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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哥?”

景兮見到遲遲沒有回話,伸手晃了晃,又道:“琛哥哥,你怎麼臉紅了呀?”

隨即,景兮只得繞着浴池,走到了他的旁邊。

神經大條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即便是夏國民風再開放,女子也不可能毫無所覺地看着男子沐浴,而她自己全然沒有意識到有何不妥。

雖說來到這裡這麼些年,可是在景兮的心裡,她還是記得未來世界的一切,很多事情也會潛意識裡受到影響。

就像在未來世界,女子與男子的穿着暴露都不覺有什麼,更別提眼前這一幕了,對於她來說,她絲毫沒意識到不妥之處,眼下,還在好奇地看着他。

這時,蕭以琛才暗啞着嗓子開口道:“熱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他早已僵硬了身子,臉上燒的很,心跳加速,就連身下,也蠢蠢欲動。

如今十三歲的小姑娘,身材姣好,巴掌大的小臉上光滑白皙,膚如凝脂,柳眉星目,瓊鼻微挺,淺玫瑰花色的唇瓣隨着她的天真無邪的語氣,飽滿欲滴,再加上她身上縈繞着淡淡的體香,時時衝撞着他的理智。

要不是強大的意志力,他早已潰不成軍。

他心裡暗嘆,還真是誘人的小妖精,她不知道這樣他會控制不住嗎?

這時景兮還無意識做了一個舉動,只見她把柔弱無骨的小手伸到浴池裡,嘴裡嘟囔着:“你騙人,這水哪裡很熱!”

說著,小姑娘還不信邪地靠近他,將手貼着他的臉頰,似在感受他臉上的溫度,隨即道:“還真是有的熱,奇怪。”

蕭以琛心裡忍得快炸了,聽着小姑娘嘴裡喃喃道,他只得壓下心裡竄起的邪火,依舊暗啞着嗓子道:“嗯,你怎麼來了?”

似乎是想轉移話題,蕭以琛隨意地問了一句,隨即開始不動聲色地平復着身下蠢蠢欲動的灼熱,眼下小姑娘還小,自己要護着她長大,她可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不能嚇着她,慢慢來……

“噢,就沒什麼事,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在沐浴。”

景兮隨口道,見他還泡在池子里,景兮依舊毫無所覺,伸手取過後方放置的毛巾,擦了擦他後背。

而這個動作,更是讓他身體一僵,沉着聲音道:“兮兮,你……”

該死,他到底是高估自己的自控能力了,在她面前,理智估計是離家出走了,他感覺他快炸了。

而這時,卻忽然聽見小姑娘抽抽搭搭道:“你疼不疼?”

說著,還伸手輕輕地摸着他的後背上某處。

聞言,他心裡一怔,那道刀疤,是他小時候被那妖婦派人砍到的,已經過去十年了。

景兮見他身體一僵,只得更小心的摸了摸那道疤,再一次道:“琛哥哥,當時是不是很疼?”

“不疼。”

蕭以琛淡淡道,語氣里毫不在意,可是對於小姑娘的關心,他心裡暖暖的,真好。

“不可能,這麼長的傷疤,怎麼可能不疼?”

以景兮的醫術,自然能看得出這道疤大概是什麼時候存在的,想想,那時候他才幾歲,九歲還是十歲?那時候該有多疼?

未來世界,生育極其困難,是已,每年出生的幼崽少得可憐,正因為如此,每一個幼崽人們都會悉心呵護。

在未來世界,十歲還是一個幼崽啊,想想,十歲的時候,她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儘管身負少主的重任,她依舊是整個顧家最寵愛的幼崽,都生怕她受傷。

這麼一想着,景兮只覺內心一疼,一種疼痛在她心裡泛開。

嘀嗒!

一聲輕響,驚醒了僵着身子的蕭以琛,他看了看方才水裡泛起的一個漣漪,心裡閃過什麼,瞬間顧不得什麼,頓時轉過身去,看着小姑娘。

果真見小姑娘眼眶紅潤,臉上一道淺淺的淚痕,瞬間灼燒着他的心。

“別哭,我心疼。”

蕭以琛顧不得什麼,只得笨手笨腳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一個用力,將她摟在懷裡,一邊不斷地說著:“不疼,真的不疼,都過去了。你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真的。”

說著還抓起小姑娘的手往自己左胸膛上放去,似乎是想讓她真切地感受他的異樣的心跳。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道疤害得小姑娘落了淚,這些年來,他將她護得緊緊的,生怕她傷心難過,可眼下還是讓她哭了。

心裡感受甜蜜的同時,又將錯怪到那個妖婦身上,若不是這樣,他的小姑娘怎麼會哭。

此時的蕭以琛哪裡還記得什麼男女有別,他只希望小姑娘能夠好好的,其他的全都拋到了腦後。

“唔,我喘不過氣了……”好一會,景兮才悶悶道,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為何這麼在意這道傷疤,甚至還為此哭鼻子。

