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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太謙虛了,咯咯。”

聞言,景兮笑了笑道,蘇睿舟望着她的笑容,心下一陣悸動,驀地,突然道:“我新發現了個好地方,有沒有興趣去瞧瞧?”

景兮頗為好奇,看着蘇睿舟充滿笑意的俊臉,心中不住腹誹着,也好,近來無趣的狠,出去透透氣也好。

“在哪裡?”景兮問道。

“就在京城北面,你應該沒去過,那裡很優美,怎樣,有沒有興趣?”

蘇睿舟想起那地方的景兮,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許。

“聽起來不錯,那走吧?”聞言,景兮心下好奇,隨即道。

“嗯,請?”說著,蘇睿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瞬間把景兮逗樂了。

“走吧。”景兮應聲,隨即吩咐新柳備馬,而後一行人往京城北面而去。

這次出行並沒有帶太多人,許多暗衛都被景兮留在府里保護兩個小傢伙了。

……

雪早已停了幾日,不過京城裡仍舊是一副白雪皚皚的景象,隨處可見殘雪堆積,樹梢上,屋檐上,多餘的雪早在陽光下消融,卻是有些殘雪依舊堅持着,點綴裝潢着這個世界。

反觀是京城裡的青石路上,被掃出了一條幹凈的路面,以供行人馬車通過。

景兮這次並沒有選擇坐馬車,而是同蘇睿舟一人一騎出的府。

路上,景兮似察覺了什麼,偏頭看了眼並未察覺的蘇睿舟,心中一凜,她不動聲色,仿若並未察覺暗中不遠不近綴着的尾巴。

一直到出了京城北城門,那尾巴依舊跟着,看樣子來者不善。

突然,景兮臉色不變地朝着蘇睿舟道:“睿舟,別回頭,身後有尾巴,從城裡跟到這的。”

聽了景兮的話,蘇睿舟心中一凜,暗自思索着是何方人馬,眼眸微深,他不確定這些尾巴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景兮來的。

聞言,蘇睿舟身後跟着的心腹不禁變了臉色,沒想到有尾巴從城裡跟到城外,他竟沒有察覺。

思及此,更加註意身後的動靜,果然有了先入為主的思想在,很快便察覺了那些尾巴,神色變了變,這次少爺出府,僅帶了兩個暗衛,而且郡主身邊,也只跟着一個丫環,並未有暗衛跟隨。

見此,心腹臉色擔憂地看了看主子,卻見主子也同樣眼露擔憂之色。

“景兮,我們還要往前走?”蘇睿舟有些後悔沒有多帶一些暗衛,只是未曾想,不知哪方人竟是這般明目張胆。

“沒事,尋個偏僻的地,解決了便是。”景兮反而是不以為意,上次去皇宮回來,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撒,正好,有送上門的炮灰,解解氣。她決定了,不管來人是哪方勢力,一個不落都得留下來。

見景兮堅持,蘇睿舟心下暗暗道,罷了,等會一定

盡全力護她周全。

很快,騎着馬來到一處小樹林,鬱鬱蔥蔥的大樹皆被一層潔白的雪覆蓋,到處可見銀裝素裹。

景兮眾人到了林間,翻身下馬,裝模作樣地四處巡視着,仿若真的出來閑逛一般。

暗處的人像是接到什麼信號般,只見首領一身令下,便有幾隻箭矢呼嘯而來,直刺向景兮眾人。

“主子小心。”

蘇睿舟山心腹與新柳二人皆拔起佩劍,劈砍這些呼嘯而來的箭矢,景兮也作勢躲在一顆樹後,就等那些人上前廝殺。

蘇睿舟明白景兮的意思,也沒有阻止她,而是身形變換間,不斷地閃躲着飛馳而來的箭矢,一邊分心保護着景兮。

很快,幾波箭矢過後,景兮只聽得那人一聲令下,隨即一波黑衣人手持長劍飛身而來。

新柳見狀,立即道:“主子小心。”隨即飛身擋在景兮面前,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就在這時,廝殺開始。

很快,蘇睿舟便趁機奪過一把長劍,鏗鏘有力地迎向前方的黑衣人,一時間,刀光劍影……

景兮見暗處沒有人藏着了,立即抽出腰間別著的軟劍,一個旋身,運起輕功迎向那群黑衣人。

蘇睿舟在一旁見着景兮陷入幾人的包圍圈中,每一下都往她的要害刺去,頓時不由加快手上的速度,不住地與黑衣人纏鬥着,心中無暇他顧,只想儘快解決這些人,看樣子都是朝景兮來的。

“景兮小心身後。”剛解決完一個黑衣人的蘇睿舟,餘光瞥見有個黑衣人在景兮身後準備偷襲與她,頓時驚呼。

手上招式越發凌厲,不斷往景兮方向靠近。

這時的景兮,也明白這些人的目標是她,倒是睿舟反而被自己連累了。

思及此,景兮也不留手,內力注入軟劍,鏗!順時纖細的軟劍便如同一般的長劍一樣,往周圍包圍着她的黑衣人橫掃而去。

只一招,便有五個黑衣人命喪她手,而後她再接再厲,再次將內力灌入軟劍中,又是一波橫掃,很快,不過幾息之間,圍攻她的黑衣人全部去見了閻王,包括那個一開始便將注意力定在她身上的首領。

