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
【不是,她拿叉子抵著他,這tm江少都不生氣?】
【生什麼氣啊,沒看見江少還為她服務呢……】
【好狗腿哦】
【從沒見過江少這麼殷勤的樣子】
【姐妹們仔細看,他眼睛裡還充血,可見這一次淪陷得不輕,我有點死心了】
【呵,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的是的!江少女人千千萬,來年就能把我換!】
【我也不信】
【贊同+1】
【贊同+2】
【……】
【贊同+】
呵。
可真行。
嚴潮譽這是還給他湊了個九宮格?
按他一貫個性,江觀瀾覺得自己應該發火才對,他本打算叫嚴潮譽刪了,但他有些生氣著又有些沒骨氣地覺得拍得還挺好看,漸漸的,那股氣就沒了,還勾了下唇角,再說這麼多人都看見了,刪了也沒什麼用,男人心裡甚至覺得越多人看見越好……
又覺得不對,這心思要是被阮馥知道,應該會生氣吧?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和好。
這些評論倒是越看越煩躁,江觀瀾皺著眉,心說這些在底下評論不死心的女人都是誰?哪家小姐?
什麼他的女人千千萬?他哪兒有千千萬,還換,再換也輪不到你。
江觀瀾皺著眉毛,一個一個找出來拉黑,這些女的都多少有點臆想症。
拉黑完了以後,江觀瀾又回到那條朋友圈,看著那些照片。
他們沒多少同框照,江觀瀾本來想保存了,動動手指頭,他後來找上嚴潮譽的微信頭像,點開。
江觀瀾:【拍了多少?原圖,發給我。】
很快,嚴潮譽都發了過來。
嚴潮譽:【怎麼樣?這技術還都挺不錯的吧?】
江觀瀾保存,接著道:【嗯,是不錯。】
江觀瀾:【把你的都刪了。】
嚴潮譽:“……”
三個小時以後。
人都走的大差不差。
女人站起來,順便放下酒杯,腳步一點不虛浮,儘管喝了幾杯酒,看著仍然很清醒。
“我也要走了。”她說。
“留下來?”江觀瀾剛換好壁紙,收起手機,拉住她。
和她對峙。
她搖頭:“不。”
女人柔柔地站在那,散發出的氣場卻很有力量,半分鐘後,江觀瀾敵不過她,站起來,沉聲說:“行。”
“我送你。”他去拿車鑰匙,阮馥伸手,擋在他胸前,阻止了男人下一步動作。
江觀瀾:“嗯?”
阮馥拿過他手裡的車鑰匙,在自己食指上轉了一下,“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叫陳築吧。”
江觀瀾一愣。
“好。”
他還以為她又要拒絕了。
“阮馥,你要是敢反悔。”陳築開車去水岸林邸的路上,江觀瀾看快到了,終於還是說出這一句在心裡藏了很長時間的話。
“就怎麼樣呢?”阮馥笑了下。
就怎麼樣呢?
就怎麼樣呢?
江觀瀾狹長的眼眸掃視她,牙根咬著,一聲不吭,這時候車子停了下來,陳築說,“到了。”
阮馥拉開車門,風從外面灌進來,吹開她的外套和頭髮,吹散了頭髮不要緊,怕感冒,阮馥首先裹緊衣服。
站在車外,她雙手抱胸,笑得很迷人,“江總,你話還沒說完。”
江觀瀾偏過頭去,點燃一根菸。
知道她現在肯定不高興。
江觀瀾:“我收回剛剛的話。以後別叫我江總。”
阮馥沒應,她本來打算就走了,忽然想到什麼,問了一句:“要不要下來?”
江觀瀾不動,反而問:“聽到我說的話沒?”
“以後不要叫江總了,嗯?”
第二遍更像是誘哄。
風刮過來,阮馥頭髮被吹的有些亂,她理了理,裝聾作啞,“嗯?”
江觀瀾巋然不動,吐出一個菸圈,咬牙切齒。
看她。
許久。
阮馥點頭,“走了。”
女人走的毫不猶豫,風吹起她的衣角,眼眸漸冷,江觀瀾沒有猶豫多久,摘了煙,立刻拉開門下車,追上去。
阮馥剛好走到小區門口,刷臉,隨後門開,江觀瀾跟著她一塊進去。
阮馥都不帶看他一眼,“不是不下來麼?滾。”
江觀瀾去抓她的手。
“別這樣。”
阮馥去推他,輕輕道:“滾啊。”
江觀瀾突地上前兩步,這次徹底抓住她的手。
他妥協:“叫江總也行,都隨你。”
“我錯了。”江觀瀾現在聽不得她叫他滾。
阮馥輕聲:“是嗎。”
“是,你樂意就行。”但凡阮馥順著他一點,就算叫他江總江少,江觀瀾現在都能樂開花。
路上碰到幾個鄰居,阮馥簡單問了幾句好,她拐了個彎,走近她們那幢樓,一路再沒說話。
江觀瀾看他們都是跟阮馥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他突然服了個軟:“叫我下來幹什麼?”
江觀瀾自認他已經是很難得如此低聲下氣了。
對女人。
說完,電梯門開,他們倆一前一後進去,阮馥看他還跟著,挑了下眉,緊接著,阮馥沒注意,腳跟卡在電梯縫裡了。
她抬腳發現走不動,江觀瀾察覺,蹲了下來。
氣氛很硬,他問:“卡住了?”
阮馥沒回。
他突地抬頭,手用力:“阮馥?”
“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是嗎?”
阮馥覺得他很奇怪。
“你不是看見了嗎?還問?”
她終於開口了。
兩個人剛剛還僵持不下,這一小插曲,阮馥鮮活不少,還趁機踹了他一腳,被踹後,江觀瀾卻沒生氣,相反他的那股氣瞬間消散許多,他又低了低頭,輕輕一笑,總算開口。
他往前挪一點,手握著女人腳後跟,“先脫了。”
她擰眉,“不用。”
江觀瀾把她的腳踝往上提,阮馥伸腳,還是脫掉了那隻高跟鞋,江觀瀾握著她的高跟鞋在門縫裡左右歪了歪,最後拔出來,完好無缺。
阮馥去穿鞋,他阻止了,“伸腳。”
江觀瀾握著女人玉足,姿態小心,一舉一動不知為何很像小時候阮馥看到童話裡那樣,王子為公主穿上美麗的玻璃鞋。
他虔誠地為她下跪。
阮馥微怔,停了會,她的腳滑進去,勾了下唇,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和剛剛還真是判若兩人,提醒了他下,“江總剛剛不是還在威脅人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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