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君跟周茉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心裡大概都在想：這位朱總監應該沒怎麼重視她吧？
自己女友的事業都不支持，放手讓她自己規劃，態度值得研究。
“嗯，白小姐，如果你有意簽在億類，最好還是改天親自過來一趟跟我們老闆直接談。”周茉很盡職，她是真的作不了主。
白靈揚起笑臉：“好的謝謝周小姐。那個，能不能加個微信？”
“我的嗎？”周茉略意外。
“是呀。”
栗海君不說話，看看白靈又看看周茉，若有所思。
當著第三人的面，周茉實在不好拒絕，而且人家態度也很誠懇，一個聯繫方式而已，又不是名人明星，看那麼緊做什麼？
“哦，好吧。”周茉把白靈加上了微信好友。
白靈當即就備註了她的名字，然後又順手翻看她的朋友圈，笑說：“你的朋友圈好久沒更新了？”
“我，忙呀。而且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發朋友圈。”周茉苦笑：“我的生活沒那麼豐富多彩，沒有什麼值得發到朋友圈的內容，就這樣嘍。”
栗海君奇怪：“今天咱們的行程聚會，你可以發呀。如果是別的女孩，我估摸能刷屏發十來條吧？”
想想，進入頂級的美容養生會所，做了全套的保養流程，還吃了一頓特別少有的養生餐……光這些內容就值得在朋友圈刷屏炫耀三天了吧？
周茉怔了怔：“我，忘了拍照。”
她壓根就沒想起這茬，也的確一張照片都沒拍。
“現在要拍嗎？”白靈攛掇舉起手機：“來來，我們仨人拍張合影吧？”
栗海君興趣不高，坐着沒動：“算了，我今天沒化妝，不想上鏡。你們拍吧？”
周茉也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素顏，不上鏡，而且也不會修圖就免了吧。”
白靈熱情：“我會修圖呀，我幫你們修的美美的再上傳，來嘛來嘛。”
“真的不了。”栗海君端起架子仍然拒絕。
白靈不能勉強她，好歹是當紅新人女星，就仍固執的勸周茉：“茉茉，我們拍張合影吧？放心，我拍照技術不錯，一定把你拍的美美的。其實你素顏也是美美的，清秀耐看，應該很上鏡，只要找對角度。”
茉茉？已經這麼熟稔了嗎？
栗海君悄悄翻個白眼，她到現在都客套的稱呼‘周小姐’呢。
果然，周茉好像被噎着一樣，清清嗓子：“那個，白小姐，謝謝你的誇獎。但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我不上鏡不是角度問題，就是不上鏡。別拍別拍。”
周茉迴避着白靈舉着手機試圖強行合影的舉動。
白靈顯然有些沮喪：“茉茉……”
“你還是叫我全名吧。”周茉臉上掛着尬笑。
白靈垂眼，很委屈無辜抿抿唇：“全名雖然好聽，可是顯得生疏。咱們這麼熟了，還叫全名，我覺得不太好呢。”
栗海君輕輕呲牙：這個白靈，也太會說話了吧？也太會拉近關係了吧？
周茉再次見識到了白靈的厚臉皮。
她們哪有很熟了？頭幾次見面，火藥味還很濃呢。也就這一次，熱情的過分了。
看樣子，這麼虛假客套白靈故意裝聽不懂，她也就索性不給面子了，淡淡輕笑：“我們，似乎也不是特別熟吧？論起生熟程度，我覺得跟栗小姐比較熟。”
栗海君很滿意的輕點頭。
白靈臉上的笑容終於凝結了一會，她愣了片刻，才自己找借口：“好吧，那就下次咱們再合影。”
“嗯嗯。”周茉敷衍。
跟這兩個不太熟的女人待一塊，她不太自在，可是又臨時編不出借口開溜。
栗海君好像跟她心有靈犀似的，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驚呼：“糟糕了，我忘了一個小時後跟造型師見面，她幫我國外帶了件最新款的禮服回來試穿。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得走了，否則來不及了。”
“哦好呀。”
栗海君又轉向周茉：“周小姐，我讓助理送你回家吧？”
“好呀好呀。”周茉正巴不得，趕緊起身對白靈：“白小姐，那咱們改天再約。”
“常聯繫。”白靈晃晃手機俏皮笑：“我周一可能會麻煩周小姐引見一下你們的老闆。”
“呵呵，白小姐真會開玩笑。”
她是金藝朱總監的女友身份，想見營銷公司的老闆，輕而易舉好吧？還需要周茉這個菜鳥新手引見？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不是開玩笑呀。我是說真的。”白靈神色相當嚴肅。
周茉只好‘呵呵’傻笑：“好吧，沒問題。”
跟着栗海君轉去地下車庫，周茉主動：“栗小姐，不用送我回家，我自己坐地鐵好啦。”
“沒事呀，反正我今天都閑着。”
“啊？你不是約了造型師嗎？”
栗海君沖她擠眼笑：“那是借口而已。”
“借口？”周茉眼睛瞪圓。
“這位白小姐，說實在的，我跟她其實也不是特別熟，但她很自來熟。”栗海君吐槽：“最近幾天，她一直約我一直約我，我想，她好歹也是金藝朱總監的女友，總不能太過無情吧？倒顯得我擺明星架子似的，所以今天有空我就跟她約在這裡，然後你知道嗎？是她主動提出想跟你見一面的，我……”
停頓三秒，栗海君嘆氣：“我也沒想太多，就答應了。沒想到，她真的有目的而來呀。”
周茉吃驚：“她提出想見我？”
“嗯。因為圈內很多人知道億類幫我做宣廣的人是你呀。別人倒還好，這位白靈就一直誇億類專業，你的文案很棒什麼的，那我老實說隱約也猜到她想幹什麼了。”栗海君海派的聳聳肩：“好吧，我有絲竊喜。也覺得幫你拉到一位潛在客戶似乎不錯，所以就……”
又停頓，栗海君笑着試問：“你沒生氣吧？”
“沒有。”周茉脫口：“就還蠻高興的。原來我在營銷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啦。”
“當然呀。”栗海君頓時放鬆心情：“別的不說，你幫我設計的宣廣真的有創意也別出心裁，據我所知被不少公司當成營銷典例了。”
“是嗎？”周茉訝異同時又驚喜：“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