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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慕一的笑容頓時消失,悶悶的說,“是。”

城主瞧着裡面的雲覓,贊道,“這何止是傾國之貌啊,說驚世之貌也不為過呀。”

“驚世?”初慕一冷笑,不爽道,“城主又沒見過全天下美人,您又怎知她這是驚世之貌呢?”

“說來也是。”城主收回目光,對初慕一笑言,“在下目光短淺,確實不肯定是不是驚世之貌,不過是因為雲姑娘性情冷淡不可靠近,讓我感覺像是九重天的謫仙一樣,這才這樣覺得。”

“城主果真喜歡抬舉於人。”初慕一想,若是九重天謫仙的樣貌如雲覓一般,那也未必差強人意吧,井底之蛙的城主,真是見誰都是謫仙。

雲覓緩緩將面前的女屍蓋好,問君驍,“左相大人,同邪物交過手?”

“對。”

“那你可看清是何樣貌沒?”江樓月追問到。

君驍搖頭,“並未,它帶着瘮人的面具,移動速度極快,不過功夫倒是不高,交過幾招看起來很薄弱。”

“那是人是鬼?”江樓月繼續問。

君驍道,“不清楚,看起來像是個人,而且身材矮小,跟個孩童差不多高。”

身材矮小,功夫不佳……

江樓月摸着下顎,思考。

雲覓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江樓月才後知後覺自己擠到雲覓了,沒辦法這味兒實在太重了,雲覓身上的那股茶香還能稍微*沖淡一點,所以從剛剛他就不由自主的往雲覓身邊湊。

“抱歉啊,我是不是擠到你了?”江樓月尷尬的道歉到。

“無妨。”雲覓將最後一具女屍蓋好,向房外走去。

江樓月和君驍也走了出去。

“左相大人可取到有關那邪武的物件沒。”江樓月又問到。

君驍回答,“並未。”

“哦。”

那就難辦了。

江樓月想這事,似乎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棘手……

“左相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雲覓對君驍說到。

君驍點頭,跟雲覓去了遠一點的地方。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

江樓月好奇偷偷跟了過去。

他見雲覓從包袱中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後對君驍說,“這是陛下給的。”

君驍接過,打開將裡面的那一堆護膝拿了出來,他用胳膊夾着木盒,撫摸着手中的護膝。

江樓月居然看到他,那張像是隨時要殺人的,嚴峻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開心笑容。

“那個愛哭鬼,在皇宮還好吧,應該沒有哭鼻子吧?”君驍說到,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

雲覓回道,“沒有,陛下說,他在宮中一切尚好,望大人早日凱旋而歸。”

“勞煩雲姑娘,又帶東西又帶話的了,君驍感激不盡。”君驍心情似乎很不錯,他笑着同雲覓道謝到。

“大人言重了。”

這聖上對手下的臣子倒是真不錯。

江樓月心裡想到,見他們好像已經說完了,趕緊又回到了城主哪。

“喂,你剛才去哪了?我一個轉身你就不見了!”初慕一質問到。

江樓月回道,“沒去哪啊,我一直都在這,還有方才你怎麼不進來一起看看屍體?”

江樓月怕她追問,便轉移了話題。

“我才不要進去呢,臭死了,而且進去還不是只做做樣子,我才懶得做這些惺惺作態的事情。”初慕一捂着鼻子,一臉嫌棄。

江樓月問,“你不去檢查屍首,又怎麼能捉到妖物?”

“這跟看屍首有什麼關係啊,妖來了就直接捉唄。”

江樓月無語,要是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說話間,雲覓和君驍走了回來。

“文越,仙長們就交由你了,本相去軍營一趟。”君驍吩咐道。

文越回到,“是大人。

“恭送大人”

目送君驍走後,城主便命下人帶他們去往各自的住處。

夜間,雲覓照常在燭光下,練字,一邊寫又一邊回想着白日的事情。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雲覓手一停,放下了筆,走上去打開了門。

門外的文越向她行禮道,“見過雲姑娘。”

“城主?”雲覓疑問的瞧他。

文越道,“這麼晚了打擾雲姑娘真是抱歉,只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城主且說。”雲覓問到。

文越從袖中拿出一捲軸,說,“在下聽聞雲姑娘,對書畫字帖頗有見解,在下的夫人也甚愛字帖,前些日她在一商販手中偶得王大家的帖子,只可惜我和夫人才疏學淺辯不得真偽,所以在下想請雲姑娘幫我們看看,不知雲姑娘可願?”

“可以,請進。”雲覓往旁邊讓路。

“多謝。”文越揖了揖,走了進去。

他來到桌前,看到了桌上的字帖,向雲覓問,“這是雲姑娘寫的?”

