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今天是鄭道的生日,李別一大早起來,約上滕哲,二人特意到市裡最好的蛋糕店買了一份最貴的蛋糕,又各掃了一輛單車一起前來一號樓。

李別算是鄭道的半個發小,嚴格來說,他其實是何小羽的發小。認識何小羽時,他才5歲。8歲時,他通過何小羽認識了在何家租房的鄭道。

時年鄭道10歲。

轉眼15年過去了,李別和鄭道一同長大,成為了最好的哥們。鄭道學醫,李別和何小羽一起上了警察學院,今年他和何小羽一同畢業,同時進入市刑警一大隊當上了一名光榮的警察。

本來鄭道、李別和何小羽三人小組玩得挺好,後來滕哲又加入了進來,成為了四人組合。四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10年來,友情越來越深。

李別要在中午前趕到一號樓,不料越急越出亂子,快到的時候,為了躲避一輛突然從善良路中殺出來的邁巴赫,滕哲拐彎過急,和李別撞在一起。人和車子倒沒什麼事情,蛋糕卻摔得稀巴爛。

二人氣急,想讓邁巴赫賠償,對方卻停也未停一下,一腳油門踩下,轟然一聲,只留給李別和滕哲一鼻子灰。

李彆氣得要罵人,被滕哲拉住了。滕哲讓李別先去一號樓,他回去補買一個蛋糕。李別沒辦法,滕哲脾氣好,向來是息事寧人的性格。他不是,他有仇必報,而且仇不過夜。

李別記下了車牌號碼:A9E868,反手就將號碼發給了他的副局長老爸,讓他查查是誰名下的車,有沒有違章或是其他問題。

騎着單車,晃悠悠來到一號樓,卻撞見了鄭道和何小羽纏鬥的一幕。李別當即扔了單車,拔出槍模對準了鄭道……

是的,是槍模。他雖然是刑警,但在非執行任務期間,也不可能配槍。從小喜歡槍械的他總是隨身帶一把槍模,要的就是隨時可以拔槍的快感。用他的話說,保持警惕性和靈活性,隨時練習射擊。

“你想幹啥?”雖然槍口對準的是鄭道,並且槍口是實心的,一看就知道是假槍,何小羽還是不幹了,沖李別嚷了起來,“收起你的破槍。我警告你李別,以後再敢用槍對準鄭道——不管真假——我都要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人生沒有樂趣,聽到沒有?”

李別還想爭辯幾句,不想何小羽鬆開鄭道,上前一步,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槍模。

“小羽,過分了啊。”李別撿起槍模,寶貝一樣擦了擦,收了起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雖然你喜歡道哥,但多少給我留幾分面子不是?不管怎樣,多個備胎多一份安全感不是。”

“滾一邊兒去。”何小羽對李別不假顏色,她正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正好你來了,你替我好好審審鄭道,他到底背着我幹了多少壞事……氣死我了!”

“他怎麼了他?”李別一副不怕事大的欠揍樣子,笑得很賤,“是外面有人了還是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還是雙胞胎!”

“不能吧?”李別誇張地捂住了嘴巴,“就憑道哥的本事,他能騙得了誰家姑娘?他是有點小帥,可是沒錢呀。沒錢誰會為他養一雙孩子?小羽你肯定弄錯了,孩子絕對不是他的,我敢保證。”

正好滕哲換好了蛋糕也到了,鄭道就讓李別在樹下支起桌椅,讓小羽叫外賣,他要和幾人一起吃飯並且開一個小會,說明一下情況。

不管是何小羽還是李別、滕哲,都不是外人,他確實有必要說個清楚,因為接下來在他的計劃中,需要所有人同心協力才能過關。

就連何不悟都知道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煩,身為當事人,他自己會不清楚?鄭道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剛在院子里支好桌椅,杜無衣和杜同裳醒了。杜無衣餓了,想吃東西,杜同裳哭着要回家。何不悟拿出了當爺爺的派頭,先是哄好了杜同裳,又挽起袖子親自下廚為二人做飯。

何小羽氣歸氣,卻還是天生喜歡小孩,上樓一手牽了一個,領到了院子里。

震驚得李別和滕哲差點當場跪下唱征服。

天氣晴好,陽光明朗,5月的季節,不冷不熱,即使是最炎熱的中午,因為兩棵大樹的緣故,院子中綠意充盈,清涼一片。

李別和滕哲面面相覷,又左看看鄭道右看看何小羽,二人一齊點頭,一臉凝重的表情。

“嗯,像,是真像。”

何小羽本來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不再去想糟心的事情,李別和滕哲一說,她又心情不好了,不過還能忍住沒有放開緊拉住杜同裳的手。

孩子是無辜的,何小羽仔細打量了孩子幾眼,又看了看鄭道,心情忽然又舒展了幾分:“不像,哪裡像了?鄭道是高鼻樑大眼睛長睫毛,孩子鼻樑像他,眼睛和耳朵都不像……鄭道,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和你斷交一輩子。”

