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茉追問：“你直說。”
“酬勞方面……”栗海君輕笑：“是經紀人藍姐去談，我還插不了手。”
“哦，理解。”周茉不以為然：“可能談嘛。反正方總也說過了，只要價錢在合理範圍內，是可以接受的。栗小姐，雖然你現在還不能完全作主，不過可以跟經紀人藍姐提一嘴嘛。多麼難得的合作機會，價錢適中就得了，不要因為對方是新盛就獅子大開口。”
“我懂，我都懂。”栗海君答應了：“別說獅子大開口，我都想倒貼帶資進組了。”
周茉放心了：“你若是這麼想，那就應該沒問題，先預祝你們心想事成。”
“謝謝。”
辦公室內，方至儒擺出商人的架勢：“……海納集團目前正為稅務問題焦頭爛額，業績上，我們新盛在刻意打壓搶奪他們的資源，所以併購海納，是可行的。”
“很好。新盛目前還不具備併購能力，當然如果方盛介入……”
方至儒否定：“方盛不會介入。”
“那只能聯合天鴻了。”
“為什麼你會重點推薦天鴻？”方至儒不解。
叢正遲疑片刻：“因為鴻的實際控制人，不是一般人。”
“誰？”方至儒稍稍回想了下，天鴻的老闆，雖然不怎麼露面，神秘卻不神奇吧？
“胡哲南。”
方至儒初聽：“這名字耳熟……”旋即想起來：“那個新入行的男藝人？”
“是他。”
“怎麼可能？”方至儒詫異：“他是天鴻的實際控制人？而且不是一般人？”
在北市，還是他不知道的很厲害的生意人？
叢正默然點頭：“相信我，他不是一般人。”
方至儒不是那麼八卦的人，但難掩好奇心：“你怎麼知道？你跟他很熟嗎？”
“我跟他，本來是天敵。只是目前暫時井水不犯河水。”
“天敵？”方至儒對他這個措詞搖頭：“這是怎麼說的？”
叢正卻肅然：“沒錯。我跟他原本誓不兩立，因為某些事，暫時和平相處，互不干擾。但他的能力，我很清楚。如果新盛不方便出面併購海納，可以聯合天鴻。”
叢正說的含糊，關鍵點一語帶過，明顯不想講太多。方至儒尊重他的隱私，不再追問只是提出疑惑：“天鴻一向與世無爭，業內知名的佛系公司，低調經營，很少摻和糾雜，他們會答應嗎？”
叢正啞口，稍後不太確定：“嗯？單刀直入的話，他們可能不會答應。但是我家茉茉出面，或許有轉機。”
“嗯？”方至儒表示不解：“茉茉跟胡哲南很熟嗎？”
“不熟。只不過她跟胡哲南的女朋友是好朋友。”
方至儒驚訝：“胡哲南的女朋友？他是新入行藝人……”娛樂圈新人，過早戀愛對事業不利啊。從來沒這樣的先例也沒有敢這麼冒險。
“楊語芬。”
“什麼？？”方至儒不可思議：“怎麼是她？”
這兩人，隱約有風聲傳出，但當事人沒有公開宣布，外人只能當是謠言。
叢正一本正經：“楊小姐私下跟茉茉關係不錯。”
“這個，我知道。”方至儒微微仰頭，驀的笑了：“嗯，自古以來枕邊風見效快。”
叢正稍稍訝異：這個比喻很形象。
楊語芬跟胡哲南去吹吹枕邊風，那麼一切迎刃而解。
謝絕了方至儒的午餐邀約，周茉姐妹跟叢正就隨便在街邊找了家小飯館填飽肚子。
“莉莉，一會我讓叢正送你選回家，我下午還要回公司上班。”周茉放下筷子。
周莉乖乖點頭：“好，姐，不用叢正哥送我。我可以坐地鐵回去。我認得路。”
“真的？”
“是呀。有手機在手，很方便的。叢正哥下午也要上班吧？不用麻煩送我回去了。”周莉表現的很懂事。
周茉還不太放心：“你確定嗎？回桂元苑有點遠哦。”
“大白天又是北市，姐，你擔心啥呢？”周莉都笑了：“我是成年人了，也不是路痴。”
“好吧。那你小心點。”
“嗯，放心吧。”周莉一直在滑手機，臉上笑容滿面。
叢正忍不住問：“莉莉，你在看網絡笑話嗎？怎麼這麼高興？”
“嘿嘿，叢正哥。我的朋友圈收穫了開通以來最多的點贊。”
叢正歪頭瞧了一眼：“因為賀品華？”
“是呀。”周莉得意的把手機湊到周茉眼前：“姐，你看，我的跟愛豆的合影，多拉風呀。”
周莉朋友圈這張跟賀品華的合影不但點贊創新紀錄，留言也是一長溜，大多數人表示了羨慕嫉妒眼紅。
“莉莉，你沒給自己打馬賽克嗎？”周茉關注點不一樣。
“為什麼我要打馬賽克？這是我的朋友圈耶。”
周茉輕嘆：“我預言一下，你很快就要紅了。”
“啊？為什麼呀姐？”周莉嚇一跳。
周茉給她一個假設場景：“你微信好友很多對吧？基本都是同學朋友親戚之類的吧？但這些人中難免有那麼手賤愛出風頭的人把你的朋友圈截圖發到渣博上。你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但賀品華不是。他的那些腦殘粉每天都在網絡上巡邏，只有跟他有關就會引起討論……現在，你明白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了吧？”
周莉目瞪口呆，片刻才猛點頭：“姐，你，你說的太對了。真的有那種手賤的人會把我跟賀品華的合影拿去投稿，然後粉絲肯定有意見。我會被人網吧？會被網暴吧？完了完了，怎麼辦呀姐？”
“你紅了呀。”周茉倒沒她這麼驚慌。
周莉苦着臉：“我，我紅有什麼用呀？我又不是明星？我，我紅了，也不會帶來好處吧？難道真有人找我拍廣告？真有人簽我進娛樂圈？只怕要被那些女友粉罵的體無完膚吧？我都能想像，她們會怎麼眼紅嫉妒加謾罵了。”
周莉快急哭了，抓着周茉：“姐，快幫我想想辦法啊。現在刪朋友圈也來不及了吧？”
“嗯，來不及了。”周茉淡定的拍拍她：“別急，沒事的，沒那麼可怕啦。”
她如此平靜，周莉懵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