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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干與蘇氏恩愛多年,所以自然明白。

這一桌子人,怕也真是只有他能懂得。

趙拓自己,也未必懂得。

此時只是被氣的不輕,當然了,就變臉什麼的不存在。

就是覺得這女人也太可惡了吧?怎麼這麼大膽子?

另一邊,套路了趙拓的庄皎皎心情好的不行,與吳氏和小李氏坐在一起,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是看得出,是發自真心的笑意。

本來,益王妃還擔心她不高興,雖然她是長輩,可也不能一而再的叫晉王府的兒媳婦在她這裡受委屈呀。

如今瞧着庄皎皎這樣,她可沒想太多,什麼與趙拓聊天高興什麼的都沒想。

只想着,是這庄氏太懂事,給她面子。

此時這樣,她自然不必費神說好話了。

叫人看了,也是歡歡喜喜,多好啊?

這一想,益王妃對庄皎皎的觀感特別好。

這一來,就誇了好幾句。

庄皎皎只是臉紅着說不敢不好意思。反正今日這賞花宴就這麼歡歡喜喜結束了。

雖然益王妃沒說別的,可這一對比下來,小李氏更難受了。

雖然上回有蘇氏被端愨公主說才弄得那麼不好看,可小李氏也是被說了的。

她當時是怎麼應對,今日庄氏又是如何應對?

這一對比,旁人都沒怎麼樣,她自己就臊得慌了。

終於到了回府的時候,趙拓也不騎馬了,說自己喝多了,就要坐馬車。

庄皎皎十分溫柔的請他上車。

趙拓就橫眉冷目:“庄氏,你實在是可惡。”

“怎麼郎君這般指責?妾身做錯什麼了?”庄皎皎一點也不緊張。

趙拓那個氣啊,用指頭指着她:“好你個庄氏!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油嘴滑舌的!”

“好啦,郎君忒小氣,怎的一個玩笑話也受不得?不就是說叫郎君反思?郎君總是想不好的,便不能想想,是叫你反思是不是對我太好了叫我沒了分寸?”

“這怪我么?郎君自己瞎琢磨,我說綠梅,你非得說我自己。”庄皎皎說這些話的時候,笑的很是狡黠。

“呵呵,我看,那毛大娘子說不過你很正常,毛大人來,怕是也不及你。”趙拓哼道。

“郎君~別這樣嘛,我才叫人瞧着你我夫妻關係和睦,總不好只是表面功夫吧?”庄皎皎拉着趙拓的手搖了搖。

趙拓挑眉,眼裡是笑意,嘴裡可不行:“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吧。”

庄皎皎就笑出聲來:“瞧郎君絕情的。到底是生的好看,絕情起來也是叫人移不開眼。既然是郎君不管,那我就自己收拾吧。不過郎君還是要稍微給我一點面子,至少叫我不能在下人面前沒了臉。”

趙拓真是憋着笑呢,他心想你說這話的時候,你那兩個陪嫁丫頭可一直低着頭在那聽着呢!

甭管怎麼樣,一行人回了府中。

今日府里王爺自然不去的。

二郎也沒去,所以郎君只有五郎和六郎。

比起六郎和庄皎皎這熱鬧的氣氛來,五郎跟小李氏就平淡多了。

五郎也知道,跟嫡妻鬧成那樣不好,於是也有意稍微低頭。

小李氏呢,雖然心裡賭咒發誓,嘴上也嘴硬,可到底是受了時代局限。

也是巴不得要下台階。

兩口子就這麼彆扭着彼此給了面子,算是和好了。

只是也實在是尷尬的很。

尤其今日,小李氏又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更是尷尬了。

到了府里,下來與王妃告別,就各自回去了。

小李氏這裡,五郎吩咐了人說晚上來。

她便叫人準備着。

高興是高興的,可總是覺得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可又能多求什麼?還不是要依靠他過日子。

清景園裡是另一番樣子。

趙拓今日勢必是要做個被‘惹怒’了的人,下車開始,就高傲的不行。

關鍵,他還不回前院去,徑自要去正院里。

庄皎皎心情極好的看着他‘作’,十分客氣又溫柔。

不知情的下人看着,也是摸不着頭腦。

上茶時候,丹珠小聲問指月:“指月姐姐,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你只管送茶。”指月笑了笑。

丹珠就放心了,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指月姐姐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吧啊。

約莫就是主子們的情趣了。

趙拓端了茶,就斜着做下來了。

他剛換了一身淺紫色的袍子,窄腰。

這一斜着,這腰線就又出來了。

庄皎皎也是情不自禁就往那邊看,主要是這線條太挑戰人眼球了。

趙拓原本沒想着怎麼樣的,但是對她上這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這還端着呢!娘子你那眼睛往哪裡放的?

可恨啊!

可他偏還要裝作不知道,就是他自己明白,這樣的眼神,他也不是……也不是不喜歡就是了。

於是,他不光沒馬上直起腰,還故意又斜了一點點……

庄皎皎她看出來了?不,她沒有。

她沉迷美色,無法自拔。

直到望月端着水果進來。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馬上就是臘月里。府中臘八如何過?”庄皎皎問道。

趙拓這才直起腰:“自然是要吃粥。府中家宴,若是想,就去法靜寺吃粥。每年臘八,都會有七寶五味粥施捨。法靜司的粥倒是味道還好。不過府中無人信佛。”

這話就算是明着提點庄皎皎了。

其實宋朝從皇帝起,就是不怎麼信佛,雖然恢復了佛教被打擊的氣勢。

可此時,還是道教盛行。

前面的皇帝這樣,後面的自然也就這樣。

皇帝這樣,宗親也就跟着這樣起來。

如果說,整個府里都沒人信,那庄皎皎就不好主動去。

除非她是虔誠的佛教徒,不然去了,不是叫府里人說嘴?

還好,庄皎皎屬於什麼都信一點,就一點。

“那就在府中吃粥,至於這法靜寺的粥么,日後有緣再說。”庄皎皎道。

趙拓嗯了一下:“你要想去,以後有的是機會。”

庄皎皎點頭,心想你不是還端着呢?這就不端着了?

大概是想起來了,趙拓又不好好說話了。

反正兩口子就這麼鬧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