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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總是很吸引人的。少女們總是喜歡談論着“凌月”和寒霜不畏強權追求真愛的故事。一面被他們的事情所感動,一面也在嘆息為什麼當初被“凌公”看上的女人不是自己……

琴一開始還想反駁,不過後來見自己以“已婚男”的身份出現,會有效地阻擋身邊的“狂蜂浪蝶”,終於還是默認了這個說法。唯一遺憾的就是寒霜,還是白璧之身,就糊裡糊塗地被人說成是有夫之婦。琴覺得虧欠,寒霜卻無所謂。如果讓她離開琴嫁給別人,寒霜真的不知以後該怎麼過下去。

閑話少說。這邊薩如拉的嫂終於看到了站在門邊,髒兮兮的宇朗,問道:“請問這位是……”

宇朗拱拱手道:“小生聞朗。”

他嫂眼睛一亮:“你就是昨天救了薩如拉的那位壯士,真是謝謝你啦!”

宇朗擺擺手:“算不上什麼,算不上什麼……”剛說著,肚忽然“咕嚕”一聲抗議。

宇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從昨晚到如今,除了琴發善心給了他一小塊牛肉乾之外,他是什麼也沒吃過的。又趕了那麼遠的路,早就餓得七葷八素了。

薩如拉問:“大哥哥,你餓啦?”宇朗不好怎麼回答他,只好點點頭。他嫂也抿嘴笑道:“說了這麼久的話……你還沒吃東西吧?奶茶還沒煮呢,後面只有午剩下的羊肉湯,先喝點墊墊肚吧。”

宇朗還想客氣兩句,他嫂已經轉身走了過去。不多時便端出一碗肉湯來——真的是肉湯,湯里除了肉,什麼也沒有,炖的白花花的。

宇朗便道:“如此,謝謝了。”迫不及待地端過碗來。肉湯里只放了鹽巴,用整塊羊肉炖了好幾個時辰,鮮濃無比。

也許是真的餓慘了。宇朗不顧形象地一口氣喝完,他嫂還客氣地再添了一碗。宇朗一共喝了四碗,才滿意地放下碗,抹抹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麻煩你了。”

他嫂收了碗。笑道:“你幫了薩如拉。這是應該地。說起來還是我禮數不周。沒有獻給恩人奶茶呢!”

薩如拉問:“哥哥。你之後要去哪裡?”

宇朗一愣:晟國暫時是回不去了。況且荊棘還在這裡。他怎麼也不能不管他。他想了想道:“應該。會暫時留在這裡吧。不知……”

薩如拉拍拍手:“好啊好啊。大哥哥就住在這裡吧!”

他嫂也笑道:“正好藉此機會犒勞壯士。”

宇朗作揖道:“如此。謝謝夫人。”

薩如拉牽着宇朗的手道:“走走,大哥哥。我帶你四處轉轉。”

“這裡是薩奇爾哥哥的家,別看他總是板着個臉,人還是很好地。經常帶我騎馬玩,還會射兔給我。這是忽赤哥哥的家,就是昨晚那個穿着灰衣的大個,剛才在阿哥帳篷里你也見過的。這是村裡的牛舍,這是……”

太陽就要下山了。

薩如拉牽着宇朗的手四處逛了起來。一路上遇見村裡地人,對薩如拉倒是十分喜愛,只是看着宇朗的目光有一絲的疑慮——畢竟村裡平白的來了個外鄉人,有些犯疑不是?

薩如拉看出了宇朗的不適,道:“大哥哥別介意。過幾天村裡的大人就會知道大哥哥是好人的!”

宇朗點點頭,含糊不清地道:“唔唔。”

薩如拉道:“過去凌哥哥和凌姐姐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提到那個臭屁大夫,宇朗也是心頭火起。不過,“他”姓凌,名字分明是原人地。難道他也是晟國人不成?宇朗便問:“這個凌大夫,究竟是什麼人?”

