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亮接到蔣天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還因為自己做夢呢。
但是聽到蔣天語氣裡面的那股焦急的勁,絲毫沒有猶豫的把旁邊熟睡的付宇拎了起來。
付宇雖然充滿了抗拒,但還是利落的收拾好,騎上了摩托車就去了蔣天所給的地址。
蔣天回家把小奶貓放家之後,從房間拎起一根棒球棍就氣沖衝出門了。
蔣天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了,自己說什麼今天也得把白慕救出來。
蘇瑞坐在依靠着椅背,時不時的看看手錶,有些無聊嚼着口香糖。
“看來蔣天也不太在乎你們嘛!我發短信都通知他地址二十分鐘了,他怎麼還不來啊。”
白慕盯着另一邊被綁起來的蔣梓和陳鑫楠,突然一股內疚湧上了心頭。
是不是因為自己,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自己現在去了s國,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蘇瑞偏頭盯着只穿了一套病號服的白慕挑了挑眉。
“喂!你們把人綁出來,都不給他套衣服的嗎?現在外邊氣溫零下,也不怕把人凍壞了。”
雖然是關心的口吻,但是白慕卻聽不出一絲絲關心,更多的是嘲諷和得意。
蘇瑞剛起身,準備給白慕披件衣服,就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
嚇的蘇瑞衣服都沒拿穩,抖了抖。
“誰啊!”
“你爺爺!”
韓亮直接開着摩托車向蘇瑞的方向撞了過去。
蘇瑞這個神經病的腦迴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不但沒有躲,反而是抄起了旁邊的凳子往韓亮砸了過去。
韓亮只能一個急轉彎躲開了那該死的凳子。
“操!”
“撞我啊!怕什麼!來啊!“
蘇瑞囂張的聲音在房間裡面回蕩着。
“操!這麼多人啊....."
付宇下車之後悄悄的在韓亮耳邊說道。
屋外一個人都沒有了,屋內幾乎每個角落都站着有人。
大概二十來個吧。
白慕看着被 摩托車衝撞壞的門框,有些無奈的,也有些辛酸。
明明離開的時候,這個房子還是好好的模樣。
現在一片狼藉,像一個危房一樣。
再也看不見昔日和蔣天回憶的畫面 。
付宇和韓亮就站在摩托車旁邊,看着這“千軍萬馬”,付宇取下了頭盔扭了扭不太靈活的脖子笑了笑。
“怎麼樣?打不打?”
“來了,怎麼著也得把人就出去吧!”
韓亮取下了頭盔,扭頭看了一眼蘇瑞,然後瞄準了一下,狠狠的砸了過去。
正中後腦勺。
“漂亮!”付宇對着韓亮豎了個大拇指。
下一秒,屋子裡面的人開始騷動起來。
“打他!”
“操!”
“兄弟們上啊!”
韓亮看了眼付宇,然後抄起地上的一根水泥棍,對着第一個衝上來的人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付宇為那個被打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扭頭拿着頭盔,狠狠地砸向了衝上來的人身上。
蔣天來的有些慢,但慢有慢的好處,不知道是蔣天是從哪喊來的人。
熙熙攘攘的跟在後面。
付宇和韓亮打得正火熱,就看到蔣天帶着一大幫人,從門口涌了進來。
蘇瑞有些迷茫的盯着門口的那些人。
“你這是在哪找得這麼多人啊!”
蔣天就拖着棒球棍,徑直的往蘇瑞走來,速度快到旁邊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蔣天的棍子就已經落在了蘇瑞的肩膀上。
“啊....."
蘇瑞的慘叫聲不但沒有讓蔣天停手,反而打的更用力了。
“蔣天!你給我住手!我告你故意傷害啊!”
蔣天聽到蘇瑞這麼說,輕蔑的笑了笑
“好啊!你去告啊!我辯護律師就坐在那! 看看是我先告你非法囚禁還是你先告我故意傷害!“
蘇瑞感覺自己就快被打死了,蔣天的每一棍都打的那麼用力,用力的蘇瑞都感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有人上來攔蔣天,也都被蔣天無情的揮開了。
直到一雙冰冷的手,抓住蔣天的手,蔣天才恢復理智,有些迷茫的盯着眼前這個人。
“蔣天,不要打了,我沒事了,啊!乖,不要再打了。”
蔣天失焦的眼睛逐漸有了聚焦點,緩緩的看向白慕的時候,蔣天只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就回去了一下下,你就不見了,我害怕死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害怕死了....”
白慕聽着蔣天的聲音逐漸邊小,逐漸有了哭腔的時候。
白慕也有些急了。
“沒事啊!我在呢!”
