。

所以……

沈凌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還以為他會找一個多麼高明的理由來拒絕呢,沒想到是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看着沈凌眼睛裡毫不掩飾的鄙夷,傅盛言無辜的聳了聳肩。

明明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眼神,沈凌卻好像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要是敢揭穿我,你就死定了。

想想他們的盟友關係,再想想這麼長時間以來,傅盛言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沈凌心裡的理智和情感進行了鬥爭。

最終對傅盛言的歉意壓下了自己理智上想要看傅盛言笑話的那股衝動。

“是啊,你不說,我倒還沒覺得,現在的溫度確實有幾分低了呢。”

沈凌頗有幾分討好的笑了笑。

傅盛言眼見這個女人如此識趣,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用眼角的餘光一撇,一臉憤恨不甘的沈芷晴正咬着唇畔,端着自己剛剛倒好的酒杯,獃獃地站在自己剛剛坐着的地方。

傅盛言心裡更加滿意了。

於是他又重新的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了進去,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芷晴憤恨的捏了捏手裡的酒杯,小巧精緻的酒杯幾乎要在她的大力下被捏碎。

原本青蔥纖細如羊脂玉一般細嫩潔白的指尖,因為主人的憤怒和用力也正微微的泛着紅。

一切的一切,無不彰顯着主人此刻憤怒的心情。

沈芷晴快要氣炸了,自己莫非就這樣入不得他的眼?

都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他竟然撇下自己去給沈凌披衣服?

他莫非真的是一個不開竅的石頭疙瘩不成?

憤怒的沈芷晴並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妹婿,沈凌的男朋友,他不管她的死活很正常。

倘若傅盛言真的像沈芷晴所想的那樣,撇下沈凌去對沈芷晴做什麼,才真真是要變成整個宴會的笑話了。

可惜,沈芷晴早就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也習慣了事事都要搶走沈凌的東西,壓根兒就沒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沈芷晴深呼了一口氣,壓下自己胸口有些煩躁的情緒,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和面部表情。

沈芷晴重新端起了酒杯,纖細的手指上做了紅色的美甲,與高腳杯中紅色的液體相得益彰。

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有些美的不可方物。

只見沈芷晴揚起了一個大方的笑容。

“妹妹,姐姐敬你一杯,祝你和妹婿兩個人早日步入婚禮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