首領一死,剩下的黑衣人也都慌了神,甚至好幾個已然有了退意,而這時,突然有個人將主意打在蘇睿舟身上。

因着所有圍攻景兮的人都身死魂消,眾人都知道她不易對付,反而是這個京城才子在眾人的圍攻下落了下風。頓時,他們便打算抓住蘇睿舟來要挾於她,很快,景兮便發覺他們都將目標定在了蘇睿舟身上。

她心裡一慌,本來這些人就是沖自己而來的,若是睿舟因此受傷,她一定會愧疚的。

頓時,景兮再也不扮豬吃老虎了,直接運用古武,看不見的內力化

成一道道透明的招式直接襲上黑衣人。

額,額,額……

頓時,那些圍攻蘇睿舟的人皆死於景兮這招強大的招式下,不僅餘下的黑衣人震驚,便是蘇睿舟心裡,也跟着驚訝無比。

幾年前爺爺生辰宴時便明白景兮武功過人,可親眼所見之後,他才明白,這何止是過人,這般詭異強悍的招式,他生平僅見。

長劍沒了目標,蘇睿舟心下一松。

而這時,原本攻向新柳和他心腹的人紛紛倒轉劍頭,直直往她襲去。

蘇睿舟一驚,頓時驚呼:“小心。”隨即想也不想地,飛身上前,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

而這時,小樹林外,卻是來了另一波人。

這波人剛進樹林便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心中一凜,隨即決定上前查看。

畢竟此番他們接下來主子的命令,要取昭寧郡主的項上人頭,眼下昭寧郡主並未帶暗衛,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頓時,他們迅速進了林中,很快,便見到了被好幾個黑衣人圍攻的昭寧郡主。

那首領心中一喜,這人便是昭寧郡主,正好可以來個漁翁得利,隨即那首領一點頭,手一揮,示意眾人衝上去,趁機殺了目標。

那首領則是不疾不徐地取了一把匕首,用力投擲了出去,看那匕首在空中划動的軌跡,赫然是襲向景兮的。

呼嘯聲並沒有逃過景兮的耳朵,她驀地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一個黑衣人,擋住了飛飆而來的匕首。

唔!

是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那黑衣人頓時口吐黑血。

匕首有毒!

不止景兮意識到了,連不遠處急忙飛奔而來的蘇睿舟都注意到了。

心中一驚,不知誰竟這麼狠毒,看樣子這一批人與方才的黑衣人並非同一人所指使。

究竟是誰,竟想要取景兮的命?

來不及細想,蘇睿舟飛身擋住另一波襲來的黑衣人,手持長劍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而新柳與蘇睿舟的心腹,也分別迎向那波黑衣人。

至於景兮,不過幾息的時間,周圍圍攻她的黑衣人便盡數被她解決。

只是,她在這時卻聽得一句悶哼聲,以及一聲驚呼:“主子……”

景兮便注意到,原來睿舟方才在那些人的圍攻下不慎被砍了一刀,只見他左手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頓時染紅了景兮的雙眼,也點燃了她心裡的怒氣。

景兮瞬間明白,方才那些黑衣人都要朝她而來,蘇睿舟見此,急忙攔住他們,與他們打鬥着,儘管如此,因為人數眾多,一個避閃不急,手臂挨了一下。

“你們該死!”景兮怒吼一聲!

從未有一刻,景兮是如此憤怒,她雙眼微微泛紅,提起軟劍,運起古武,以最快的速度衝進

那群黑衣人中,長劍舞動間,內力不斷激射而出,將蘇睿舟護在身後,已經發怒的她,渾身內力不斷運出,一把又一把由內力形成的劍刃從她體內激發,襲向所有的黑衣人,頃刻間,所有黑衣人瞬間斃命,他們身上數道劍傷,細看,那是她方才的內力劍刃所致。

解決了所有的黑衣人,景兮顧不得鬆懈,立即轉身,放下軟劍。

此時,蘇睿舟也鬆了口氣,而後才棄了手中長劍,右手捂住左手臂上的傷口。

景兮只見他的左手衣袖已被鮮血染紅,鮮血透過他的右手手掌流出。

他的心腹徹底確認了一遍無活口之後,才迅速來到自家主子跟前,單膝跪地。

“主子,屬下保護不利。”那心腹沉聲道,身後跟着的是兩個暗衛,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睿舟。”

景兮愧疚道,都怪自己連累了睿舟,不然他也不會受傷。

她取出金兩瓶金瘡葯,一瓶給了他身前的暗衛,而後,朝蘇睿舟道:“睿舟,我先給你止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