蔣梓和陳鑫楠被解開繩索的時候,這才看清楚人群中那身影居然有些熟悉。
一個穿着背心滿臂紋身的美國大漢,正在人群中激烈的搏鬥着。
很快,蘇瑞的人就敗下陣來,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蘇瑞也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反而放肆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蔣天把身上的棉襖套在白慕身上之後,白慕才回過神看到人群中那個壯漢,好像是自己的繼父。
那個壯漢看到白慕沒事之後也鬆了一口氣,對着電話那頭說著些什麼。
然後顫抖着搓了搓手。然後往着白慕這邊走來。
有些憨厚的說道
”You guys ae
eally cold he
e.“(你們這可真冷啊)
“Why a
e you d
essed like this? It should be wi
te
the
e.”(你為什麼穿成這樣,你們那邊也應該是冬天啊)
白慕把蔣天套在自己身上的棉襖遞給了繼父,然後用英語流利的交流着。
這是第一次白慕在繼父身上感受到了偏愛,沒有問為什麼,沒有問是誰的錯。
“You
mothe
said it was mo
e i
timidati
g”(你媽媽說這樣穿更有威懾力)
白慕輕笑了一下,然後只是說了一句“tha
ks,fathe
.”
那個憨厚的美國大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陳鑫楠和蔣梓把最後還是把蘇瑞送去了醫院,用蘇瑞的電話聯繫了鄧蘭。
陳鑫楠在打電話的時候,看到蘇瑞的手機屏保是蘇相宜的時候,愣了愣。
其實蘇瑞心底也很想念姐姐吧。
白慕回病房之後,繼父把手機遞給了白慕,電話那天焦急的女聲,讓白慕酸了鼻子。
“慕慕,是慕慕嗎!?你叔叔把你救下來沒啊?!媽媽給你雇了個保鏢團,跟着你叔叔救你去了。”
“媽,我沒事,fathe
也沒事。”
白慕說著看了看坐在床邊幫自己削蘋果的壯漢繼父笑了笑。
“是媽太急了!不應該這麼急讓你回來的!昨天看新聞說飛機失事嚇死媽媽了!我還因為我要失去你了..."
蔣天在病房外獃著,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受的傷,還在淌血。
一直等到蔣梓過來,才發現蔣天也受了傷。
蔣梓拉着蔣天去包紮傷口的時候,遇到了韓亮和付宇也在包紮傷口。
蔣天盯着手上的傷口愣了很久,然後對着韓亮和付宇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嚇的付宇的手抖了一下。
“你有病啊?”
韓亮也有些生氣的盯着蔣天說道
“蔣天!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屁話!我和付宇早就把你們都當兄弟了!這點事,還要說對不起的話,就太見外了,還有,蘇瑞的事情,要是有責任,咱們就一起扛!不要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對了!新年快樂兄弟們。“
大年初二,就這麼過去了。
蔣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陳鑫楠正在幫蘇瑞包紮傷口呢,突然接到了李亦安的消息。
“陳鑫楠,你還和舒書在一起嗎?”
陳鑫楠脫掉手套,看了一眼消息,剛準備回復,就聽到病床上傳來蘇瑞不滿的聲音
“陳鑫楠!你能不能專心給我包紮啊!小心我投訴你啊!”
陳鑫楠低頭漫不經心的回著消息,然後扭頭盯着床上已經包紮好的蘇瑞,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你去吧!想好就行,你即使投訴了,我也是你的主治醫生。”
蘇瑞想從床上坐起來罵陳鑫楠,可是身上疼的實在坐不起來。
“我就不能換醫生嗎?還有!你趕緊給我出傷情報告!我要告蔣天!我要見我媽!快點!”
陳鑫楠點了點頭,然後撥通了李亦安的電話。
“喂,亦安,我和舒書很早就沒在一起了啊。”
“可是現在已經凌晨了,她還沒回來啊....”
“行!我一會聯繫她,你別擔心。”
陳鑫楠掛了電話,就走到蘇瑞床邊,把輸液的速度調快了。
蘇瑞感覺自己整個胳膊都傳來了刺痛。
“喂喂喂!你幹嘛呢!你做什麼手腳了!“
陳鑫楠看着蘇瑞這滿臉焦急的樣子,有些無語的笑了笑。
“孫初,是你的人吧?打電話給他,把舒書送回家!”
蘇瑞聽到陳鑫楠語氣中命令的口吻,有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什麼時候輪到到你來命令我了?!“
陳鑫楠點了點頭,然後把輸液的速度調到了最快。
很快,蘇瑞被這股刺痛折磨的有些受不住了。
疼,但是不知道是哪疼,只覺得血管疼的有些受不了。
“嘔.....”
陳鑫楠順手把輸液速度調慢了下來。
”我不是在教你做事,你的手機,在我這。”
陳鑫楠說完就出去了,給孫初發了條短信。
“把舒書送回家。”
鄧蘭來的時候,陳鑫楠戴着口罩避開了她。
但還是能在走廊聽到鄧蘭心疼兒子的聲音傳來。
“我的寶貝兒子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你要出點事,我該怎麼辦啊!”
陳鑫楠把蘇瑞手機裡面的內容備份了一下,就把手機托護士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