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個栗海君運作成功而已，讓我不要太飄了。”周茉無奈吐氣：“我哪裡飄了？我都快低到塵埃里了。”
“就是。”嗲妹忿忿：“我要是有你這麼拿得出手的亮眼成績，早就跳槽了。”
說完，嗲妹就看到側旁的侯榮驚恐瞪大眼，見鬼一樣。
周茉也是眉毛眼睛誇張的向上挑，然後眼皮不受控制抽筋。
“你們怎麼啦？”嗲妹不明所以，兩個人幹嘛同時這副嘴臉？
“哼哼。”後背傳來冷哼，嗲妹頓感毛骨悚然。
她臉色大變，機械又僵硬的慢慢轉頭，果然撞上周老闆那張陰沉沉的棺材臉。
“老~板~。”嗲妹聲音打顫：“下午好。”
“要跳槽呀？辭職申請提前一個月交上來。”周老闆咬着後牙根。
“什麼？跳槽？”嗲妹開始了她的影后級表演，愣愣的左顧右盼：“誰？誰要跳槽？還有沒有良心哈？億類這麼好的公司打着燈籠也難找，還想跳槽？太把自己當回事吧？這山望着那山高，小心跳槽變跳河呀。同事們。”
侯榮跟周茉又不約而同抽口冷氣：這彩虹屁吹的？
周老闆眉間的陰鬱還沒完全消散，但是神色緩和多了，鼻子里還‘嗯’了聲，認同嗲妹的假模假樣。
“老闆，我生是億類的人，死是億類的鬼。無論別家開多高的薪水，我打死不跳槽。就在億類干到退休為止。除非老闆不要我了。”嗲妹狠狠表忠心。
“過了，過了哈。”馬屁是拍的舒服，但過之不及，周老闆帶了絲笑意，擺擺手：“適可而止。”
嗲妹暗暗鬆口氣，可算過關了。
她是過關了，不過周老闆顯然對周茉有點看法。
他走到周茉辦公桌旁，手指敲敲：“我說周茉呀，對我有什麼意見當面提嘛。你一個年輕女娃家家的，別學那些中年婦女背後亂嚼舌根。”
周茉都無力反駁了，只是望望天，說了句：“老闆，看，大熱天下雪了。”
噗~嗲妹不厚道的噴笑。
周老闆臉色鐵青，忿忿重敲一下她的桌面，沒多說什麼，走向趙木蘭辦公室。
趙木蘭剛從外面回公司，在辦公室整理素材，編寫文案，抬眼一看他這副陰沉沉的神色，先輕笑了：“老周，又怎麼啦？”
“這個周茉，越來越不服管教了。”
“出什麼事了？”趙木蘭詫異：“是不是鄭蔚轉組這個事……要不你跟她說清楚。是鄭蔚那一方的意思，跟你沒關係。”
“不完全是這個事。”周老闆嘆氣：“鄭蔚轉組吧，剛開始他們還不能接受，現在情緒明顯好多了。是這麼回事……”
有關公司和員工的事，周老闆沒必要隱瞞趙木蘭。
趙木蘭不但是億類的功臣，也是合伙人，當然現在最大的投資合伙人是北市王太，但王太基本不插手公司運營。
趙木蘭停下手頭上的活，認真傾聽周老闆對周茉的吐槽和抱怨，末了眉心微皺。
“……大概就是這樣。”周老闆相當不爽：“不就是捧紅了一個栗海君嘛，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太不懂事了！”
趙木蘭眉心還是攢着，片刻才溫和：“老周，小周是個人才，又年輕，有點小性子可以理解的。”
“還理解？”
“聽我說完。”趙木蘭雙手交叉，斂正神色：“這年頭什麼最珍貴，是人才。小周的成績有目共睹，你我都知道，她針對栗海君的宣廣不但新穎有創意，還取得意想不到的成績……”
“我知道呀，這不給她轉正漲薪水了嗎？”周老闆不服氣。
趙木蘭微笑輕嘆：“她的價值不止如此。據我所知，有獵頭公司在接觸她。”
“啥？”周老闆大吃一驚：“不會真有公司開高價想挖她吧？”
“真有。”趙木蘭點頭，肯定。
周老闆趕緊取下金邊眼鏡用袖子擦了擦，不可思議：“周茉怎麼講還算是新入行，獵頭公司就盯上她了？太扯淡了。”
趙木蘭輕描淡寫：“別的不說，方至儒的新公司新盛就有傳言想把她挖過去主持營銷部工作。”
“啊？”周老闆下巴一掉，眉毛眼睛擠在一團：“方至儒想挖人？”
“是的，他目前四處挖人，開價都挺高的。”
周老闆下意識點頭：“我知道他財大氣粗在圈裡到處挖人。只是沒想到，竟然瞄上了小小的周茉？”尋思一會：“方至儒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趙木蘭一挑眉，沒追問。
她不太相信方至儒會跟周茉有工作之外的交集。
“老周，不要太意氣用事了。人才難得啊。”
“好好，我改，我改還不行嗎？”周老闆知錯就改，還說：“難怪白靈點名要周茉負責營銷。看來，她還真在業界小有名氣呀。”
趙木蘭笑了笑：“你才知道？”
“嗯。”
栗海君的成功太有戲劇性了。
一個新人，完全就是一個嶄新的新人，雖然有不錯的家境打底，可是若沒有良好的營銷，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成為新晉的新人小花呢？
老實說，栗海君的富裕的家世並沒有給她很多的助力，爆紅的主要因素還是人設建立的相當完美又有極為相襯的營銷和不拘一格的宣傳文案，這才讓她在眾多新人中脫穎而出，追趕上了海納集團力捧的楊語芬。
“嗲妹，我快要被你害死了。”周茉瞪着嗲妹埋怨。
“茉茉，我哪裡知道周扒皮走路沒聲呢？一個大男人躲在背後偷聽員工說話，好意思把你比喻成愛嚼舌根的中年婦女？”嗲妹鼻出冷氣辯解。
周茉心累了：“算了，反正今天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以後出門要養成看黃曆的習慣。”
“為什麼看黃曆？”叢正不懂。
“老黃曆上說‘諸事不利’那就表示有倒霉事發生，請假保平安。”
侯榮嗤的笑了：“茉茉，不要宣揚迷信哈。行了，聊天結束，干正事要緊。”
“什麼正事？”叢正問。
“白靈呀，總要先把她的個人情況摸查清楚，咱們好策劃為她量身打造的文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