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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不是老嫌棄樓月嗎?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又想起他來了?”溪蛉蜻道。

江渝安抓了抓腦袋,道,“哎呦,夫人,你就別挖苦我了。”

溪蛉蜻笑了笑,又神神秘秘的說,“老江,我發現個事!”

“什麼?”江渝安不解。

“我覺得咱們樓月,肯定有喜歡的姑娘了!”溪蛉蜻激動的說道。

江渝安見怪不怪,說,“我知道啊,他不是經常有喜歡的嗎?什麼春春什幺小露。”

“不是!這次不一樣,我斷定這次咱們樓月是走心了!”溪蛉蜻篤定道。

“夫人,如何確定?”

“他以前從不貼什麼窗花的,現在居然在窗上貼了個,天天就盯着那煎蛋……不對,那大紅花看,你沒發現他近來都不去花樓了,而且和家裡平日里交談甚歡的丫頭們也都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嗎?我就說府中丫頭們,怎麼個個心事重重的,最重要的是他剛剛還問我,為什麼會嫁給你!”溪蛉蜻越說越激動。

江渝安點了點頭,說,“這麼說來,他好像是有很大一段時間,沒有去花樓鬼混了。”

“老江,你覺得樓月喜歡的是哪家姑娘啊?”

江渝安想了想,說,“應該是慕一吧。”

“我覺得不可能。”溪蛉蜻道。

江渝安卻篤定的說,“一定是慕一,慕一那孩子長得好看,又和樓月二人是青梅竹馬,就跟你我一樣,所以樓月一定是喜歡上慕一了。”

溪蛉蜻搖着頭,反駁,“不可能,如果是慕一的話,他大可前去尋她,何必天天盯着窗花睹物思人,我倒是覺得那姑娘,應該不是大庸的,估計遠的狠,應該是在蒼穹門認識的,而且我斷定那姑娘一定喜歡白色!”

“唉算了,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改天我旁敲側擊問問去,你呢就準備好。”溪蛉蜻笑道。

江渝安獃滯,問,“準備什麼。”

“準備聘禮聘書啊!”

“這個,會不會太早了?那姑娘你我都還沒見過,也不知道為人如何……”

“也是哦,不過,那姑娘能讓我們樓月收心,我想一定不會差,我們樓月眼光向來很好,你先備着,以免倉促!”

“好好。”

江渝安看着她興奮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武陵雲氏。

雲深正在書房同小紙人玩耍。

這時衛聆霜步入並問,“阿深,你在做什麼?”

雲深趕緊把小紙人藏進袖子里,慌忙拿起書,扭頭回道,“娘親,我在…我在溫書呢。”

“哦?娘第一次見,溫書還能這樣溫。”衛聆霜冷道。

雲深這才注意,自己居然把書拿倒了。

“娘……”雲深起身低下頭面對她,他知道自己已經穿幫了。

“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在做什麼?”衛聆霜審問。

雲深支支吾吾,說,“我……我……”

而就在這時,小紙人又從他袖子里偷溜了出來。

雲深剛想塞回去。

衛聆霜便一伸手,把小紙人吸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衛聆霜怒斥。

雲深低着頭,回了句,“是……是江朝溪。”

“又是他。”衛聆霜冷笑一聲,手中忽然冒出了一團火,將雲深心愛的小紙人直接燒成了灰燼……

次日,江樓月御馬離去。

還沒出大庸,背後就聽到了初慕一的交喚聲。

江樓月無奈的扭頭看去。

只見她騎着馬向自己跑來。

“江樓月,我聽說你要去晉陽縣,我陪你一起去!”初慕一興緻沖沖道。

“我是去降妖的,你去幹嘛。”江樓月無語。

初慕一回,“我去幫你啊!”

“你確定?”江樓月隱隱不安。

“當然,走吧。”說著,她御馬上前。

江樓月嘆了一氣,不情不願。

“江樓月,你怎麼換髮帶了?還是白色的?”

“你管的着嗎。”

“你!”

趕了幾日路,他們順利抵達了晉陽縣……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二人去麵館點了兩碗面。

“就吃這個啊。”初慕一有些嫌棄道。

“你可以選擇不吃。”江樓月笑言。

“哼。”初慕一不是很樂意的拿起筷子,像吃藥一樣吃着。

江樓月一腳踩着旁邊的等下,三兩口便迅速吃完了面。

然後他拿過桌面的牙籤,一邊剔牙一邊等初慕一。

“江樓月,你在外可以注意一下嗎?”初慕一看着他那樣子嫌棄道。

江樓月不明所以,“注意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跑進來,道,“又…又出事了,這次是在染坊那邊!”

