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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獻公時代,公子重耳有不少老師,如狐偃、趙衰等,其中便有一個胥臣。敢情這幫牛人都是晉獻公為了培養重耳而準備的,重耳就算是一坨爛泥也該扶上牆了。

史書記載,“文公學讀書於臼季,三日,曰:吾不能行也咫,聞則多矣。對曰:然而多聞以待能者,不猶愈也?”

這段話的意思是,晉文公重耳跟從胥臣學習讀書,多日後說:“唉,雖然我通過學習,見識增長學問增加了,但卻不能付諸實踐。”

胥臣說:“公子啊,你不必多慮啦。機會是留給作好充分準備的人的,現在你學識增長,將來一把抓住機會,這不是更好嗎?”

在當時,重耳一不是世子,二不是重點培養對象,作為晉國公子,受到諸多限制,且朝堂驪姬一黨作亂,自己無能為力,當然會必生鬱悶,感覺讀書作學問沒什麼大用,所以便發了牢騷。

胥臣馬上做思想工作,勸重耳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總有一天會將學到的用於實踐的。

驪姬之亂後,晉國陷入混亂,重耳在胥臣等這幫牛人的建議下離開了晉國,開始了19年的國際流亡生涯。包括胥臣在內的這幫牛人都隨同重耳流亡,在胥臣等人看來,重耳絕對是一支牛股!牛人得持牛股嘛,別看現在被st了貌似面臨退市的風險,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支牛股到後來一定會業績大爆發。

歷史證明,胥臣等人的判斷是正確的。到後來,晉惠公死了,重耳等人在齊、秦等國的大力支持下,迎來了回國的機會。

公元前637年秋,重耳到了秦國。秦穆公為了徹底團結晉國,一邊大力支持重耳回國當晉國國君,一邊安排將同宗的五個女子都嫁給重耳。這裡面便有一個晉惠公世子姬圉的妻子。

我們前面已講過,姬圉本是晉惠公抵押在秦國的人質,秦穆公在韓原之戰俘虜了忘恩負義的晉惠公,後來雖然放了他,但將晉國的世子姬圉要來當人質。

為了解決與晉國的矛盾,保持東部邊境的安定,以便騰出手來安頓西方戎狄部落,秦穆公還將宗族之女嫁給了姬圉。

姬圉一直關注晉國國內的動向,當他得知父親晉惠公已快不行了,便偷偷離開了秦國,回到晉國即了位。這將秦穆公給氣壞了,秦穆公鐵了心,一定要扶持重耳當晉國國君。

由於姬圉在輩分上講是重耳的侄子,那姬圉的妻子就是自己的侄媳婦,現在卻要變成自己的女人,這傳出去多大的閑話啊?

重耳當時是很猶豫,雖然重耳女人緣很足,自己也是好色的,但在內心上一百個不樂意娶自己的侄媳婦為妻。人在窮途可以不要臉,但現在自己馬上要成為一國之君了,面子問題那是政治問題了。

但如果不娶,便逆了秦穆公的意,在自己奪得晉國政權之前得罪強有力的外部支持力量也不明智。重耳是舉棋不定。

這個時候,胥臣出來說話了。胥臣勸他說:“舉大事不避小節,我們都將去攻打你侄子了,你還在乎他的老婆做什麼呢?接受此女,是為與秦國結成姻親以便返回晉國,公子你難道要拘泥於小禮節,而放棄了大業嗎?”

這話使重耳終於下了決心,是啊,政治聯姻,同樣是講政治嘛。於是一口氣便娶了五個秦國宗族之女,當然也包括自己的侄媳婦。這令秦穆公十分高興,不遺餘力幫助重耳奪得了晉國江山。

這也便是典故秦晉之好的一個細節。

重耳回國當上晉國國君,這便是晉文公。由於胥臣追隨之功,晉文公後來任命他為下軍佐。胥臣也就成了當時晉國三軍其中一軍的副軍長,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對晉文公來講,是非絕對親信之人不可任的。

胥臣雖然一直以溫文爾雅的文臣形象留在人們心目中,但作為一員高級將領,他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軍事才能。

公元前632年,晉楚城濮大戰爆發。胥臣奉命率左軍迎戰楚軍的右軍。當時,楚軍的右軍主要由楚國的盟軍陳國和蔡兩的軍隊。陳、蔡軍隊主要以兵車為主,人數也佔優。

胥臣指揮一部分下軍率先發起攻擊,這一仗是整個城濮之戰的首戰。首戰的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說,如果單憑兵士衝殺,即有可能陷入混戰,甚至由於兵力上的差距,晉軍極有可能失利,這對整個戰局來講是致命的。

胥臣冷靜分析戰場形勢後,心生一計。他命人在晉軍的戰馬上都蒙上虎皮,將戰馬打扮成老虎。隆隆鼓聲中,晉軍的“虎軍”全線向敵陣衝去,陳、蔡軍隊的戰馬見到老虎,驚慌亂竄,陣形頓亂。古時的大兵團作戰,士氣、陣形是至關重要的,士氣一消,陣形一亂,基本是敗局已定。

胥臣率軍乘勝追擊,擊潰了陳、蔡兩國軍隊。胥臣率下軍取得首戰大勝,直接亂了楚軍統帥成得臣的部署,全線出擊中又中計。晉軍取得了城濮之戰的勝利,而如果沒有胥臣的首戰告捷,那結果還真不知道會如何。