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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楚,你不是說昨天下午交的嗎?昨天你去哪兒了?我就知道不應該信你!!”出了名的撒謊精!!

靈瓊一大早踏進教室,就被班長給逮住了。

班長怒氣沖沖地瞪着她。

靈瓊尷尬:“我那個……哈哈,一會兒給你。”誰能想到,爸爸有一天會被班費給難倒。

靈瓊安撫好不信任她的班長,趕緊去找傅宣。

傅宣這幾天在忙家裡的事,疲憊地被靈瓊叫出教室。

路雲木正好看見那一幕,微微蹙眉,直到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視線。

“路哥,那邊有消息嗎?”文邵風風火火衝進教室。

“沒。”路雲木翻開書:“我中午再去一趟。”

“希望於東不要有事。”文邵雙手合十,也不知道在拜誰,拜完就罵:“趙鳴那群畜生,簡直是豬狗不如。”

文邵罵完,又想起一事:“對了,昨晚你是不是沒回來?你去哪兒了?”

文邵和路雲木住得很近,他家可以看見路雲木家。

昨晚他沒看見路雲木家亮燈。

路雲木拉下衣袖,“回了,回得晚。”

文邵狐疑:“那你今天早上怎麼沒等我?”

“……”路雲木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把文邵給打發走。

文邵想刷下趙鳴的新聞,也就沒纏着他。

大概十來分鐘後,路雲木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個盒子,拎着盒子的手修長好看。

他順着那雙手看上去,對上傅宣略帶打量的視線。

“季念楚給你的。”傅宣扔下這句話,直接回了自己座位。

路雲木看下盒子,是一家甜品店的甜品,她為什麼要讓傅宣給他帶這個?

路雲木盯着盒子,半晌沒動。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那個盒子才被他塞到下面。

……

……

趙鳴在自首的第三天,交代了被他帶走的於東下落。

可惜……

於東已經死亡。

被找到的時候,屍體都殘缺不全。

據說死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趙鳴彷彿已經放棄自救,抖出不少他以前干過的事。

趙家的人都覺得趙鳴是瘋了。

他自己要往外抖,趙家再有本事,也救不了他。

趙鳴一案激起民憤,社安局的人完全不敢再看趙家行事,必須秉公辦理此案,且得儘快結案。

因此趙鳴的審判很快進行,在無數人的關注下,判了死刑。

鬧得沸沸揚揚的案子,在極短的時間內落下帷幕。

於東和於蘭兒都沒什麼親人,是路雲木和文邵幾人湊錢給他們舉行了葬禮,來的人也不多。

路雲木等所有人離開,在墓碑前站到天黑才離開。

他知道於東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細節,才會找上趙鳴。

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多幾個人想辦法,總會比他冒冒失失跑去白送一條命好。

“你不上課,坐在這裡幹什麼?”

小姑娘趴在天台邊上,側目看着旁邊坐在天台上的人。

“你不會想不開吧?”

少年沒穿校服外套,白襯衣的紐扣鬆鬆垮垮扣着,露出漂亮的鎖骨,雙手撐着天台,懸空坐在上面。

“只是透口氣。”少年低聲回:“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姑娘指了指不遠處的教學樓:“老遠就看見你坐在這裡,還以為你要跳樓呢,嚇我一跳。”

她剛看見的時候,人都嚇瘋了。

她真以為路雲木是想跳下去!!

但是此時看他,好像又是她想多了。

路雲木:“……”

路雲木從天台上下來。

靈瓊暗自鬆口氣,不是想跳下去就行。

她組織下語言,安慰他:“你的朋友的事,很遺憾,節哀。”

路雲木沒說話,望着遠方的烏雲密布的天空。

小姑娘也不說話了,就站在旁邊,陪他一起看遠方的烏雲。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

靈瓊似乎有事,看了幾眼智能終端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給路雲木,“我先走了,你不要想不開哦,如果需要有人陪你,你可以找我,隨時為你效勞。”

她扯着並不存在的裙擺,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後風風火火下樓走了。

路雲木看着手裡的棒棒糖,心情複雜。

但最後他還是剝開,放進嘴裡含着。

甜膩的味道驅散了絲絲縷縷苦澀,天邊的烏雲似乎也沒那麼壓抑。

……

……

靈瓊去見了圖七,拿到之前讓圖七幫她查的周廖然等人家裡的資料。

圖七很盡職,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靈瓊很滿意,她本來也是想要這些人的人際關係。

人際關係就是錢!嘻嘻嘻!!

靈瓊忙着把這些人給了解清楚,結果轉頭髮現路雲木已經有一天沒來上課了。

靈瓊在閃閃的噪音下,生出些許不好的預感。

崽子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路雲木給她的感覺有點奇怪。

明明看上去沒多傷心難過,但他又好像有無法釋放的情緒壓在心底……隨時會崩潰。

“路哥?你找路哥幹什麼?”文邵警惕地看着突然跑過來問路雲木的瘋……季念楚。

“他昨天就沒來上課,他怎麼了?”靈瓊擔心。

文邵不太想說,只含糊道:“路哥請假了。”

“為什麼?”

“……私事。”文邵大概是覺得靈瓊危險,直覺要跑,趕緊拉着其他人撤:“我還有事,先走了。”

文邵不肯告訴她路雲木怎麼了,其他人更不知道。

她用智能終端聯繫路雲木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親親,抽卡嗎?】閃閃幸災樂禍冒出來,【再不氪金,您的崽可就危險了哦。】

“……”

靈瓊罵罵咧咧,爸爸也要有錢啊!

【哎。】

閃閃大概是都不想說她了,長長地嘆口氣。

“……”

……

……

路雲木在家裡睡了一天,昏昏沉沉地接了文邵的電話,拒絕他過來後,又躺在床上繼續睡。

身體很難受,整個人都像被浸泡在冰水裡。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叫他。

文邵嗎?

但好像又不是。

他感覺到身邊有人,想睜開眼看看。

但眼皮沉甸甸的,他根本沒法掙開。

整個身體都像是沉進了深淵裡,黑暗壓着他看不見任何光亮。

是等他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晚上。

房間光線很暗,他抬手想開燈,卻發現自己手心被人拽着。

路雲木驚出一身冷汗,猛地打開燈。

光線鋪滿整個房間。

趴在床邊的人,被光線刺得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後,看向路雲木,半驚喜半喜悅:“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