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智傑目瞪口呆，竟然不敷衍一下，這麼乾脆利落的回絕嗎？
“呃？周茉，你不再多考慮了下嗎？”郭智傑雖然是富二代，也不是什麼都事事如意，但這麼直白的不拖泥帶水的當場拒絕，的確是第一次。
周茉平靜：“不用，我考慮的很清楚。”
“我條件不錯呀，為人也過得去，沒有不良愛好，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郭智傑開始極力推銷自己了。
周茉嘴角開始抽筋了：“這款商品不是我想要的，就算跳樓價打一折，我也不會抱着佔便宜的心態買下來。”
“呃？能不能換個好點的比喻。”郭智傑訕笑。
周茉稍稍想了下：“嗯？就比方我喜歡吃蘋果，但有人非得塞一個梨子給我，還給你科普吃梨子有多麼多的好處，我內心還是拒絕的。”
郭智傑舒口氣：“聽懂了。不是我不好，而是我不是你的菜？”
“咳咳咳……”周茉乾巴巴假咳：“大概就是這樣吧。”
郭智傑感慨：“看吧，我說的不錯吧。你不功利，也不來彎彎繞繞那一套，有什麼說什麼，挺實誠的，不錯。”
“謝謝。如果我這些良好的品質讓你產生那麼一丟丟好感，我十分感激。但請不要跟交往呀婚姻呀之類的混為一談，可以嗎？”周茉展現難得的理智清醒。
郭智傑一愣立馬失笑：“完了，我好感又增加了。”
周茉無語笑了：“郭總，這個話題咱們打住行不行？”
“好好，下一個話題。”郭智傑見好就收，重新調整坐姿：“丁芸芸今天晚些時候會跟天鴻的人見面。”
“你不參與嗎？”
“用不着，她能搞定。”郭智傑淡然：“丁芸芸是個把野心寫在臉上的女人，她想做成的事，大部分都能達成。”
“除了踢到方盛的鐵板？”周茉玩笑。
郭智傑輕輕撇下嘴角：“那是她太急於求成沒做好功課。以為方子跟她以前見過的公子哥一樣，吃了個啞巴虧就算了，哪裡知道方子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這一點，周茉贊同。
她所認知里的方至儒就是，挺不走尋常路的富公子。
誰會想到，他好好的方盛不接手，偏偏自立門戶鑽進娛樂圈來開創事業呢？而且，他並不是衝著捧女明星來的，就是看中這塊蛋糕。
“哎對了，你對方子印象怎麼樣？”郭智傑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這麼問。
周茉平靜，說：“還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這麼一個頂尖富二代，沒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他的私生活也沒有成為網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切。”郭智傑鄙視：“你不知道，某某傳媒被他收購了嗎？就是那個盛產狗仔的媒體平台。”
周茉挑挑眉：“哦？不知道耶。”不過她仍然語氣淡定：“不過站在營銷者立場，小方總這步棋走的相當不錯。對他旗下藝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郭智傑靜靜看着她。
“怎麼郭總，我說錯了嗎？”
“哦沒有。”郭智傑歪歪頭：“不但沒說錯，反而很有道理。而且解讀的角度挺新穎的，我局外人被你這麼一分析，竟然也要佩服方子的未雨綢繆了。”
周茉乾笑：“這，這是常情呀。”
“嗯。”郭智傑點頭：“你是半個圈內人，也算半個權威了。總之，周小姐，跟你聊天，我受益匪淺呀。”
“郭總，你過獎了。”周茉汗顏。
郭智杰特加認真：“真的，跟你聊天，很放鬆，也不需要說些套話，並且還能有所感悟。挺好的，以後常聯繫哈。”
“……嗯？哦。”周茉不敢當，感到慚愧。
點的菜陸續上齊，興許是雙方都是坦誠人，席間氣氛融洽。
郭智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基本動動筷子，看着周茉吃。
“……其實我知道外界對我的評語不好。”輕鬆自在的氣氛之下，郭智傑吐露心聲：“什麼方盛的外戚，什麼掛名總裁，什麼富貴閑人啦……哈哈，這些算好聽的，還有不怎麼好聽的，挺傷人的。”
周茉舉着筷子呆了呆。
“我不是沒能力，而是我沒機會。”郭智傑苦澀笑：“我也不想碌碌無為，但是形勢不允許呀。”
“呃？”周茉好像在聽一個豪門故事的開頭。
“我在方盛是從基層做起的，並不是外界謠傳的空降兵……”郭智傑摸把臉，恢復以往那種吊兒朗當：“哎不說了。說了你也聽不懂。”
“嗯。”周茉並不想知道他的辛酸史。
“不過，也有好處。至少的我終身大事不是別人的籌碼。我可以自己作主。”說到這裡，郭智傑露出幾分促狹的笑意。
勾起了周茉的好奇心：“那幺小方總的終身大事，是籌碼嘍？”
撇下嘴角，郭智傑不置可否：“他的終身大事不好說，不過聯姻絕對是第一選擇。”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還需要聯姻？”周茉納悶。
郭智傑攤手：“我只說是最佳選擇，不是絕對哦。”
“哦。”周茉聽明白了。
方至儒的婚姻大事，最好的選擇就是強強聯姻。當然，他如果特別有反骨，有叛逆精神的話，也許能爭取到選擇權和否決權。
難道他自立門戶，是在增加跟家人談判的籌碼嗎？
看看時間，還有半小時上班，周茉加快吃飯的速度。
這時，手機滴的響了下，提示有消息進來。
她拿過瞄了眼，是丁芸芸。
丁芸芸發來消息問：周小姐，我今天約了天鴻的人談簽約的事，要不要一起，幫我參謀參謀？
周茉沒有多想，回復：免了吧？我今天挺多事挺忙的，你只要把最終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丁芸芸發了一個Ok表情圖。
抹下了嘴，喝口水，周茉沒有急着離席，而是漫不經心問：“郭總，天鴻那個新出道的胡哲南什麼來頭呀？竟然被佛系公司天鴻這麼力捧？”
郭智傑先是一怔，然後轉轉眼珠想了想：“胡哲南的來頭呀？我不知道。應該來頭不小吧？因為天鴻很少把資源全砸在一個新人身上。”
“老闆的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