“一年前,當我阿哥帶着村裡的年輕人去狩獵,被狼群咬成重傷,抬回村。只剩下半口氣了。當時村裡請了著名的巫師來驅魔,做了好幾天地法事,阿哥的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就在這個時候,凌哥哥帶着凌姐姐路過村,治好了阿哥的病。本來凌哥哥還是要離開的,不過阿哥和村裡人都苦苦哀求,他才留了下來。據凌哥哥說,他是南邊來的。從三年前開始四處行醫。到處治病救人。據說凌哥哥什麼都懂,南朝人的什麼作詩寫也會——村裡有什麼要寫信的。都是拜託他呢!吹笛也會,箭術比阿哥還好,也會舞劍,對人又很和善。本來村裡有些人是不同意一個外鄉人住進來的,不過日一長,也就心服口服了。”

“哦?那那個凌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凌姐姐?那是凌哥哥的妻啊。不是說嫁進來以後女要跟着丈夫地姓么?反正我嫂現在就跟着阿哥姓。”

薩如拉不知從哪撿了一根稻草,蹲在地上戳螞蟻。宇朗坐到他身邊,十分愜意地伸長了腿。兩人都沒有說話,享受着這份閑適。雖然宇朗還在擔心晟國那邊的情況:皇帝忽然消失,恐怕那邊都急壞了吧?雖然在走之前他曾經告訴了王公公自己要微服私訪,但是自己要出沖雲關,純粹是一時興起。不過擔心也沒有用。幸好之前他就跟曲凌東和五弟說過自己要離開一陣去XX山狩獵的事情,總能或長或短拖一陣吧?

總而言之,現在自己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等待這一個月。被馬賊搶走的包袱恐怕是要不回來了,裡面有通關碟——當然用的是假名。壞就壞在還有一把摺扇,扇上繪有山水,落款是“宇朗御筆”,還有玉璽為證。以及一塊宮牌,牌是李公公的,上面刻着他的一些信息。

現在只能祈求那幫山賊們都是目不識丁的睜眼瞎了。何況,就算他們猜出來這是大晟國皇帝所有,至少,他們不知道他地去處不是?

宇朗的眉頭聚了又散,薩如拉看到了,還以為他還在擔心村裡人不收他,便道:“別擔心,我阿哥是千夫長,他說的話,村裡沒人敢不聽!”

宇朗笑道:“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擔心沒地方住么?”薩如拉疑惑地瞪着小眼。

“地方嘛,自然是有的!而且是白吃白住!”宇朗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看看。”

宇朗說的“回去”,自然是去琴那裡。

太陽落到地平線上,日暮時分。

村內大多數屋都蒸汽騰騰,做飯了。琴的帳篷前已經沒有觀望的眾人,想是鬧騰了一下午,大家也都禁不住回去收拾了吧。

再在門口等,想來這臭屁大夫也不會搭理自己的。想到這裡,宇朗乾脆一打簾走了進去,嘴裡猶自嘟嘟囔囔:“喂,姓凌地!”

沒想到剛說到這裡他就愣住了。帳篷里哪有琴?就連荊棘也沒看見。坐在帳篷里說著話地,是寒霜和薩如拉的姐姐娜仁托婭。

宇朗頓時訕訕地退了兩步。面對兩個女人,而且基本上算是陌生女人,他總有“男女之大防”的感覺。他想退出去。

沒想到寒霜卻站了起來,打量了宇朗數眼,落落大方地笑道:“你就是聞公吧?我聽薩如拉提起過你。”本來寒霜也不習慣和陌生男人說話的,不過她們現在生活的草原上,人民生性豪邁,男女之間的交往並沒有原那般諾多規矩。再加上自打琴當上大夫之後,各色人等她又不是沒見過?故此已經習慣了。

宇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點點頭。寒霜笑道:“剛才聽兒提起過你。你是那個受傷壯士的主人么?”

宇朗點點頭:“正是。”

寒霜道:“你看我,客人站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沒叫坐下喝口奶茶。請坐!”

宇朗還不太明白狀況,就迷迷糊糊按照寒霜的指引坐在了墊上。他對面的娜仁托婭倒是很好奇地一直看他,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這邊寒霜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奶茶,送到宇朗手上:“鄉下地方,沒有別的招待,先喝點東西吧!”

宇朗吶吶地接過,了一口:奶味很濃,茶香四溢,不過是鹹的,也別具一番風味。寒霜笑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薩如拉和兒說過了。大老遠過來,很辛苦吧?”

宇朗點點頭。寒霜又道:“如果實在沒有地方去,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別擔心。”也許是知道了宇朗是從晟國來的,總是勾起了寒霜心裡的一絲感情。她在心裡把宇朗當成了家鄉人。

宇朗放下奶茶,鄭重道謝:“謝謝!”

“喂喂,誰說要收留你了?寒霜,你可別善心一發作,就天下太平了!”門口突兀的傳來一句話語,是琴。

寒霜站了起來笑道:“你回來了?”

PS:明天上榜,雙更。第一更約在下午兩到三點,具體時間視本人午覺醒來的時間為準……第二更還是老時間晚7點。

明天開始正式虐待宇朗,大家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