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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帶土被抽的是人類成分較多的左胳膊。

他身上的血液含量很少,血液外基本都是柱間細胞以及其衍生出來的白絕人造體的成分——斑當時給他補的另一半身體就是從樹上結的個白絕那挖出來的。

現在的他雖說已經跟那些融合得差不多了,但作為人類的部分他也還是有的,不如說當時沒的只有右半邊的上半身。

如果是抽右邊的胳膊那大概先出來的就不是血了。

這個醫忍緊盯卡卡西的臉看他臉色好些了後才發現血中混有和血不同顏色的液體,而且已經輸進去不少了。

“這血有問題!”

這個醫忍立刻就要掐停輸血管。

帶土眼都沒眨,所以比他更早動手攔下了他。

“沒事的,我的血是有點特別但…也是可以輸的。”

帶土其實也不是很有信心。

因為大蛇丸大人之前試驗了很多次,但聽說全部的五十人里就只活下來了一個融合成功的,也就是之前那個會木遁的傢伙。

自己?大概按鳴人的說法是因為宇智波血統的原因吧,他說宇智波祖先和千手與漩渦的祖先是兄弟。

擔心是肯定會有的,但他現在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卡卡西能順利活下來了。

“真的沒問題?你確定?”

自來也揪起了帶土的另一個胳膊問。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的吧……”

帶土目光游移,沒敢和自來也對視。

“請不要在輸血的時候隨便移動輸血源。”

這個醫忍連自來也都敢瞪。

帶土稍微有點佩服這個人。

他不知道的是,醫院裡的很多人其實都不怎麼會尊敬自來也的……至少在醫院裡是這樣,出去的話就會稍微變得尊敬些的。

自來也訕訕地鬆開了手,還捻起帶土的袖子給他拂了拂灰。

?

輸血就這麼進行下去了,醫忍在卡卡西看上去暫時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後,就想停止讓這個可疑的人繼續輸血了。

發現的時候,血也又已經輸進去不少了——至少是能夠讓兩個正常獻血的人暈過去的量,但這個面具男站得依然很穩,晃都一點不晃的。

他看不見這個人的神情,因為這個人是面具男……不,或許也有可能是聲音低沉的面具女?

但自來也大人好像是認識這個人的……算了,再抽些好了。

這樣接下來的治療也能更有把握。

……不過這個血是怎麼回事?

這個醫忍稍微有點想抽一袋出來過去檢測的衝動。

因為正常人都不是這樣的啊,這看起來也不像是血繼限界。

?

“抽得有點多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自來也熟絡地搭上了帶土的肩膀。

裝模作樣地用棉簽按着針口的帶土被他這麼搭了肩後手一抖就掉了棉簽。

自來也的勁兒是真的大。

“抱歉抱歉!”

好大一隻自來也蹲下去捻起了小小的棉簽,站起來將其遞到了帶土面前。

“……”

即使是帶土都覺得這人有點問題。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帶土攥起棉簽轉身就跑。

他不能隨便當著別人的面神威走人——這和虛體化不一樣的。

“哎你別走,我還有點事兒想問問你呢,是關於卡卡西的。”

自來也只是大邁了兩步就攔下了他。

“不介紹介紹這位是誰?”

在帶土輸完血後一會才到的日斬帶了暗部醫療班的人過來,他在觀察卡卡西的救治過程時聽到關於這個面具男的報告,就連忙趕了過來。

他的老年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可疑。

可看自來也跟這人表現得很熟的樣子,又想到之前自來也要查的資料和問的事……日斬心裡有了些猜測。

“…啊,他是水門的”

“啊——!等等等、等下!”

帶土連忙大喊一聲打斷了自來也的話。

日斬和自來也以及遠處的人都被他吸引了視線。

——“……那個,就,能不能去個沒有人的地方再說呢……”

帶土看現在的情況也不會笨到覺得自己沒有暴露了。

暴露了,大概還是非常徹底的那種。

畢竟連血型都被知道了……

自來也要是不提的話,他都差不多要忘了自己是什麼血型了。

?

“我就直接問了,你是宇智波帶土嗎?”

自來也一上來就發了個直球。

日斬在一旁圍觀。

現在是深夜,他們的所在地是除了他們三個外就沒人在了的火影樓內——樓外倒是有巡邏人員來着。

日斬說自己和自來也要找一些資料,他們就都從樓里出去了。

畢竟要是悄悄進去的話可能會因為'有異動'而被注意到。

而且日斬也覺得身為火影的自己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回辦公室。

外面倒是也有可以談話的地方啦……但他們不能保證絕對沒人能聽見。

畢竟還有地心斬首術一類的隱匿類遁地忍術或者忍法什麼的在。

在這邊的話就沒關係了。

這邊沒人,自來也也用了蛤蟆忍法——即使那是束縛術,但也是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當結界用的。

就是噁心了點。

“……是的。”

帶土不打算否認。

“這個等下再說哈,先問問你別的——我剛剛看止水那邊也受了傷,是你造成的嗎?”

自來也雖然人總是沒個正形,但也挺公私分明的。

“是。”

帶土直接就承認了,一點要推鍋的意思也沒有。

“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跟他打起來的,他也沒有要說明情況的意思,這事兒我們也可以先不提——”

自來也拍拍他的肩,“我現在最想問的是,卡卡西那邊,是你傷的嗎?”

同意輸血也可能是因為傷了'同伴'而感到愧疚嘛。

自來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沒覺得傷了卡卡西的人一定是帶土。

“……是。”

帶土的聲音沉了下去。

他現在想到那個小孩就很氣,但也只是覺得卡卡西'不爭氣'的那種氣。

卡卡西都不抱怨呢,自己也沒有權利去說他們家那個小孩什麼,雖然那的確是超級過分。

不過帶土還是選擇幫忙背鍋了。

“你在撒謊吧,之前卡卡西的那些事情我也大概都了解了,這一定是那個小鬼做的,除了他沒人能幹出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我和你說啊,他之前還扮成過卡卡西去工作,然後卡卡西暗部里那個同伴——……”

自來也開始跟帶土數落起了那個小孩。

他從日斬那裡聽到了很多小孩的'事迹'。

都能寫一系列好幾本的書了。

當然這時候自來也寫的東西還是蠻正經的。

……應該不會像說卡卡西那樣把他說哭吧?

自來也這麼想着,一邊說一邊偷眼瞧這人的表情。

因為那小孩的存在好像對他們兩個各自的意義都不同。

但……面具也太礙事了吧。

帶土沒哭,只是又對那個小孩有些氣了。

——“…這次真的是,太過了,哎……也不能指望卡卡西能說他些什麼,你要是看見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啊,我不好出面,不然卡卡西又得怪我了——上次我只是在他面前說鳴人怎樣怎樣,他就哭了,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

自來也越說越氣,狠狠地拍了掌自己的大腿。

帶土沉默地低下了頭。

——“……好吧,這個也不說了,我們來聊聊之前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吧,如果你好奇的話。”

自來也說得口乾舌燥,想找水沒找到,嘆了口氣繼續說。

“我想知道。”

日斬捋了捋自己的鬍子。

“我……也想。”

帶土覺得自己這麼一直沉默也不好。

而且他也真的有點好奇。

“好吧,其實是之前你跟鳴人一起在樹林里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也看見了你的臉。”

自來也抬手伸向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