“是。”

文越走近了些,彎腰仔細瞧了瞧,贊道,“雲姑娘,這手字寫的可真好,夫人平日收集的那些字帖,都怕不及雲姑娘這字了。”

“城主妙贊了,讓我看看字帖吧。”雲覓回到。

“哦,對!實在是雲姑娘的字太好看了,搞得我都忘記正事了。”文越回過神,麻利的打開了捲軸,鋪在雲覓面前。

雲覓看了看,說,“假的。”

“雲姑娘如何看出的,之前在下也請城中其他行家看過,他也只是瞧出有些不一樣,卻說不出哪裡不好,雲姑娘可否告知我,是何處不對嗎?”文越問。

雲覓指着書帖上的字,回答到,“王大家過世已有四十年有餘,可這字跡是新墨所寫,這紙是宣紙,應是臨摹的贗品。”

“對啊!王大家在世時,這紙還沒出來呢。”文越恍然大悟。

雲覓將捲軸收好,交還給他說,“城主用方才幾點,尋商家理論。”

“算了。”文越嘆了氣,無奈道,“我同夫人都是不喜爭之人,被騙也不是一兩次了,罷了,就當買個教訓了。”

他接過字帖放回到袖中,說,“多謝雲姑娘為在下辨別,時候不早在下也不多討饒了,雲姑娘早些歇息。”

“城主慢走。”雲覓揖了揖,目送他離開。

江樓月躺在床上,整理着白日所得的消息,細細想來消息是多,但是有用的似乎也就一兩條。

也不知道雲覓看了那麼久,看出些什麼沒,方才忘記問了。

好想去問問雲覓啊,也不知道她被安排住哪裡去了。

江樓月翻了個身,嘆聲氣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江樓月洗了把臉,抓過桌子上的脆棗和糕點,跑到房外。

“見過江公子。”正在打掃庭院的一婢女,向江樓月行禮道。

江樓月走到她面前。

“姐姐可起的真早,要吃點心嗎?這個給你。”江樓月將手中的糕點,放到她手心裡。

婢女有些羞怯的說,“謝江公子。”

“姐姐要是真想謝我的話,我能問你個事嗎?”江樓月笑問。

婢女點頭,“江公子且問就是。”

“你知道雲大小姐住哪嗎?”

“雲大小姐?可奴婢不知江公子口中的是那位姑娘。”

“就是同我一行的,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婢女恍然大悟,說,“是哪位白衣姑娘吧,她好像是住在集蘭苑。”

“集蘭苑?要怎麼過去?”江樓月追問。

婢女伸手指說,“公子沿着這路,往右拐個彎直走便是了。”

“這樣啊,多謝姐姐了。”江樓月道謝到。

然後愉悅的照着她說的前往,沒過多久便到了。

她正在院子里練着,平日里蒼穹門要求要每日練的劍法。

周身的綠植,隨着她而來的劍氣,時不時抖動,潔白的裙擺,隨着她的動作,旋轉展開,初晨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眼角的桃花記別樣好看。

一大早見這樣的畫面,江樓月承認確實賞心悅目。

他看了看手中的棗,向雲覓忽然丟去。

雲覓當即反應過來,轉身一手穩穩接住,看向於他。

江樓月拍了拍手,便慢慢走近同,邊說,“嘖嘖,雲大小姐,這反應可真是可以啊,也是,放眼外室弟子,也只能你能跟我過幾招了。”

“見過江公子。”雲覓向他行了一禮。

江樓月不情願的回了一禮,無奈道,“雲大小姐,我們都這麼熟了,這些繁文縟節要不就免了吧,這每次見個面就要行禮,也太麻煩了。”

“規矩如此,怎可免,悅禮言……”

“等等。”江樓月知道她又要給他講大道理了,忙打斷說,“這事,我們還是以後在談吧,咋們可不可說點別的?”

“江公子前來,可有何事?”雲覓見他不願聽,也沒再說,問到。

江樓月在她旁邊的石桌前坐下,笑道,“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就不能是單純找你聊聊天?”

“雲覓不善言辭,江公子可尋初姑娘。”

江樓月忙搖頭,說,“我才不要嘞,她一張嘴叭叭的,比我還厲害,我就想找你聊。”

他手撐着腦袋,歪頭對着雲覓再次笑到。

“既然江公子無事,雲覓先告辭了。”雲覓懶得同他辯說,抬腳欲走。

“哎?”江樓月眼疾手快的忙扯住了她的衣角,說,“別別別!我有事,我確實有事找你。”

雲覓回頭,“何事?”

“你先坐下,我再說。”

雲覓不想他這樣扯着她的衣服,便順從的做到了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