心下痛恨自己真是改變得越來越多了,但是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心疼卻是沒有多想。

也就是這樣,情商幾乎沒有的她,讓蕭以琛的追妻路更加漫漫無期了……

聞言,蕭以琛只得放開懷裡的小姑娘,這才見到方才自己一時情急,不管不顧地抱住她,她都跌坐在了地上。

這麼想着,他就要從水裡起身扶起她,可是目光觸及自己身下,耳根又泛起了紅暈,只得沉在水裡,喑啞着聲音道:“兮兮,轉過去,我先更衣。”

浴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這樣,他可平靜不下來。是已,只能開口喚道。

“啊,噢,好的。”

這時景兮才道,隨即便想起身。

“嘶。”

“怎麼了?”聽到她輕聲痛呼

,顧不得什麼,再次轉過身的蕭以琛急忙道。

隨即心裡意識到什麼,一定是方才磕到了,都怪自己。

“沒事,就是方才磕到腳踝了。”景兮沒多想,直接掀起裙角,這才注意到古代的鞋襪跟未來世界完全不同,只得脫了繡花鞋及襪子,露出被磕得發紅的腳踝,有些破皮。

而這一幕,也被蕭以琛看見了,此時的他,看着小姑娘光潔白皙的小腳上,有一處紅得明顯,還擦破了皮,心下一疼。

對於這一點,景兮也很無奈,自己這一世的身體白的發光,稍微一點紅印子就能看得很明顯,眼下方才磕到的那一下雖然有些疼,但也不算太疼,只是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可是蕭以琛不知道啊,他只知道他看到小姑娘白皙的腳上很明顯紅了一塊,頓時心疼無比。

內心責怪自己的同時,只得悶悶道:“等我一會。”

隨即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用內力吸來衣服,起身,往屏風後走去,因為記掛着她的腳,只匆匆換掉方才沐浴穿着的褻褲後,再套了一件蠶絲裡衣,光着腳就往浴池邊的景兮走去。

蹲下身,直接將她抱起,放在軟榻上,這才道:“我給你擦藥。”

說著,景兮就見她在暗格里鼓搗了一下,取出一瓶藥膏,蹲在她身前。

“琛哥哥,我沒事,不用擦藥吧,明天就好了。”

對於自己的恢復能力,景兮還是有所了解的,雖說肌膚細嫩很容易磕到就留紅印,但是恢復能力也不錯,這麼一點,明天就好了。

“別動。”

蕭以琛沉聲道,也不理會,此時他還在責怪自己,隨後景兮就見他蹲在自己身前。

蕭以琛將小姑娘的腳架在自己手上,一手從盒子里勾了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着。

清涼的感覺傳來,景兮不由喟嘆。

好一會,蕭以琛才讓她將小腳伸回榻上。

景兮這才注意到他只着裡衣,雖說已經二月了,但是還是有些春寒料峭的,頓時道:“琛哥哥,外面挺冷的,先去披件外衣。”

蕭以琛收起藥膏,這才看向自己,方才只擔心她的傷,眼下自己還只着裡衣,儘管四下無人,但他還是得把握分寸,是已他輕應聲,隨即往更衣架上走去。

而景兮呢,也毫不客氣,直直脫了另一隻鞋,直接踩上了他的軟榻上,四處張望着。

琛哥哥的寢殿里還真是與眾不同,除了一些擺飾,其餘的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看起來乾脆利落,與他的性格倒是相符。

咦,那是什麼?這時,景兮看到了書案邊的一幅畫,有些好奇,隨即下來軟榻,赤着腳走過去。

走近一看,景兮頓時震驚了!

只見桌子上那幅畫上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

着周圍的景色,似乎是王府里,王府院里有顆巨大的桂花樹,樹上橫生的枝丫上,她讓人弄了一個鞦韆,而她時不時地會在那裡盪鞦韆。

沒錯,這幅圖是她在盪鞦韆的情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莫不是,是琛哥哥畫的?沒想到琛哥哥畫藝如此了得。

景兮完全沒想到,一個男子,在寢殿里用心畫一個女子的畫像代表着什麼,她的注意力全在蕭以琛的畫藝上?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這時,穿戴整齊的蕭以琛便瞧見小姑娘拿着他作的畫瞠目結舌,還十分清楚地聽到她在誇獎自己畫藝了得。

罷了,小姑娘只是情竅未開,不懂其中深意,也好,他一定可以得到她的心的。

“地上涼。”

蕭以琛見她赤腳着地,微微蹙眉,大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噢。”

景兮見他表情不虞,反駁的話沒說出口,只得悶悶道,不過心裡卻是有絲甜意在滋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