染坊……

江樓月拿起劍就隨着人群而去。

“喂!江樓月!你等等我啊!”初慕一忙放下筷子,跟上前。

他們趕到時,已經是圍的水泄不通。

“讓一讓,不好意思,讓一讓。”江樓月從人群中擠到了前方。

就看到一具男屍躺在地上。

江樓月走近看了看,這男屍衣物倒是完好無損,但是整個人像是被什麼吸盡了血肉,只剩下了一具薄皮。

只是如果被吸了血一定會有傷口,但是江樓月卻沒有發現絲毫傷口。

不過死者倒是呈驚恐之貌,死前定是見到了什麼恐怖之物。

“江樓月,你看出了什麼些沒啊?”初慕一在一旁問到。

江樓月搖頭,反問,“你呢?”

初慕一搖了搖頭。

“官府辦案,閑雜人等速速撤離!”

這時來了許多捕頭。

圍觀人只好趕緊散了。

只有江樓月和初慕一站在原處。

“你們沒聽到嗎?還不快走!”捕頭上前呵斥着,揮手驅趕。

“等等。 ”後來了個戴烏紗帽的人,他看着江樓月問,“這位兄台,好生面熟。”

聽到“面熟”二字,剛剛還很囂張的捕頭,忙退開了些。

江樓月笑道,“汪叔叔,是我啊,你不記得了?”

“樓……樓月?”汪簡不確信的說。

江樓月點頭,“是,是我!”

“那這位是……”汪簡指着他旁邊的初慕一。

初慕一笑盈盈說,“汪叔叔,我是慕一!”

“慕一!都長這麼大了!”汪簡驚喜道,“原來都是自己人啊,走走,先跟叔叔回府去。”

江樓月和初慕一一起點了點頭。

汪簡命人將屍體也一併帶走。

“樓月,你們怎會來此?我聽你爹說,你們不是去蒼穹門進修了嗎?”路上,汪簡問到。

“蒼穹門今年准許我們回家,爹收到了你的來信,特命我前來相助。”江樓月回到。

汪簡懂了,感慨道,“真想不到啊,昔日都還不及我腰的兩個小孩,如今都長這麼大了,一個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個成了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汪叔叔說笑了。”江樓月道。

汪簡嘆了聲氣,說,“這下好了,有你們這兩個蒼穹門弟子的幫助,我總算是心安一點了。”

“汪叔叔,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初慕一說道。

汪簡笑言,“慕一真是俠肝義膽,不失家門風範,我先替晉陽城的百姓謝謝你們。 ”

“汪叔叔過獎了。”初慕一心花怒放的自謙着。

行了段路,他們便來到了汪簡的府邸。

汪簡的府邸不大不小,家中陳設也很節儉,府中也只有幾個下人,而且都還是男的。

汪簡親自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後,便急匆匆的回衙門處理別的事去了。

“江樓月,你說,我怎麼沒有看到汪夫人呢?”初慕一坐在江樓月要住的房中,問到。

江樓月放下包袱,回,“汪夫人早就過世好幾年了。”

“過世了?”

“對啊,因病而故。”

要說汪簡也是個十足的情種,當年夫人病重,他愣是不惜傾家蕩產,甚至向周渝安借銀子,來給他的妻子治病,後來他們窮到連馬車都坐不起,汪簡就背着他的妻子四處求葯。

可惜天意弄人,最後汪夫人還是病死了,汪簡至此還消沉了一年多,後來秉承夫人遺願考取功名,以狀元之名,做了妻子故鄉的父母官。

而且自從汪夫人離去後,他也再沒有另娶,上門說親的好些媒人都被打發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初慕一問。

江樓月回,“哦,我偷聽我爹娘說的。”

他還聽溪蛉蜻提過,說是城南有個郡主很喜歡他,但是汪簡卻直接直言,此生不會再娶一妻一妾。

於是他就一個人到了現在……

到了夜裡。

兩個人進入了染坊。

“江樓月,大晚上的跑這兒來幹嘛啊?”初慕一緊跟着江樓月,問到

江樓月回,“碰碰運氣啊。”

“碰什麼運氣啊,這裡陰森森的。”這時一片落葉忽然掉到了她肩上,嚇到初慕一尖叫了一聲,忙從背後抱住了江樓月。

江樓月扯開她的手,說,“初慕一,老子沒被妖滅掉,都要被你一驚一乍的嚇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害怕嘛!”初慕一委屈道。

江樓月扶額,說,“老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跟着。”

“你凶什麼凶!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初慕一不滿道。

“對了,你到底碰什麼運氣啊?”

江樓月無奈解釋,“不論是人是妖,這麼多天沒被捉到,定會膨脹,所以有很小可能他們會故地重遊,因此我來碰個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