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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日子,你照顧好大家,我的員工,我便宜哥哥,暗妖橙七,我的好朋友們,還有我認識的人,還有我不認識的這一城的人。”

你直接說全城的人和非人不就得了?

當然得說明白。

“還有我素未謀面的皇伯伯、便宜父親、沒過門的便宜嫂子、去幫我未來嫂子解決問題的天師,哦,對了,你還得盯着他們的差事,一定不能讓那兔子精傷害到我便宜大嫂——”

至於什麼兔子精的事,他自己去查吧。

“你要是不照顧好他們,我就跟墨傾城說,沒有能力的男人就跟不——”

“舉”發出半個音,預感不好的卿未衍立即封了她的嘴,心驚肉跳。

“你是女孩子!”

雲不飄瞟他,瞟得恍然大悟,用眼神說:被我說中了?

我——口吐芬芳!

卿未衍磨着牙:“你放心的去吧,只要你不出幽冥,他們還沒那個本事打到幽冥去。”

已經猜到她的打算。

雲不飄憂傷:“就怕冥主那老東西出賣我。”

等等!

幽冥也不全是冥主的地盤啊,多的是人不聽冥主的使喚。比如,敵人,再比如——冥境!

對啊,她不是只能去無端殿,她跟城主叔說過,再去拜訪的。

雖然才沒過幾天,但這麼可愛的自己,他們一定喜歡並想念吧!

一把抓住卿未衍袖子,伸出手,手心朝上:“上次我去冥境,我家頭兒準備的香餅,還有一對瓶子,很受歡迎。”

意思,你明白吧?

卿未衍默默運氣,半天,問她一句:“你知道嗎,你是我遇見的最厚臉皮的人。”

他涵養好,可他再忍不住了!

雲不飄驚訝:“那你還真是見識少。”

別的不說,她這臉皮,別說末世研究所外了,同隊伍里她都是最矜持的那個。搶項目,奪資源,盜數據,某些時候,大家拼的就是誰更沒節操。

臉皮,誰不認識誰啊,算個屁。

卿未衍:“...”

只能去準備。

不得不說,卿未衍比魅無端有錢太多,一樣的香餅子,一出手便是十大箱。成雙的瓶子,龍鳳、虎狼、燕雀、游魚等,天上飛水裡游地上跑,或古樸或精美,堆成一座小山。

窮飄飄看得眼裡心裡一起酸。

越來越深刻認識到自家無端殿是多窮。

突然:“啊,我的會仙樓只收金子,是不是被他們沾了我便宜?”

卿未衍看她一眼,挪開目光,你才反應來。

好嘔。

她傳話給孟償:“給我改價,會仙樓,一人半個時辰收取一顆靈石,點心茶水你看着定價吧。”

孟償迴音:“哪門子的心血來潮,靈石收了你也沒用。”

“總比金子更值錢。”

孟償:“其實不好換,你發靈石當工資其實對他們就是石頭。”

雲不飄:“...你想法子,總之,我要他們割肉。”

哦,這樣說他就懂了嘛。

“行,交給我。”

這是又被欺負了吧?

吸吸鼻子,雲不飄感覺自己吸入的空氣都是窮酸窮酸的。

“頭兒不在,我不知道怎麼去冥境,上次他投了拜帖,我沒有,你來。”

卿未衍:...我是你爹嗎?!

罷了,送佛送到西。

但能送到哪個西,就說不好了。

雲不飄也不知道她城主叔姓誰名誰啊,能說出長什麼樣,可卿未衍不知道哪個長哪個樣啊。

看運氣吧。

一點靈光從他指縫逼出,在雲不飄手上點了點,卿未衍無聲念訣,手指結印,一個拳頭大的黑洞從空氣中打開,靈光化為流螢鑽了進去。

“等吧。”

兩人枯等。

“咳,那個,你說的陣法師,什麼時候來呀?”

雲不飄忽然想到,萬一一年兩年才來呢?她豈不是被他坑了?

卿未衍蔑視她一眼,看得她又要炸毛。

“因為商未明和魅無端都不在,他們才抓着空子要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為了讓護着你的人遲些到,他們做了手腳。”

雲不飄炸開:“刺殺會長和我家頭兒?”

“可能吧,總之會絆住他們的腳。以他們兩人的聰明才智,不會不覺察到蹊蹺,應該會立即返回,但肯定會有變故意外發生。”

雲不飄磨牙:“卑鄙。”

疑惑:“你應該樂見其成吧?他們來研究我,無非是將墨傾城和我剝離,你不想?”

卿未衍冷笑:“你真天真。分開你和她,我當然樂意。只是要看什麼手段,如果他們要將你變成傀儡通過你控制傾城——”

給你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嗖嗖的小陰風往雲不飄脖子里灌。

“不會吧,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人士?”

卿未衍自嘲扯了扯嘴角:“因為你在他們眼中是邪魔。”

什麼?!

欺人太甚!

她雲不飄飄飄小公主是多麼善良美好的存在!

“我——走!”

感受到身邊黑洞有熟悉的氣息透出,雲不飄果斷將口中芬芳咽回,不等那頭的人出聲,拎着裙子往裡鑽,向後招手。

“一定一定幫我照顧好,不然我變鬼也不會放過你。”

人玄幻的鑽進小洞里,洞口嗖一下合上。

“縣主——縣主——”

若有似無的聲音,咦,誰在叫我?

苗縣令風一樣跑過來,急剎車,踉踉蹌蹌將那團空氣抱在懷中,抱了個寂寞。

又沒趕上。

“又是晚來一步。”懊惱的捶胸頓足。

旁邊三步,卿未衍靜靜的打量他。

苗縣令看不到他,自言自語:“又跑了,我都來不及說,完了,王爺一定會剝了我的皮。”

問芳步子從容跟過來:“早跟你說了,縣主很忙,我們都來不及說話的,沒追上吧?”

苗縣令嘆氣:“又去歷生死劫了?她都歷了多少次了?老天都不嫌她麻煩嗎?”

“那誰知道呢,仙人的事情我們怎麼想得到。”問芳看他一臉苦相想笑:“大人不如坐下來喝盞茶,去年採的蓮心茶,用的正是前頭大湖裡的蓮子,比別地的蓮子別有一番風味。”

“好吧,是要去去心火。”苗縣令跟着問芳往前走:“對了,再給我包上些,我給王爺帶些去,他也火大。”

問芳隨口一句:“值當王爺火大,得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沒什麼不好說。

“都是錢鬧的。朝廷同意了外邦來大央交流文化的學術團,他們指明要住在氿泉,一住最少也要幾個月吧,這麼多人吃喝用行,既要彰顯咱們大央的大度寬容,又不能失了大央的威嚴尊貴,這裡頭全是錢。最當先的,他們來了住哪兒?要建行館。得多少錢?從戶部要,戶部尚書已經拿着繩子上朝了。”

什麼意思?

“誰跟他要錢他弔死在誰面前。”

噗嗤,問芳忍不住笑起來,這些個大人,也有這樣沒正形的一面。不過,說到文化交流——

“大人,到時不知有沒有女子的文化交流?女子也能參加男子一般的比賽嗎?比文章,比辯論?琴棋書畫總可以女子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