“不是像鄭道,是像你,哈哈。”李別大笑三聲,他摸了摸自己剛理的板寸,“有那麼一須臾,我以為是道哥和你的孩子。又一想不對呀,都三歲多了,不可能藏三年不被發現。三年前,小羽你才18歲,道哥也不可能那麼禽獸。綜合分析之下,不是你們的孩子。”

“當然不是我們的孩子,是鄭道的孩子,你個笨豬。”何小羽氣笑了。

“不是道哥的……”李別眯起眼睛,右手托起下巴,作為未來刑警的他,觀察力和分析力超人一等,“小羽,你好歹馬上也是一名光榮的刑警了,怎麼會笨到不會觀察和分析的地步?真愁人,你這樣子以後怎麼當我的搭檔和副手?”

“滾你的,少跟我裝……你說什麼,你是說不是鄭道的孩子,你保證?”何小羽先怒後喜。

外賣來了,鄭道不理他們,自顧自打開外賣,拿出一塊骨頭先扔給了遠志。

遠志搖頭擺尾地吃飯去了。

滕哲幫鄭道拆外賣,小眼眯成一條縫兒,他不說話,只是笑,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態度。

杜無衣伸手拿過一隻雞腿想吃,被何小羽奪了過來,她將雞腿塞到鄭道嘴裡:“你會不會帶孩子?他這麼小,怎麼能讓他吃外賣?老何頭,飯做好沒有?快帶孩子去吃飯。”

鄭道嘴裡塞了雞腿,眼睛鼓得像銅鈴,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你不也沒帶過孩子,怎麼知道怎麼帶孩子?說不定我天縱英才,會憑空變孩子也會無師自通帶孩子。”

何不悟下樓,帶走了杜無衣和杜同裳,槐米也跟着二人一起離開,遠志留了下來。兩個孩子一走,幾人才放心地大吃起來。

“接著說,孩子不在了,你可以丟人現眼了。”何小羽將咬了一半的雞腿扔給李別,“姐有賞。”

李別假裝沒接住,右手一推一擋,半個雞腿就掉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遠志一嘴叼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李別得意洋洋地昂了昂頭:“要當警察了,以後要學會控制情緒並且多觀察多分析。首先呢,道哥坦然得好象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一樣,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做過。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不會這麼平靜,知道不?”

“意思是他沒有做賊心虛?”何小羽踢了踢鄭道的腳,“你沒什麼可解釋的?”

鄭道正吃得起勁:“等李別說完我再說,我聽聽他的高見,看他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其次,孩子和道哥不太像,當然,從長相上判斷,不太科學,最科學的方法還是做親子鑒定。”李別笑得很曖昧很欠揍,“他一不心虛二胸有成竹,不管是說話方式還是舉止,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也不着急解釋,所有表現都符合他什麼都沒做你們千萬別冤枉我的潛台詞,綜上所述,他不是嫌疑人。”

“還有,小羽你不是已經拿到了道哥的頭髮和孩子的頭髮,趕明兒做一個親子鑒定,就會證明我的偉大和正確。”李別切開蛋糕,一把蓋在了鄭道的臉上,“道哥,生日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鄭道早有提防,知道李別年年偷襲他,卻故意不躲,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蛋糕,還舔了舔:“不用做什麼親子鑒定了,白花錢,孩子不是我的。可以肯定是杜葳蕤的,但她和誰生的,我也不知道。”

“誰說我拿了他和孩子的頭髮?”何小羽聽鄭道親口否認是他的孩子,才開心了,悄悄塞給李別一個塑料袋,裡面裝了兩根頭髮,她擠了擠眼睛示意李別別聲張,“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收留他們?別和我說你是貪財,我信你才怪。你是窮,但窮得帥。”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把自己弄得一身才華?鄭道自嘲地暗暗一笑:“不是我的孩子,卻送到我的門上,還是在老爸剛剛失蹤不久,真的是巧合嗎?”

鄭道自問自答:“不,明顯是人為的精心的安排。別人都出招了,我不能後退不是,更不用說,我還有你們,我不是孤軍作戰,我們是團伙作案。”

“這話我愛聽……”李別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一看,笑了,“滕哲,別我們的邁巴赫查到了車主,是盧非同。”

“A9E868的邁巴赫?”鄭道立刻猜到了什麼,心中閃過了一絲震驚和疑惑,“車主是盧非同?身份證號碼是1301021989……的盧非同?”

李別對了一下號碼:“是他!神了道哥,你認識他?”

“盧非同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杜葳蕤的追求者之一。大學期間他苦追了杜葳蕤四年,始終沒有打動她……”鄭道愈加覺得思路有了幾分方向,“他是盧尋常的兒子。”

“真的假的?首富盧尋常?”李別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爸差點兒死盧尋常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