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躲到了這麼偏的地方？”

帶土又一次找到了那個令人頭疼的小孩子。

小孩正蹲在樹上，只是向下瞥了他一眼。

不過這次是由卡卡西家那隻大貓帶路的……雖然是貓科，它的嗅覺比不上犬科但也比人類強很多了——它靠嗅聞找到了他的飼主。

嗅的是家裡鳴人留下的氣味和醫院裡卡卡西血的味道。

洗過後只是看着乾淨了，實際上該有的還是有，包括氣息，包括那什麼用的魯米諾——雖然靠那玩意只能看而聞不出來什麼。

——“回去吧，你可以到處走走，不能惹事不過白天得回他們家待着，你明白的。”

帶土從貓背上下去後挼了挼它臉頰的毛毛。

大貓盯着他抖抖須子和耳朵，低聲嗷了句就甩甩尾巴跑掉了。

“你這算是欺負人家小貓咪嗎？”

鳴人從樹洞里摸出一個不知道那隻松鼠藏的松果，扔向了帶土。

帶土瞪着寫輪眼將其接過來，反手就砸回了小孩那邊。

眼睛只是普通的藍的鳴人普通的被砸了。

“欺負人的是你吧。”

帶土說著說著就向上平移到了和小孩視線相平的位置。

“那不一樣，你是在欺負弱小，它想反抗又打不過你，而卡卡西只要想的話完全可以不管我，就算打我來教訓我也完全沒問題，因為我本身是很弱的。”

小孩非常理智地跟他‘分析’了一番。

“那之前那長着狐狸尾巴…嗯，那麼欺負他的人是誰？你認識嗎？”

帶土蹲到了小孩面前，抬手撥了撥他的頭髮。

“他也可以封印壓制那時候的我的，並不是沒有辦法。”

小孩拍開了他的手。

“是那樣沒錯，但卡卡西那麼縱容你，就算感到痛苦都沒有反抗，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卡卡西慘得帶土都看不下去了，雖然之前他也有過好幾次差點殺死卡卡西的時候。

他反正是覺得自己很過分的，但在有些意義上倒覺得這小孩更過分些。

自己是因為誤會，也可以說是帶着想要‘報仇’的報復想法，雖然不對，但也算是有理由的，可這個小孩就是純粹的肆意妄為，明明有更好的對待方法的，也明知道自己怎樣做會傷害到卡卡西，還是故意選擇了那樣的行為態度。

只要接受卡卡西的好意不就好了，那樣也能過得不錯，想要什麼卡卡西也都會盡量給，為什麼總是那麼消極啊。

卡卡西對他不好嗎？

並不是那樣的。

“…我覺得啊，但那又怎樣，我也沒有強迫他，只是他自己選擇了忍受而已，在醫院我紮下刀的時候他也是可以抓住我的手的，因為我是慢慢扎過去的，並沒有捅得很快，他縱容我，我就也必須要縱容他嗎？”

鳴人嘲諷一樣地笑。

“就像是你喜歡琳，對她好，什麼都願意為她做，那她就必須也要喜歡你對你好嗎？必須要為你什麼事都做嗎？”

“……”

很好，簡單易懂，帶土瞬間就悟了。

——“但、但琳不會那樣知道很過分還去做的啊。”

帶土試圖反駁這小孩的話，不知所措的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你覺得我和她像嗎？”

鳴人甚至還補踹了一jio他的腿，但帶土只是晃了晃就又站穩了。

“完全不像。”

帶土搖頭再搖頭。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鳴人在樹上蹲得跟個大爺似的，雖然是抬着臉的但卻讓帶土有種自己才是被俯視的人的錯覺。

“……”

帶土默。

…這，怎麼說呢。

說算吧，又好像有些侮辱好人。

不算吧，但他有時候也還不錯。

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