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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姑娘不得寵!

常隨揣起銀子連忙給後宅的大太太同老太太送信,尹夫人就算不寵溫暖,面上總會給溫暖一些傍身的銀子,說不得還會給她準備一份嫁妝。

大太太的機會不就來了?

當初分家時,溫浪把分到的財物店鋪交給老太太暫管,可尹夫人離開,溫浪只得了一處院落,再無半點長物。

府中過得艱難,大太太正愁怎麼讓自己女兒嫁得體面呢。

不過,常隨又覺得溫暖不好對付,以前溫柔還在溫家時候,大太太就沒討得便宜。

常隨無法忘記溫暖翻牆時的利落,起碼他就做不到。

磚牆另一面的溫府還能入眼的話,溫浪分到的院落只能勉強住人。

蒲松院倒是不小,因是寒冬,白雪覆蓋庭院,偶爾幾個枯黃乾草枝從雪裡冒出。

庭院新開的門歪歪扭扭,門板相當有陳舊,溫暖懷疑稍微用力門板都得破碎。

正房房頂磚瓦明顯缺了一片,上面鋪着稻草。

溫暖坐在正房沒準夜晚能見到繁星點點呢。

偏房倒是收拾得齊整,門窗俱全,不至於四處漏風,冬天露雪,夏天滴雨。

看起來有人居住。

*******

【溫暖後悔沒?】

【一定後悔了,這哪是人住得地方?溫浪果真是個廢物,養不起老婆孩子,還娶妻生女兒作甚?陪着他一起吃苦?】

【尹女神賽高,就該甩掉溫浪。】

【可憐溫暖,地獄模式開頭,完全看不到盡頭。】

【我家狗窩都比這好。】

【溫浪家裡連耗子都留不住了,溫暖還是去同以尹女神認個錯,要不搬去尹女神留給你的宅子,總好過在這裡吃不上,喝不上。】

【我們是來看古代富貴生活,不想看窮人家的日子。】

【懇請溫暖用炫富讓我變成檸檬果。】

【隔壁的主角已經搬去皇宮去了,啊,看到她吃得山珍海味,好饞,好羨慕。】

溫暖腳步微頓,明顯感到看客們少了,看來同她有一樣直播的人不少。

可讓她去求尹慧?

她做不到!

就算佔據溫暖的身體,她也無法把尹夫人看作母親。

她心中認定的母親始終是安陽長公主。

溫暖積累的生命值還能支撐半年,可人氣降低總不是好事。

是時候展現她的本事之一了。

「溫暖:你們可知,溫家以前是伯爵府,當初溫浪也是伯爵公子?你們口中的尹女神以前只是商賈千金,兩家門第本是不相配的,可溫浪執意娶她,尹夫人一婚更比一婚高,靖南侯以後落魄,不知她還能否愛靖南侯。」

忽悠同借題發揮可是她的特長。

她打聽過溫家的情況,尹夫人的事,她聽說了一些,如今很少人再提尹夫人頭嫁溫浪就是高攀了。

史書被昏君大幅度篡改過,靖南侯同尹夫人的愛情婚姻被千古傳誦,溫浪落魄自刎,連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溫暖猜測尹氏高嫁溫浪的事,也不會留下記載。

溫暖走進廚房,查看一圈所剩的食材,土豆白菜等素材,並無肉類,裝米面的缸子也見底了。

溫暖一邊拿刀削土豆,一邊在腦子裡同好奇的看客們交流。

牽扯到尹女神,看客們忘記溫暖所處的窮酸環境,又熱烈討論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尹女神勇於和離,再嫁給了愛情,終身幸福,是女人勵志的典範。

即便尹女神偶爾耍點心機手段,也被看作是追求幸福愛情的手段,並無損尹女神的品格。

【傻白甜的女人不再是主流,我就喜歡尹女神的小心機。】

【尹女神那叫小心機?不,那是真正的生活智慧,夫妻相處之道,學得尹女神的手段,沒準我們也能嫁給高帥富,走上人生巔峰。】

【尹女神即便綠茶白蓮了一些也是為生活得更好,沒有手段的傻白甜若是幸福,才讓人倒胃口呢。】

【就是,就是,尹女神能嫁給伯府公子是手段怎麼了?溫暖你少挑撥是非了,我們是尹女神的死忠粉,誓死不脫粉。】

【雙標狗兼顏值粉就是這麼固執,只要長得美,做精白蓮那也是極好的。】

【我相信靖南侯即便落魄,尹女神依舊同他和美,甚至尹女神會輔佐靖南侯東山再起,靖南侯可不是溫浪那般廢物。】

【我也相信靖南侯落魄只是一時,何況靖南侯如今得武王同隆承帝信任,以後權柄只會越來越重,絕不會落魄。】

「溫暖:要試試嗎?我可以滿足你們考驗他們真愛的願望,尹夫人同靖南侯經歷風雨的愛情,才叫真愛,經歷起起伏伏的人生,才是圓滿的,榮辱與共的婚姻才能得到升華。」

溫暖把削好的土豆放到菜板上,操縱菜刀切土豆絲,菜刀殘影過後,粗細一般無二,整整齊齊的土豆絲弄好了。

【媽媽,我好怕。】

【原來溫暖是個使菜刀的高手啊。】

【我有種自己被溫暖的菜刀剁碎了的感覺,這刀工,這土豆絲看起來很好吃。】

【溫暖小仙女放下菜刀,咱們還能繼續做朋友。】

【不,溫暖以後說不得一刀一個小朋友,莫名為靖南侯擔心了。】

【同。】

溫暖見到平穩的人氣稍稍鬆了一口氣,用出色的刀工拿蘿卜雕刻了老虎,獅子等猛獸。

【小兔兔不可愛,還是小貓貓不好玩?】

【我好奇上輩子溫暖是不是受過刺激?完全摸不到猛獸的萌點。】

【她雕刻的猛獸,我覺得是活的,眼神兇狠,隨時都能咬碎獵物,嗚嗚嗚,完蛋了,我要做噩夢了。】

【隔壁明明有各種萌寵,為何我要自虐看溫暖雕刻彷彿能吃人的猛獸?】

【用菜刀雕猛獸,我也是醉了。】

***********

廚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溫暖太眼看去,一位穿着松香色褂子的老太太停在門口。

她面容古板,嘴角向下耷拉,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雙眸古井無波,顯得很不好惹。

溫暖問道:“您是哪位?”

應該不是溫浪的母親溫老太太。

“溫四郎的閨女?”

老太太聲音暗啞,看了一眼鍋里煮好的米粥。

溫暖點頭道:“他的長女。”

“溫暖?!”

“嗯。”

“我是你二叔祖母。”老太太說道:“端一些飯菜,我餓了。”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